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第316章 316 想沈夜冥彻底讨厌她(1/1)

可是身后的黑无常紧跟着上来,语气不善地说:“我劝你三思后行,冥界要是大乱,冥王要受责罚的,你要是打乱十八层地狱,让恶鬼逃窜,这个罪名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听罢,反而激怒了刚刚冷静下来的江晓晓,她转过头,冷淡瞥过他,“我也劝你别激怒我,否则别说十八层地狱,我能让整个冥界不得安生。”

她最恨的是自己,为什么要担心他受责罚,而克制自己的怒意,更不想打乱他辛辛苦苦几百年维持下来的冥界的安稳。

哪怕她再生气,也在想着他,而他却将苏尧离留在身边,他到底怎么想的?

黑无常被她一句话噎得说不出口,不得不说这女人太过伶牙俐齿,难怪连冥王那样强大的男人,都应付不了,对她百般迁就。

这时,两人谁也没想到,十八层地狱突然轰然作响,紧接着一群各型各色的恶鬼从里面逃窜了出来,鬼吏压根来不及捕捉全部的恶鬼。

黑无常首先反应过来,抓住了一个鬼吏,肃然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打破了十八层地狱的结界,我们来不及全部抓捕回来,所以……”鬼吏战战兢兢地报告道。

“废物!”黑无常气得脸色铁青,十八层地狱的结界不是普通人能够打破的,除了……

他转头看向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即有能力这么做,也有原因这么做,刚刚还放话说想让整个冥界不得安生,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江晓晓这才回过神来,然后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她蹙了蹙眉,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觉得惊讶,她不过是口头警告黑无常,什么也没做,怎么十八层地狱的结界就被打破了,恶鬼乱窜。

不过她懒得解释,即使再多的解释,不信她的人依旧不信,而黑无常脸上没有半分信任,她解释了反倒添了嫌疑,只是握紧了手心,掷地有声道:“请你以大局为重,现在当务之急是捕捉所有的恶鬼,让冥界恢复秩序。”

她不仅不为自己洗脱嫌疑,反而一心为沈夜冥着想,要是冥界大乱,他一定……受到责罚。

即使再生他的气,她也不想看到他受责罚,冥界的责罚不是一点小伤,而是能媲美人间千刀万剐之痛的酷刑。

话音刚落,黑无常顿了顿,心想这时确实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但万一冥王问起来,他一定会指责这个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下一刻,黑无常便瞬间消失的去捕捉恶鬼,而她这时能够有自由离开冥界,却抿了下唇,依旧选择了替他去捕捉恶鬼,尽早恢复冥界秩序。

她并没有注意到,在角落里的那一抹红色衣衫掠过……

由于恶鬼数量众多,江晓晓一个个捕捉完全是费时费力,不在短时间内捕捉完恶鬼,冥界便会大乱,所以她想了很久,才想利用体内的圣灵珠。

她缓缓从体内取出了圣灵珠,抬手覆盖在圣灵珠之上,默念了一句,再次睁开眼时,圣灵珠内发出了一道耀眼白光,变成了一道巨大的光网。

瞬间将她周身方圆百里的恶鬼捕捉,待捕捉完毕,江晓晓将那光网收了回来,她看了一下,几乎是全部在这里了,剩下的几只,黑无常应该能够解决。

于是她将恶鬼全部放回了十八层地狱,她的心才终于安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借用圣灵珠的力量,没想到真的能够成功,这样一来冥界的秩序就不会紊乱了。

当黑无常赶回来时,诧异之极,刚刚还大乱的恶鬼怎么一下子就跑回去了,他正慌乱得毫无头绪,神经紧绷,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本来还想去找冥王求寻帮助,然后望向了她,是……这个女人做到的?

正想开口询问,眼看着她身后走出来了一个红衣女人,正是苏尧离,只见她先一步开口了:“恶鬼逃窜出十八层地狱会导致冥界秩序大乱,就是再生气也不能这么做,这样夜冥会受到天惩,你难道就不会替他考虑下吗?”

苏尧离明显是对着她说的,可却是分明说给黑无常听的。

听罢,黑无常便从其中听出了几分意思,于是问道:“恶鬼是你全部捕捉回来的?”

“我不是为冥界,只是不想夜冥受到天惩,别说恶鬼,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犹豫。”苏尧离说着这话时,目光意味深长地凝着她的反应,似乎在等着她发怒。

而江晓晓只是漠然地扯了扯唇,她从没想到苏尧离竟沦落为这种程度的女人,竟然连这点功劳也想抢,想必恶鬼逃窜也是她的所为,她是想沈夜冥彻底讨厌自己,赶她离开冥界?

可真是,煞费苦心。

见她无动于衷,不辩解更不说话,反而眸光清澄,看得苏尧离冷下了眼神,仿佛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愤怒而反倒自己动怒了,她就看看她到底装清高到什么时候?

这时,苏尧离却亮了亮眼眸,然后朝着她清冷反问:“你大闹十八层地狱,打乱冥界秩序,就是为了惹夜冥生气,报复他留下我在他身边?”

听罢,江晓晓简直觉得这个女人可笑,她是哪来的自信,她面无表情地说,“他不值得我这么做。”

“是吗?”出乎意料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了沉冷的男性磁声。

她僵硬了几秒,随即就瞥过苏尧离,故意套她的话让这个男人听到?江晓晓蹙着眉心,然后转过头来,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黑无常上前,禀告道:“冥王,刚刚她确实说过要让冥界不得安生,想必是她打乱了冥界秩序,将十八层地狱的恶鬼放出来,但现在还好一切稳定下来了,是苏尧离将恶鬼全部逮捕回来的。”

半响,沈夜冥锐利深邃地扫过她,望进了她清澄的眼底,没有起伏地问:“你做的?”

她抬眸和他四目相对了片刻,从他冷漠的眼里,她看不到以前的一丝深情,心骤然窒息得疼,她移开了视线,无焦距地望着前方淡道:“你觉得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