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会看到自己和秦越如此亲密地在一起?

简然不明白,只是心脏瞬间莫名疼了起来,疼得她冷汗淋漓,仿佛自己遗漏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回来。

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简然更加不知道,脑海里忽然一变得一片空白。

“嫂子,你怎么了?”

“臭丫头,你不要吓我们”

看着突然呆愣住又冒冷汗的简然,秦小宝与凌飞语几乎是同时伸手扶着她。

秦小宝与凌飞语在简然的身边焦急地说着话,但是简然什么都听不到了,仿佛忽然踏进了另外一个虚幻的时空。

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周边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而她仿佛飘浮在空中。

上不去,下不来,就像一只无脚的鸟一样,只能不停地飞啊飞啊,永远都找不到可以停泊的港湾。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简然觉得自己都快要忘记掉这个世界的时候,终于有声音灌入她的耳里。

周围白色也消失了,出现在她眼前的还是刚刚看到的那家围巾店,身边也有凌飞语和秦小宝陪着。

“然然,你怎么了?”

“嫂子……我还是给我哥打电话吧。”

身边凌飞语与秦小宝关心的眼神是那么的明显,温暖得简然想要掉眼泪,但是她忍住了。

她悄悄深吸一口气,按住秦小宝掏手机的手:“我没事的,你们俩别担心。”

“你刚刚真的吓到我了。”简然没有哭,倒是向来泼辣的凌飞语突然哭了,一把将简然抱住,“臭丫头,你不能再吓我了。”

这种失而复得,得到却又总感觉她会随时消失的感觉真不好,凌飞语难过得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拼命地掉眼泪。

“飞语……”简然拍拍她的背,明明心脏因为凌飞语听眼泪而揪得紧紧的,却仍然温温柔柔地笑着,“你再哭的话,全商场的人都要围过来了。”

“围过来就围过来,要看就看,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哭。”凌飞语放开简然,抹了一把泪,哭着哭着又笑了,“臭丫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简然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不管他们是不是把她当成那个“简然”的替身,但是简然会把他们当成她的朋友,用真心去对待他们。

因为这个小插曲,她们三人也没有了逛街的兴致,提前去凌飞语介绍的火锅店吃饭。

饭后,秦小宝与凌飞语一起送简然回家,确认她安全到达之后,她们才离去。

秦小宝也及时打电话向他的哥哥报告今天的情况,简然出现的异常也有提到。

挂了秦越的电话,秦小宝又拨通了战念北的电话号码,这几天她忙,忙得没有时间去骚扰他,今天非得好好缠着他。

可是打过去,那边连找个人应付她都没有,而是直接把她的电话挂掉了。

看着被挂掉电话的手机屏幕,秦小宝气得跳了起来,一时忘记自己还坐在车里,一跳头顶就撞到了车顶,痛得她哇哇叫。

开车的钟坤从后视镜看着她,担心道:“polars,有没有撞到哪里?”

“头都快撞爆了,你说有没有撞到哪里?你到底是怎么开车的?”因为脑袋撞得太疼,秦小宝没有好气地吼道,顺便还把钟坤给冤枉了一把。

钟坤不止一次被秦小宝冤枉,倒也习惯了她的脾气,嘴上恶狠狠的,其实待他们这些跟在她身边的人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

秦小宝揉了揉撞痛的脑袋,越想越觉得生气,战念北那个乌龟王八蛋,她几天没有找她了,他竟敢挂她的电话,真是该死

想了又想,秦小宝问道:“在江北哪里可以买到?”

挂她的电话是不是?

不理她是不是?

今天她就去炸掉他的老巢穴,看他怎么嚣张,看他还能不能拽得一二百五似的。

“这种东西是属于禁品,哪是那么容易就能买得到的。”钟坤老老实实地交待。

“买不到,载我去买两桶气油。”炸不掉战念北的老巢,她就烧掉他,效果一样。

钟坤:“polars,是不是战军长又不接你电话?”

一听这话,再从后视镜里看到钟坤同情的眼神,秦小宝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就要气炸了:“钟坤,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又?他敢不接本小姐的电话么?”

虽然战念北不接她的电话是事实,这个事实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啊,有必要拿出来说得这么明白么?

钟坤闭紧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招惹她,再惹下去,万一她真习气油,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她。

沉默了半晌,秦小宝说:“去江北军区。”

钟坤只好老老实实调头往江北军区的方向开去,谁让他们家这位大小姐偏偏就认定那个男人

……

简然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脑部没有任何的创伤,秦越和萧擎河便排除简然脑部受到重创失去记忆的这个可能。

那么他们现在便把重心放在了药物与精神刺激两个方面去查,让萧擎河跟秦越找来的专家一起寻找医治办法。

至于简然这一边,秦越把简正天弄走之后,也让人悄悄换掉了简正天给简然服的药,换成了维生素片。

维生素片对身体不会造成伤害,但是对于已经依赖那种药的简然来说简直就是痛苦的折磨。

父亲说要去京都办一件事情,可能要过一些日子才能回来,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家。

一个人呆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两室两厅的家里空荡荡的,感觉特别难受。

一个人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简然又开始帮小然然设计衣服,设计稿好了之后,她再去选一些面料,希望能快点完工,在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把礼物送到小然然的手上。

但是没有画多久,简然便哈欠连天,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也提不起精神,心情也很急躁,总想找个人打一架。

她将手中的画一扔,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希望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