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情焱都没有用力,也没有动手杀她,只是和她对视,看进了她平静无波的眼底。
她是真的一点害怕都没有,那么冷静,冷静得不可思议,仿佛生死置之度外。
这样一双无欲无求的清澄眼睛,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喜欢杀人?
这时,连空气都静谧了。
陌夙想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她也没有动怒,“下不了手就放开我。”
好半响,情焱才缓缓松了手,却没有起身离开,什么也没说,就着这样的姿势将她拥入了怀中。
而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地闭眸休憩。
情焱看着她的动作也没说什么,瞥过她的背影,她的长发,她单薄的肩膀身躯……
她不止一张脸像银铃,除了性格,不论哪个部位他都觉得很熟悉,这或许是他下不了手的原因。
两人一时气氛没有刚才那么剑拔弩张了,和睦了一些。
就在陌夙快睡着的时候,她猛然睁开了眸子,然后摁住了他想褪去她内衫的手,余光瞥过自己被撩开内衫以至于香肩外露,“你干什么?”
而回答她的是肩膀处,他温暖湿润的吻。
陌夙身体一僵,明明昨晚什么都没做,她天真的以为陪他睡就是那个意思,可是现在似乎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她直觉觉得自己再不制止……
可能会发生她不能接受的事。
情焱盯着她的反应,算不上强制,但也没有因此停下,淡漠地说,“我说过,我想碰你,你就是阻止也阻止不了。”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陌夙理解得太晚,以至于此刻想反抗,却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她反抗也反抗不过他,只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见她没有反抗很安分,只是紧紧皱着眉,情焱褪去了她的内衫,在他面前妙曼微颤的娇躯,他并没有多看,只是扫过她刚刚自己吻的位置,那上面显而易见有个她自己不曾看到的印记。
陌夙显然不习惯和男人这么坦诚相见,她握紧了手心,咬牙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此刻的她,像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般。
情焱俯身吻住了她微颤的红梅,就听到她身子紧绷地倒吸了口气,猝不及防地想推开他。
结果抓住了他的头发的手,却软弱无力,更像抱住他的头,欲拒还迎。
陌夙身体仿佛被抽去全部力气,即厌恶却又推不开他,她咬着唇忍耐着他的强硬侵-犯,渐渐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可是这一刻,她却害怕接下来要做的事。
那种不知名的恐惧,让她身体僵硬而战栗。
下一刻,感觉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抚摸到她的腿-心内侧,陌夙没忍住惊呼了一声,“不要,不要碰……”
情焱仿若未闻地侵入了她最柔软的地方,盯着她竭力忍耐的痛苦和难受,仿佛对她来说,他碰她就是一种酷刑。
而他紧紧凝着她肩膀的印记,冷清的眸光渐渐缓和下来,俯身主动吻了她微张喘息的唇,倾尽温柔地吻她。
可她依旧难受地皱眉,丝毫没有感受到他难得的温柔对待,甚至抬手抵挡他反感的吻。
陌夙难受地喘息着,胸前起伏得厉害,“别……吻我……”
话音刚落,情焱连安抚她的心思都没了,砰地将她抵抗的手压制在两旁,眸光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动情。
他退出了自己的手,取而代之是早已硬-了的物体,缓而沉重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嗯~”陌夙拽着他的头发,几乎要扯掉他头皮的力道,虽然有了之前的润滑,但是她全身心的排斥,导致他进去的很艰难。
情焱缓缓地动了几下,发觉她近乎虐待地又咬又扯他,他蹙了好看的眉峰,这才记起以前每次都是自己想要,她就躺好配合他。
而不是现在即反抗又反感排斥,像是他强她一样,这种情况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心里不舒服。
但是他凝着她肩头的印记,那是和银铃身上一样位置的胎记,他想……去相信银铃还未死,而她就是银铃。
都说女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他想试探,她到底是不是银铃,可是……
她却如此排斥他,甚至厌恶。
情焱额头渗着微汗,他低头看着身下隐忍的女人,压低了沙哑的声音,“你要我怎么做才让你舒适一些?”
“出去。”陌夙连声音都失去平稳,却想也没想就这么说,她怕她的忍耐快到尽头了。
在他进来那瞬间,她整个脸色都苍白了,内心的痛苦和忍耐他想象不到,她甚至……
想现在就杀了他!
但是想到影子交换记忆的任务,她咬牙忍下来的,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可是,和她的话背道而驰的是,他却更进入了几分,激得她身子微微弓起,短促的痛吟了一声。
情焱轻抚过她弓起迎向他的娇躯,把玩着她柔软的红梅,此刻他的理智已经全部失去,只想着怎么征服她,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求着他要她。
她越是反抗,就越激得他的谷欠望。
陌夙感觉到他越来越快的动作,别过了脸,紧咬着渗血的嘴角,不再去看他一眼,她告诉自己,只要忍过他发泄就……好了。
她觉得自己仿佛沉入地狱一样,浮浮沉沉地看不见光芒,除了黑暗就是绝望。
唯一的光芒,就是她的记忆,在支撑着她挺过去。
情焱在发泄前一刻,他温情地抱住了她无力的身子,吻着她的湿发,将自己毫无防备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如此此刻她想杀了他,易如反掌。
这时,陌夙感受到那炙热流入她体内,她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她缓缓松开了渗血的唇角,刚刚脑子里一片黑暗,根本没有理智再想什么。
她黯淡无神的眸子转过来看向他,“够了就放开我。”
情焱抹去了她嘴角的血渍,没有放开她,不是太强制松松搂着她,淡漠却不是很冷的低声道:“我想抱着你,就这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