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神秘男子(1/1)

谢襄眉头一跳,半信半疑道:“你口中所言的是哪位公主?”

萧令月淡淡一笑,眸中却是光华无限:“在这世上能够有权利参政的公主,除了北辰殿下你觉得还会有谁?”

谢襄听闻萧令月此言浑身一震,冷汗直冒,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北辰公主在朝堂中的分量。据说前些日子皇帝都准许她上朝了,可见非同一般。

心中忐忑却还是勉强故作镇定:“胡。。。。。。胡言乱语!休得胡言乱语!前些日子宫中曾派人传来消息,告知本城主公主近日前往凉州会途径桐城,让本城主做好接待工作,而如今公主尚未前来,怎会派尔等先来?”

萧令月以内力一震,就十分将摁在自己肩上的两双手甩开,直视着谢襄:“愚蠢。公主殿下的出行路线怎可如此轻易泄露。殿下现在应该早已赶去凉州,特派我来桐城替她视察。在桐城这几天一番体验下来,还真是惊喜颇多,谢大人委实是尽职尽责啊!”

谢襄终于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相比较而言,方才那位行事粗鲁的樊姓男子却显得格外冷静,他扭头对着谢襄露出森然而狰狞的笑容,一字一句道:“谢大人,死人可是不会有这么多话的,自然也不会带来威胁。”

谢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好似在内心挣扎了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平静道:“来人啊,这两个刁民竟敢打着公主的名号,四处招摇生事,本官再三好言相劝却依旧不知悔改。传本官命令下去,将他二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可怜白芍那小胆子又被吓得小脸惨白,萧令月心底叹了一口气,寻思着这谢襄若有意悔改,虽说这城主之位确是保不住了,但小命倒还是丢不了的,可如此看来,这般冥顽不灵,他定是要命丧于此了。

萧令月提气凝神正欲飞上去了断他的性命,突然一道来自屏风后的清亮声音响起,空气中弥散着幽幽的草药香气,也是从那屏风后飘出。

那声音如四月的阳春白雪,纯净得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杂质,不似裴灼那般低沉慵懒,也不是沉晔那般内敛,此人的声音张弛有度,时而婉转,时而高亢。

待这声音的主人从屏风后缓缓踱步出来,白衣打扮的人萧令月见多了,但这人竟能将一袭白衣衬的这般高雅,这般出尘脱俗,却是世间罕见。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萧令月刹那石化,这跟自己现代的那个法医未婚夫竟然如此的相似!

不,应该说眼前这人比那未婚夫要精致上千倍万倍,那位未婚夫也远没有他这般的风骨。狭长的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如白瓷一般的皮肤,萧令月不敢想象一个男人可以精致到这种地步。

与裴灼的精致不同,裴灼与生俱来的威仪圣洁令人不敢亵渎,而这人洁净如雪,清雅如风,则是令人“不忍”亵渎。

他瞧了眼谢襄,然后目光又转到躺下那个蜡黄着一张脸,却十分伶牙俐齿的“小伙子”身上。道:“方才你们的对话我在后面大致听了个遍,谢城主未免有些不讲道理。”

还不等谢襄开口,樊姓男子倒是先开了口:“你有事哪里冒出来的?不想死就闭上嘴给老子滚得远远地!”说着便作势要上前来推搡那男子。然而只见他指尖微弯,轻巧一弹,一根根银针便刺中樊姓男子的穴位,使他动弹不得,接连又发了几针,分别刺入他的聋穴和哑穴。

好快的手法!在场除了萧令月以外,几乎没有人看清他是何时出的手。

那谢襄似乎十分敬畏这男子,便立刻从座位上恭恭敬敬起身行了个大礼道:“大人莫要如此为难小人。若放了他们二人,到时候他们在公主面前胡言乱语一番,小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此刻我便非要保下这两个人,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谢襄面如土色:“这。。。。。。”

那位白衣男子依然不紧不慢道:“那位公主会如何处置你我倒是不知,但我知道的是,她下手一定没有我下手来得快,我能让你现在就死无葬身之地。”顿了顿,眉目之间透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又补了句:“并且死相可不会太美观哦。”

萧令月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这人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纯良的清雅模样,怎的这般毒舌。那谢襄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这隆冬腊月之中,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大人的话小人自然不敢不从,可是那位樊公子的身份地位却也不是小人得罪得起的啊!”

那位白衣男子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三两步缓缓走下高台,左右手一手一个“提溜”起萧令月和白芍,看起来委实是十分的轻巧,然后就这般堂而皇之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们二人“拎”了出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无人敢出手阻拦。

一走出衙门那白衣男子便立刻松了手,并且似乎极其厌恶的像扔掉垃圾一样将萧令月扔到一边,萧令月一个没站稳便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姿势是屁股着地,委实痛得她呜呼哀嚎了一阵。

这心中虽满满的都是其,却也心知不能失了礼节,况且顶着个公主使臣的帽子自然不能够对这位“救命恩人”不敬。

这般想着,于是她只得耐下性子,压下火气,恭恭敬敬谦和道:“多谢这位公主方才在衙门内出手相救,不知可方便告知姓名。待我日后回到公主身边,定在公主面前为公子美言上几句。”

然而那白衣公子似乎对萧令月口中直言没有半分兴趣,他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语调平平道:“不必了,只是我这人素来不喜欢欠别人些什么,不过是代人报恩罢了。”

扔下如此一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后便十分潇洒的离开了。倒是留萧令月以人于这瑟瑟冷风中凌乱。

欠哪门子的债,又报哪门子的恩啊?!!!

喂,那位很酷的大哥,你倒是把话讲清楚啊!!!!

这个同城内的人果真都好生奇怪。

(萧令月心中怒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