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半天后,众人回到了御焱宫。
在百尺大门缓缓打开时,对面除了站着迎接的秦和穆,还有一个精心打扮过的身影,原本就容貌甚美的女人,此刻更加明媚动人。
情焱还未踏进去,迎面那女人就走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抱住了他,不顾众人的视线和目光,仿佛多久不见的思之如狂,“情焱……”
而这个女人就是银铃。
情焱低头瞥过眼前这个紧紧抱着他的女人,打扮得从未有过的精致,有女人味,看上去是特地为迎接他才弄的。
不过才走了没几天,怎么,她就这么想他?
对面的秦和穆仿佛惊讶了一下,那个一向淡漠的男人也会笑,刚刚那一刹那的扬唇是他们的错觉吗?
他眸子扫过她纤细的腰,然后缓缓抬手,松松地搭在她腰间,远远看过去像是将她整个娇躯拥入怀中。
感觉到她身体颤了颤,情焱恢复了常态,淡漠地盯着她,不是她自己投怀送抱,这会儿又害羞什么?
银铃垂着眸,没想到他会回应,毕竟他从未当着外人的面对她做过什么亲密的举动,她只是担心他在外面出事,才会这么激动的跑来,因为穆说他此次一个人前去救夜月,是有风险的。
所以这几天她一直提心吊胆,现在见到他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自然是很高兴的。
见状,一旁的夜月早被气得面色苍白,她快步走上去,拉开了银铃,不悦地撇唇,“他刚刚赶路回来很累,你别缠着他了!”
她这么明显的吃醋举动,倒让银铃松了口气,刚刚还在想怎么下台,那么热情抱着他,结果那么多人看着,她确实事后有些羞赧,幸亏夜月推开她,给了她台阶下。
银铃没再接近他,也没有直视他,只是瞥过夜月,“你能安全回来就好,之前发现那个跟回御焱宫的不是你,情焱他就立即再次去找你了。”
“你希望我回不来才好吧?”夜月不屑地说,就是看不惯她,一副假好人的模样,狐狸精还勾引夜御,也不知道她给夜御吃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连晓晓都不爱了,非喜欢这女人!
银铃没再说话了,她现在说什么,夜月也听不进去,因为她讨厌自己,当然她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她缓缓转移了视线,则看到了另外两个人,不,还有一个孩子。
银铃才轻声开口询问,“情焱,他们是……”
她是见过江晓晓一面,但也仅仅一面之缘,她不太记得,而沈夜冥她压根没碰见过,自然不知道,还有那孩子……明显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家人,那她就更加认不得了。
听罢,江晓晓抬眸凝了她一眼,她是记得这女人,也清楚御焱宫唯一的人类女子肯定是那个叫银铃的女人,她淡道:“我是江晓晓,我们会在御焱宫暂时留一段日子,你是银铃吧?”
江晓晓……
这个名字很快让她认得对方,那么这就是他和冥王的孩子,银铃点了点头,笑着走过去说,“我是,早听夜月提过你,上次见过一面,可我记性不太好,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江晓晓静静地看着她,这样的女人,确实配得上夜御,她也同样为夜御高兴,缓缓扯了扯唇,还想说什么。
就被一旁的夜月打断,拉着她的手,嘟着唇说,“晓晓,别跟这女人说这么多,她勾搭完夜御,还想勾搭你。”
“别胡说八道,夜月。”江晓晓正色地盯着她,她便不敢再挑银铃的刺了。
只是还是不满地瞪着银铃,这女人就会抢走她身边的人,一下子夜御,现在连晓晓都不放过,她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会喜欢她吗?
但在江晓晓面前,她没有发牢骚,只是说,“你和冥王也累了,先带孩子进去休息吧。”
这时,穆走过来,对着两人说,“跟我走吧,我已经安排了客房。”来之前,他就已经接到了情焱大人的通知。
江晓晓点了点头,而身旁的男人自然希望早点远离那个夜御,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她离开了。
他们走后,夜月才转过头缠着情焱,不让他有机会和银铃说什么。
秦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后落下的孤单身影,说了句,“进去吧,银铃。”
银铃回过神,轻应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身后的百尺大门缓缓关上,她望着他们的背影,她只是远远的跟着,没有上前搭话。
其实他们能安然回来就够了,而且刚刚她也抱过他,最重要是得到他的回应,她就心满意足了。
没过一会儿,情焱和秦离开去了冰殿,有事商议。
所以夜月识趣的没有跟过去,她顿了顿步伐,然后转过头,瞥过走来的银铃,心底的怨气又增加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就一肚子气,夜御拒绝了她,也不爱晓晓了,唯独对她模凌两可的态度。
夜月不悦地走过去,质问道:“你别总缠着夜御行不行?”
听罢,银铃抬眸瞥过她,半响才说,“我没有缠着他。”
“你还没有缠着他?一见面就投怀送抱,你这女人有没有羞耻心?”夜月气呼呼地吼道,“你问过他的意愿吗,就这么干巴巴地贴上去!”
沉默了一会儿,银铃阖着眸,“刚刚我只是太担心他,所以一时失控才会……”
“你分明就是勾引夜御!”夜月气愤地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你还要不要脸?”
银铃皱了皱眉,“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没有勾引他,也没有缠着他,是……”
“是什么?难道你以为他喜欢你吗?他压根就不喜欢你!”夜月一时气急说,反正他确实没承认过喜欢她。
“他……”银铃咬着唇说,“如果他不喜欢我,我不会留下来也不会接近他的。”
“你的意思是夜御喜欢你?”夜月眸子都睁大了,“你少自作多情了!他怎么可能喜欢你?”
银铃垂眸,他亲口跟她承认过的,可是她却没法义正言辞的说出口,深怕那只不过是他的敷衍,深怕真的是自己太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