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陌夙发愣时,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已然走到她们面前,对着神狐笑的温柔,“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神狐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犹豫地问了一句,“我不能留下来吗?也许可以帮上忙。”
她小声的问他,显然底气不足,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可以帮得上,她也不懂怎么提纯和复活,可是,她就是想呆在他身边而已。
哪怕是多几秒,能在他身边看着他也好。
仿佛看透她的心思,古仙没有拒绝地默认了,然后转过头瞥了一眼陌夙,“你好,我就是古仙,是我让他们请你回来的。”
“你请人的方式真特别。”陌夙冷笑了一声,特地让那两个人胁迫她过来,问过她愿不愿意?
这也叫请?
“不好意思,是不是他们伤害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古仙温柔的笑着说,但是一看就是说说而已,没有丝毫诚意。
也是,那些人听从他的吩咐,没有他的允许那些人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对自己,她也不傻。
他只是礼貌上这么说,陌夙皮笑肉不笑,“道歉就不必了,放我走。”
“不行。”谁知,他还是温柔,但却毫不犹豫拒绝了,“至少现在不行,等你帮我做完一件事,我就放你走,决不食言。”
“我怎么知道做完你说的,你会不会杀人灭口?”陌夙挑眉,她会这么想很正常,对于强行掳走自己,又要她帮忙的人,帮完忙肯定要封口,以为她不知道?
听罢,古仙似乎笑了下,“你真有趣,我为什么要杀你?只不过是想请你帮个忙。”
“难道你不是在做不可告人的事吗?”陌夙瞥过他,“难道不是有事不想外人知道,所以就算我帮了你,我也只有死路一条,那我凭什么帮你?”
“这件事是不能让人知道,但是有你的帮忙就能成功,到时候被人发现又有什么关系?”古仙如此劝导,似乎还很有耐心。
“如果万一不成功,我还是要被灭口的意思?”陌夙不吃他这一套,以为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偏偏最讨厌这样虚情假意的男人,整天把笑容挂在脸上,实际上比那些冷清的人更冷漠。
她不由想到了情炎,他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来找她,可她已经将那封信交给御炎宫了,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
也好,反正她横竖是要死了。
“那陌夙姑娘不如赌一把?”神狐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走过去,“万一成功了,那你就不用死了不是吗?再说,你不想活着见到你爱的男人吗?”
陌夙又忘了这家伙会读心术,她狠狠咬牙,“我没有爱的男人!”
“你别否认了,那个叫情炎的男人,难道不是你深爱的男人?”神狐魅惑笑着说。
“不是,我怎么可能爱他?”陌夙冷哼了声,“就算没有你们来,我迟早也要离开御炎宫,离开那个男人,我早就厌恶他了!”
谁知,神狐却摇了摇头,说,“一个人在生死关头,还会想着念着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爱?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陌夙紧紧咬着唇,不能否认,但却很生气,她凭什么爱那个男人?
别说上一世是被他害死的,这一世又被他强上了这么多次,她是受虐狂才喜欢他?
“难道你真不想回到他身边?”神狐利诱道,“我保证,只要成功你就能平安无事回去,如果不成功也不会杀了你,顶多留在这里,配合我们直到成功为止。你的命现在都在我们手上了,我们也没必要说谎话欺骗你是不是?”
听罢,陌夙想起来了和情炎在后山的那番情形,他说来年春天一起看那花田开花,她缓缓垂落了眸子,最终对自己终于承认。
她是有一点点爱他。
也想回到他身边去,和他一起过余生下半辈子。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不觉得有什么可珍惜的,可是当要永远离开的他的时候,她又依依不舍,那种世上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孤独。
除了他,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依赖。
最终,陌夙低着头,没有表情的说,“你们想我做什么?”
听罢,神狐立马展开了笑颜,“太好了,你肯答应帮我们了?”
这时,古仙走过来轻轻搭在她的肩膀,说,“谢谢你劝服她。”
神狐看着那只扶着自己的手,笑的甜蜜,仿佛能帮上他的忙,就是她最幸福的事,她摇了摇头,“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古仙,别跟我说谢谢了。”
话音刚落,古仙带着她们走了进去,只见一个玻璃封闭空间里,装着蓝色的水液,那儿关着一个不会动的裸-体男人。
长黑的头发飘逸在水中,遮盖了他的容颜,身子沉浮在水中,似乎已经死去,又似乎随时能够睁开眼睛。
古仙见她也看到了那男人,不再隐瞒的说,“纯度还是不够,不能成功,还缺了一样东西。”
“什么?”一旁的龙兮机械般接了一句,她倒不是对这男人感兴趣,只是对这男人苏醒后悔发什么感兴趣。
“能够净化血液的能力。”古仙如是说,“净化了那血液,就能够再次提高纯度,我唯一能够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这个。”
“为什么不直接去要那男人的血液?”龙兮不解。
“万一打草惊蛇,那我们辛苦这么多年的成果就白费了,何况现在江晓晓也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了。你不是去试过吗?”古仙反问,瞥了她一眼。
“我……我那是被沈潇冥那臭小子暗算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输给她?”龙兮一提到这事,就炸毛。
“好,别生气了。”古仙笑的宠溺,转过头对着陌夙说,“怎么样,这个忙你能帮吗?”
陌夙瞥了眼那玻璃里面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帮忙后这个男人苏醒过来会发生什么,她蹙着眉,半响,才说,“怎么帮?”
人都是自私的,就算他们是要做坏事,她也没有伟大到牺牲自己,来阻止他们做坏事,也未必阻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