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9年8月,随着东岸共和国第三批集中护航船队主力成功地从欧洲返航(另有少许护卫舰正为运送女奴的法国运输船在海上护航飘着),东岸国内的热烈气氛达到了顶峰。因为这一次东岸护航船队没有受到西班牙舰队的攻击,西班牙人留守本土的舰只(主力船队前往新大陆,是为西班牙宝船队也)全都龟缩在各个港口内,看着东岸船只穿越直布罗陀海峡、穿越墨西拿水道、绕过比斯开湾而无动于衷,这一切都说明东岸海军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特别是其规模不大但却精悍无比的主力战舰阵容,竟然让西班牙这等老牌海上强国也颇为忌惮,更别提那些只有二三十艘专业军用舰船的英法等国海军了,着实是让新大陆的东岸人大涨脸面和志气。
贸易归来的护航船队还带回来了相当数量的女奴——全是问奥斯曼帝国亚速海商队购买的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和希腊女奴,其数量大约在三四千人左右。此外,还有大约不到两千名来自立窝尼亚的移民,这些人都是里加商站在一年的时间内陆续搜罗的。他们没有宗教信仰,就连民族都很模糊,且长期被波兰、瑞典这两个宗主国歧视和压迫,正是东岸极好的消化对象。
女奴们将充实到国内的各个老定居点以充实当地人口、平衡地区性别比例,而新来的立窝尼亚人么,按照移民部的规划,则被统一安置到了乌江(乌拉圭河)之畔的几个定居点内。这些定居点设立未久,开发程度也不够,与西班牙人的战争结束后,执委会决议好好开发一番乌江沿岸地区。争取将其建设成东岸国内又一个物阜民丰之地。
乌江中下游地段的水文状况经过海军这些年的努力,基本算是被搞清楚了。依照海军给出的资料,这段河面宽阔无比。水流也极为充沛,靖江港(新帕尔米拉)以南不远的河道最窄处也有一公里多宽。完全可以通航大型船只。而且乌江中心航道水深普遍在4.3米以上,已经超过了东岸吃水最深船只的吃水深度,如果再把码头附近好好疏浚、清理一下的话,乌江沿岸是可以搞出好几个良港出来的。
8月15日,随着新一批五百名立窝尼亚新移民来到靖江堡,这个始建于1648年初的定居点在历经一年半时间的开发后,如今已经初步具有了一点城市的雏形。城堡、水库、军营、伐木场、农地、民居、砖窑厂等设施规划得整整齐齐,已经扩大到两千五百(加上新来的五百人)之数的居民也从颠沛流离中被解放了出来。从此过上了安逸充实的定居生活。
河岸边是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的肥沃处女地,河面上也不时吹来一股股略带河腥味的空气,海鸥在河面上空上下翻飞着,长嘴的鹭鸶驻足在河岸边的一些湿地内,不时将自己的尖嘴伸进水里捕食鱼虾。远处,一只火红色狐狸正眼馋地看着这群鹭鸶,盘算着自己的午餐该怎么解决。
“站在这里你就可以看见河对岸。”第一届中央执行委员、前财政部部长汤圆挺着自己硕大的啤酒肚,站在乌江河畔,看着对岸郁郁葱葱的树林说道。他今年已经51岁“高龄”了,再加上人又胖。刚出来转悠了一下午就累得不行,这会已经手叉着腰直喘粗气了。
汤圆是执委会新设立的乌江地区行政公署专员,专司乌江领域的开拓以及各定居点的发展建设。作为做过一届中央执委的“大人物”。再度出山的汤圆本着为事业发挥最后一分余热的精神,决定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将乌江这个好地方给开发出来,哪怕……哪怕自己瘦掉三五十斤也在所不惜!
刚刚过完三十五岁生日的廖逍遥闻言笑了笑,说道:“是啊,不光能看到对岸的森林,还能看到那帮在森林边缘定居劳作的克兰迪人,对我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说实话,对面拉普拉塔的森林啦、牧场啦、矿山啦、耕地啦什么的我都不感兴趣。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和西班牙人斗智斗勇,只可惜现在连这份乐趣也被剥夺了。真是遗憾。”
廖逍遥是执委会近卫学兵团35团的团长,在36团和37团中也颇有影响力。如今随着学兵团的学兵们大批进入地方军政部门以及各大企业内工作,廖逍遥本人的政治前途也随之水涨船高。目前他已被多位军政大佬看重并竞相拉拢,在东岸政坛上吃香得很。
与西班牙人的战争结束后,原本担任布宜诺斯艾利斯守备司令的廖逍遥便被调回了国内。在略微休息了一阵子后,他又被执委会重新启用,调到了乌江地区担任地区警备司令一职,协助地区专员汤圆搞好地方治安的同时,他最重要的任务则是联络迁居到靖江港对面的那帮克兰迪人,随时了解他们的动态,随时对他们进行全方位的支援,以确保他们不被西班牙军队快速剿灭,将来需要的时候还能为华夏东岸共和国的利益发挥作用。
如今迁居到这里的克兰迪人已为数不少,据廖逍遥派人到对岸进行的粗略统计来看,大概已不下五千人。此外,在北面的永安港对面也有大约数千人规模的克兰迪人迁居者刚刚安顿下来。这两处万余克兰迪人基本都是从南方避着西班牙人逃过来的前起义军及其家属们,如今这些人害怕西班牙军队的绞杀,同时也不愿意随东岸人去海外开发殖民地,因此折中之下只能逃到巴拉那河以东、乌江以西的森林沼泽区“隐居”。
在接受东岸人援助的同时,当然也要接受对方暗地里的管束,而就如今的情况看来,这帮克兰迪人的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自己赖以生存的基础就是东岸人的援助,因此一个个还算配合。东岸派过来指导他们进行军事训练的教官向廖逍遥反应,克兰迪人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对于参加东岸组织的军事训练非常上心。虽然吃苦耐劳程度远不如东岸民兵,身上也有着野蛮人的种种痼疾——比如自由散漫什么的,但总算比以前进步多了。看来。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将来可能会面临的巨大生存压力,因此现在倍加刻苦。
