江晓晓从森林穿过狩猎场回王宫的时候,想直接去找司白,半路上正好撞见了他,正想上前跟他谈话,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只见司白被一个红衣少女叫住了,他顿了顿步伐,看向她,两人神情明显熟识地交谈着。
难道她就是他的爱妻?只要你要得了我的心,我可以把心脏挖出来送给你。
江晓晓若有所思,而那红衣少女明显是上次碰到过的,以一种愤怒嫉妒的眼神看着她,她还以为女少女是那昏君妃子,没想到……
而这边。
司白望着少女一脸祈求的模样,他移开了视线,蹙着眉问,“为什么让我把你举荐给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如果我成为他的妃子,到时候沙国是你的,我也还是你的妻子,我只是想要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这样都不行吗?”少女似乎生气地质问他。
司白沉默了许久,“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以后也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我留在你身边五年了,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每次都让我等,你把我当成什么?”少女争执地拉着了他的衣袖,“这次我绝对不会妥协!”
“如果你成了他的妃子,要是发生什么事,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司白甩开了她的手,这是一个男人自尊心的问题,她是他的妻子,却要让他主动献给别的男人?哪个男人做得到?
“你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背叛你!我现在不过是想要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如果你连这个都不肯给我,那你还是给我一封休书,让我离开沙国回自己的国家!”少女说罢,头也不回的想走。
司白最终拉着她的手腕妥协,“盈玥,我答应你就是了,别再跟我闹脾气了。”
“真的?”盈玥脸上一下子露出了喜色,然后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之中。
两人拥抱了很久,似乎没有注意到江晓晓的存在,她看了半响,听了半响,最终没有上前打扰。
直到盈玥离开,司白才转过身恰巧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她,他顿了顿步伐,最终还是走了上前,“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从你们亲亲我我开始。”江晓晓平静无波的说,心底也是很平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半丝感觉。
“那你都听到了?”司白没想到又一次被她撞见,但所幸她不是个爱嚼舌根的女人,“那你最好都忘了,这跟你没关系。”
“确实跟我没关系。”江晓晓缓缓垂眸,想着现在如何让他主动将心脏给她,这简直难如登天,但是为了夜冥她只能绞尽脑汁想办法。
突然,脑海中印入了那个昏君的一句话——
【只要你要得了我的心,我可以把心脏挖出来送给你。】
但是问题是他都已经有个叫盈玥的爱妻,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而她也不想这么做,只能试着帮助他,完成他最想完成的心愿,或许他还会感激自己答应她的要求。
这么想着,江晓晓骤然说,“你想杀那个昏君对吗?”
“我想做的事,就是你也阻止不了。”司白眼神一狠,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因为她之前说过要保护王,不让他死。
“你想什么时候杀他,我都不会阻止。”江晓晓顿了顿,“如果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她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就是说如果他真想杀掉那个昏君,她可以帮他,她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令司白捉摸不透,“你想玩什么花样?”
江晓晓盯着他片刻,才若有所思说,“你在沙国呆了五年,和你的妻子一起,想必你最想的就是和你妻子一起回到自己的国家,我可以立即帮你杀了那个昏君,但这是你最想要的吗?”
司白沉默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叫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命不可违吗?”
“那把自己的女人让出去都无所谓?”江晓晓眸子清澈的看着他,刚刚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他真的要将盈玥推到王的身边,那无异于在自己头上自己给自己带了绿帽子。
这是,哪个男人都不想的事。
“他们什么都不会发生,只是个名义上的身份,我相信盈玥。”司白如是说,显然坚信不疑他的爱妻不会出轨,背叛他。
而江晓晓却联想到了盈玥那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带着嫉妒,这是为什么?
她和司白根本没有丝毫关系,不至于她嫉妒,而盈玥为什么偏偏现在这么着急提出让他把自己推荐到王的身边,那就是说现在发生了什么变故。
而唯有她来了这个变故能解释得通,所以盈玥对她的敌视,以及现在急着想到那昏君身边,无非说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盈玥就算还未爱上那昏君,也……对他产生了亲近占有的谷欠望。
“是吗?”江晓晓不置可否,没有打破他的信念,只是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一句话,“我会帮你看着盈玥。”
没有哪个男人会不担心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怀里,司白也是,只是他碍于男人自尊说不出口,而这件事她可以帮忙,在盈玥未完全出轨之前,制止她。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司白眉心皱的很深,他开始看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纵然他心里是有一丝担忧盈玥,但她以为他会信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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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夜晚,王宫大殿正在夜宴。
江晓晓一如既往被司白叫过来,她大概知道今晚就是他要将盈玥献给王的时刻,所以她也去了。
到场时,一群群臣正在饮酒作乐,其中包括了大祭司。
而王还没到场,江晓晓瞥了一眼大祭司,只见他也掠过自己,但是一言不发地转移了视线,既然大祭司和司白是一伙的,那他在这场无烟的战争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正当她疑惑间——
手腕上多了一个力道,江晓晓被蓦然拉起,顺势投入到了一个怀抱之中,在群臣面前毫无忌惮地狂妄肆意,除了那个昏君,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