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情焱多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朝着草屋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江晓晓没多想,也跟了上去,两人到了草屋,她刚刚走进去就被抱入了一股好闻的怀里,她也没有抵抗。
与其说没有抵抗,不如说是自己投怀送抱。
才一会儿不见,不止他,她也尝到了思念的滋味,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劲腰,好半响,才察觉到众人的视线,脸色微红地推开他,“夜冥,放开我吧。”
沈夜冥放开了她,视线扫过一旁抱着夜月的男人,眸子危险而冷摄,不可否认,即使夜御失去了记忆,对他来说还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只因为,她在意他,即使那无关爱情。
情焱自然也感觉到他的视线,漠然地将怀中醒过来的夜月放下,仿佛压根不在意。
夜月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对面的两人,咬着唇问,“晓晓,那团黑雾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暂时被困住,我们会不会有危险,能不能安全出去?”
“吵死了。”神侬一出声就喝住了她,不耐烦地凶神恶煞道,“小孩子就进去,别在这里烦人,我们有重要的正事要商量。”
“你——”夜月气得面红耳赤,他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晓晓都没嫌她烦,他一个外人倒摆起谱来了!
刚想还嘴,江晓晓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潇冥醒了,你这个做姐姐的就替我去照顾看他一下?”
夜月的气一下子就消失殆尽,她撇着唇,说,“我才不是怕这凶男人,你们有正事就谈吧,晓晓,我去看住沈潇冥。”
“嗯。”她淡淡笑了下,这也算给她一个台阶下,再则沈潇冥这个时辰确实该醒了,平常都是她抱着哄,不然会有时候会哭闹不停。
见夜月走后,情焱收回视线时不经意瞥过她,就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视线,他敛了眸,表情始终冷淡。
这时,罗刹打破了几人之间强烈的针锋相对,有些静谧的气氛,说,“我们一起坐下,商议下怎么离开这里吧?”
见状,江晓晓轻拉着身旁的男人坐下,然后抬眸瞥过站在那儿的另一个男人,“情焱,你也想快点带着夜月离开这里,回御焱宫对吗?那里……还有等你的人。”
听罢,情焱蹙了蹙眉,然后缓缓走过来,气息冷冽地坐下,“我刚刚尝试过,那片黑雾闯不过去。”
“你当然闯不过去,那可是盘古流传下来的遮天术。”神侬神色肃然地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墨祁所设下的困住你们的术法,只不过想闯出这遮天术,要同时聚集五个条件。”
见一片沉默,江晓晓来回瞥了左右两个男人,没人附和,她只能淡地接道:“哪五个条件?”
“第一,要找出施术人的方向,第二,需要两个人拖延住黑雾蔓延的速度,这两个人必须是五行相克的,第三,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停地给嗜血玉喂血,第四,破解遮天术除了我这个嗜血玉,还需要研磨一种草药,这件事非我莫属,剩下的,你们自己分配。”神侬仿佛是已经计划过一般地有条不紊地说着,“时间不等人,你们自己还是快点决定。”
“还有第五个条件呢?”江晓晓细心地发觉了他只说了四条,不是说同时具备五个条件,才能破解遮天术吗?
“等做完了前四条,我会告诉你们的。”神侬不是故意保密,而是现在说出这第五个条件,他们之间肯定不能和睦协助。
因为,这第五个条件,就是他们之间——
必须牺牲一个人为条件。
反正到时候,神侬是打算让他们全部留给墨祁收拾的,牺牲不牺牲对他来说没差,只要保住江晓晓即可。
说罢,神侬便起身,留下一句话后离开了,“我先去研磨和嗜血玉相配的草药,嗜血玉,我就留在这里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场的几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罗刹见状,先行笑着开口,仿佛也早在自己计划之中,“我去找施术人的方向吧,毕竟我是恶鬼,对人类磁场的方向特别敏感,实在找不到,我身上也有个磁軠,可以帮助我快速找到施术人,肯定是我比较适合。”
说罢,仿佛这么决定了,她缓缓起身,正想离开,江晓晓便开口道:“等等。”
罗刹脸色闪过几不可见的变化,然后恢复自然问,“怎么了?”
“首先要找出五行相克的两个人,再决定其他。”江晓晓深意地看着她,“没有五行相克的人,剩下来有一样条件不满足,岂不是功亏一篑?”
听罢,罗刹愣了愣,半响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是水,那么你们呢?”
江晓晓来回瞥了一眼又沉默了的两个男人,便代替他们说,“情焱金,夜冥火,而我是木,所以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和夜冥取拖延黑雾蔓延,要么……我和情焱去。”
水火不容,金木相克。
只是要是罗刹和夜冥取拖延黑雾蔓延,那么她和情焱,其中一个要去找施法人的所在,另一个人则喂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有百分百把握能够找到施法人。
与其如此,还不如将罗刹派到去找施法人,她和情焱去拖延黑雾,只是那样,喂血的人会是沈夜冥,想到这里……
她便蹙了蹙眉,心里做了另外一个决定。
“这样吧,我去找施法人的方向,能够准确找到,不敢说百分百,起码百分之九十九。”罗刹怕被她抢先一般,提前说了,“晓晓,你和情焱去拖延黑雾蔓延,冥王能否留在这里给嗜血玉喂血,您看如何?”
这话,却不是对着江晓晓,而是对着沈夜冥,仿佛他才是这里有话语权掌控权的人,只要他点头,便可。
要是平时,她肯定顺从沈夜冥的决定,可这次,她却先他一步抿着唇说,“不行,我不同意。”
罗刹愣了愣,然后蹙眉,不得不问,“那晓晓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