东岸人在对克兰迪人进行军事训练的同时。也给予了他们相当的经济援助。其中最重要的方式就是提供了由东岸北方植物园培育的一些玉米种子,这些玉米种子都是该园在育种过程中获得的一些阶段性成果,但由于尚未进行过大规模种植实验,因此对其性状尚无十足把握。目前,北方植物园正想找一些地方大规模种植以看看实际效果如何,以便有足够的数据支撑接下来的种子培育过程。
可北方植物园又不太敢将这些可能有缺陷的玉米种子给国内的农民们种植,他们实在怕那些极为护短的乡镇干部们因为粮食歉收而上门找他们的麻烦。因此,这个时候将这些种地丢给克兰迪人进行种植。对他们来说正是一招妙棋。就算这些种子有什么缺陷——比如耐病能力弱——收获时产量骤降,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到时候没饭吃的不是东岸自己人,别人家的孩子是怎么死都死不完的。
“也别再在这晃悠了,撤吧。河面上风怪大的,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雪,我得回去看看居民们的御寒衣物足不足。”汤圆将头顶的貂皮帽扶正,然后双手往袖子内一笼,像个东北老农民般慢悠悠地走到装饰精美的马车旁,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车,吩咐车夫往城内而去。马车动后。十多名巡警也跨上了马匹,前呼后拥跟随而去。
他们走后,廖逍遥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边。看着不远处一些正在割草的农民。如今靖江堡草创,三茬轮作制度尚未有效铺开,农民们的地里种的多半都是谷物,豆科牧草极少。因此,农户们往往会在农闲时将自己的牲畜赶到野外公地上去放牧,有时候也会割一些牧草带回家去储备起来。反正如今这里是人少地多,人均资源丰富得很,倒也不虞不够分。
农户们饲养的羊由首都牧场乡的育种场提供,目前该场已经将东岸大角山羊培育出了第七代品种。此外还搞出了一些被命名为黑河羊、乌江羊的新品种,皆是毛肉皆宜的好东西。虽不如欧洲的美利奴绵羊等顶级品种。但产肉率、出毛率倒也不容小觑,至少比以前是强出了不少。目前她们被分别赠给了农户饲养。以看看基因是否能稳定遗传下去。
廖逍遥又看了会,眼看天色将黑,于是便招呼七八个下属上马,然后同样朝靖江堡而去。他将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上会乘坐一艘内河小汽船逆流而上,到乌江更上游一带视察。
东岸人在对克兰迪人进行军事训练的同时,也给予了他们相当的经济援助。其中最重要的方式就是提供了由东岸北方植物园培育的一些玉米种子,这些玉米种子都是该园在育种过程中获得的一些阶段性成果,但由于尚未进行过大规模种植实验,因此对其性状尚无十足把握。目前,北方植物园正想找一些地方大规模种植以看看实际效果如何,以便有足够的数据支撑接下来的种子培育过程。
可北方植物园又不太敢将这些可能有缺陷的玉米种子给国内的农民们种植,他们实在怕那些极为护短的乡镇干部们因为粮食歉收而上门找他们的麻烦。因此,这个时候将这些种地丢给克兰迪人进行种植,对他们来说正是一招妙棋。就算这些种子有什么缺陷——比如耐病能力弱——收获时产量骤降,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到时候没饭吃的不是东岸自己人,别人家的孩子是怎么死都死不完的。
“也别再在这晃悠了,撤吧。河面上风怪大的,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雪,我得回去看看居民们的御寒衣物足不足。”汤圆将头顶的貂皮帽扶正,然后双手往袖子内一笼,像个东北老农民般慢悠悠地走到装饰精美的马车旁,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车,吩咐车夫往城内而去。马车动后,十多名巡警也跨上了马匹,前呼后拥跟随而去。像个东北老农民般慢悠悠地走到装饰精美的马车旁,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车,吩咐车夫往城内而去。马车动后,十多名巡警也跨上了马匹,前呼后拥跟随而去。像个东北老农民般慢悠悠地走到装饰精美的马车旁,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车,吩咐车夫往城内而去。马车动后,十多名巡警也跨上了马匹,前呼后拥跟随而去。
他们走后,廖逍遥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边,看着不远处一些正在割草的农民。如今靖江堡草创,三茬轮作制度尚未有效铺开,农民们的地里种的多半都是谷物,豆科牧草极少。因此,农户们往往会在农闲时将自己的牲畜赶到野外公地上去放牧,有时候也会割一些牧草带回家去储备起来。反正如今这里是人少地多,人均资源丰富得很,倒也不虞不够分。
农户们饲养的羊由首都牧场乡的育种场提供,目前该场已经将东岸大角山羊培育出了第七代品种,此外还搞出了一些被命名为黑河羊、乌江羊的新品种,皆是毛肉皆宜的好东西。虽不如欧洲的美利奴绵羊等顶级品种,但产肉率、出毛率倒也不容小觑,至少比以前是强出了不少。目前她们被分别赠给了农户饲养,以看看基因是否能稳定遗传下去。
廖逍遥又看了会,眼看天色将黑,于是便招呼七八个下属上马,然后同样朝靖江堡而去。他将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上会乘坐一艘内河小汽船逆流而上,到乌江更上游一带视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