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寝宫门口离开的沈夜冥神情复杂,他这么多天了还是离不开这虚空宫殿,本来去找她是……打算妥协的。
既然注定离不开,那他还是克制不住想见她。
那么爱的女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得了,怎么可能会有一点点恨意?
他以为她不想杀他折磨他了,是有一点点在意自己,可他看到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她可以对着另一个男人也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并不是只有他不可,他没了,她还可以找另一个男人。
他在她眼底跟那些斗兽场的野兽……无异。
他想立即离开这里,可是脑子里不停浮现他们的对话。
【怎么你这么想见我?】
【嗯,我爱你更想见你。】
【那你让我摸你吗?】
【好。】
【那我想吻你呢?】
【好。】
紧接着他果断离开,没有再忍得住继续看下去,他怕一旦看到她吻别的男人,他会失控到令他害怕的地步。
何况,是她主动想吻那男人。
沈夜冥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想通了什么转身再次回到了寝宫……
**
寝宫里。
江晓晓就是在那里等着那个男人的出现,可是许久都不见主动来找她,她冷笑了一声,算你有种!
刚刚闭眸,就感觉又有人闯入了她的寝宫。
不用想也知道是墨祁那个烦人的男人,除了他还有谁这么频繁出入,她连眼睛都不想睁开看一眼。
而感觉到那个男人似乎坐在了她的床沿,她就无法忍耐了,猛然睁开眸子,“我不是让你滚吗?”
她语气绝对极差。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站在她面前的却是……沈夜冥。
听到她的话,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冷道:“我说完就滚。”
听罢,江晓晓蹙了下眉,但是没有解释什么,佯作不耐烦地说,“要说什么快说,等一会他就回来了。”
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而她特意观察着他的情绪,可惜,没有任何变化。
“要怎么样你才肯让我离开?”沈夜冥直视着她,似乎真的是一心想离开。
而她不知道,此刻他却在深刻地凝着她的容貌,现在他即使想妥协也没有用了,她身边早有另一个代替他了。
他,什么都不是。
没想到自己听到的不是质问,她为什么会和墨祁那么亲密,而是一字不提,却一心想着离开。
江晓晓冷冷瞥过他,“你的去留,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没有我的同意你永远别想离开。”
很好,一只宠物竟然想离开,她还没玩够,他有什么资格跟她提离开?
“你怎么样才会同意?”他似乎锲而不舍。
“除非——”江晓晓故意顿了顿,“你再变成野兽,去斗兽场每天生存五个小时,直到我满意为止,放心如果你撑不过去我会救你。”
他似乎愣了愣,她说过不会再这么做的,可是却出尔反尔食言了,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她一旦动怒就不会理会之前答应过他的事。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沈夜冥才低沉开口,“好。”
听到他竟然同意自己这么摆明刁难的要求,江晓晓眸光泛着冷,她就不信没办法治这只野兽!随即她转了个态度,“我改变主意了,你在这寝宫给我端茶倒水随叫随到,一个月我就放你走,这个要求够简单?”
沈夜冥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还是这么轻松的要求,照道理他没有理由拒绝,可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怀疑有阴谋。
何况,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再和那个男人再在一起,现在却要他每天在寝宫看着他们?
“这都做不到?那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下去吧。”江晓晓仿佛为了激将他才这么说。
而他确实动摇了一下,好半响才说,“好。”
听罢,江晓晓眉梢微扬,既然他同意留在寝宫了,那么好戏就要开始了,只不过他那不情愿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她的寝宫多少人想进却被拒之门外,让他留在这里好像多委屈他一样?
“我口渴了。”江晓晓半躺在床榻上,瞥了他一眼。
既然他答应了,她自然尽情使唤他了。
沈夜冥沉默了半响,才缓缓转过身替她倒了杯茶水,放到她面前,只听到说,“太烫。”
他吹了一会儿,有听到她说,“太凉。”
他轻叹了口气,最终重新倒给她,她才肯喝。
没过一会儿,她又要折腾他,“我肩膀酸。”
沈夜冥深凝了她一眼,“那你想怎么样??”
“帮我捏。”江晓晓无波无澜的说,仿佛就是为了羞辱他,这种事男人做,可不就是侮辱。
可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缓缓走到了她的身后,替她撩开了长发,抬手捏着她的肩膀,动作之间,竟然有一丝……温柔。
难道他不知道她在侮辱他吗?
还是假装不知道?
江晓晓敛了眸,当然没有一丝舒服和动容,只是下一刻,他突然俯身,贴到她耳边低磁道:“还要捏哪里?”
听罢,江晓晓余光瞥了他一眼,然后冷傲说,“脚。”
她就不信他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其实她只是想他屈服罢了。
谁知,他瞥过她修长的腿缓缓抬起,在他面前,他轻轻握住她的脚踝,眸光深沉,此刻他想的并不是男女之尊,而是她……是他爱的女人。
江晓晓感受着他指尖的揉捏,盯着他专注的目光,似笑非笑,这样的屈辱都受得了,她真是小看他了!
可是谁知道,下一刻,他缓缓从脚踝往上抚去,轻轻揉捏。
一阵麻痒传来,江晓晓想缩回脚,却被他握得紧紧的,直到大腿内侧,她猛然扣住了他的手心,“谁准你乱碰的,让你捏哪里就捏哪里?”
“我还以为你想我替你捏遍全身。”他面不改色的说,似乎也找到了对付这女人的方法。
“滚。”她推开了他的手,只是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