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纷纷归路,残月晓风何处。消息半浮沉,今夜相思几许。秋雨,秋雨,一半西风吹去。
西风吹去,只影向谁去?
青阳的秋雨伴随着阵阵寒风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好似悲切了青阳当下局势。南关军正严阵以待,尽管姬夏兵力不足,南关军的将士丝毫未被当前局势吓到,肃穆而立,即便是寒风秋雨,也不能阻挡姬夏男儿保家卫国的决心,他们依旧倾轧在练兵场上,训练杀敌,英勇无畏,豪气冲天,操练声响彻整方营地。
岑白回来后就看到当前局面,防守巡查的队伍明显比她走的时候多了一倍不止,紧张气氛围绕不散,肃杀之气长存,军中未见丝毫混乱,上官博带领的南关军不愧是姬夏良兵战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飞烟缭绕,肃杀无边。
岑白周围环绕清寒冷气,苍白的玉颜着实比往常也严峻几分。她白皙纤细的左手执一柄油纸伞,堪堪遮住了她大半面容,只余精致小巧的下巴尚可见,右手紧紧握着千辛万苦丛南耀寻来的星月草,步履匆忙的向钟景之的营帐方位走去。
晞臻同样左手执伞,走在岑白身侧。军中守卫变化被他不动声色的收在眼底,凤眸一撇一收间,气势内敛,收放自如。
青木依然跟在岑白身后。
三人行至钟景之营帐外,正好与得了消息前来的上官博相遇。几人前后进账。
账内甚为安静,除了留守照料的千夜和昏迷不醒的钟景之,再无他人。上官博没有另派他人守卫,可谓信任至极。
上官博眸光看向晞臻,见他周身完好无损,顿时放下心来。后又朝岑白看来,惊疑道:“岑白公子可是受伤了?伤在哪了?是否严重?”
岑白一路疾驰,先前受伤染血的衣衫不得空闲便一直未换下,“不碍事,只是受了些轻伤。”岑白淡淡会笑道。
“晞臻,岑白公子左肩都受伤了,你还让他自己拿伞?”上官博责备着,对着晞臻不满道:“岑白公子是男子,又不是女子,难道你这不让女人近身的规矩改成了不让男人近身?”
晞臻无奈的叹了口气,刚要回复,不想被岑白抢先回答:“元帅,真的不碍事。这次回程中要不是晞臻公子前去接应,恐怕在下已经魂归九天了。这次还要感谢晞臻公子的救命之恩。”
青木站在岑白身侧,暗沉的气息笼罩着周身。
许是青木的气息与几人不容,上官博注意到岑白身侧的这个青衣少年,目光沉稳,五官分明,英俊挺拔,眉眼间竟暗藏着说不出的锋利。“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上官博疑问道。
“他是我的一个随侍,这次在下差点死在南耀轻骑下,他没能及时接应,现在还有些和自己过不去呢。唉!都说了不怪你了。”青木还是没能学会怎么好好的隐藏自己,上官博也是眼力过人,一般人他倒也是不放在眼里,晞臻虽未言语,心里也必定清楚得很。
“元帅,还是给钟少将军解毒要紧。”不能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在青木身上,真的要尽快给哥哥解毒,岑白暗想。
“对,景之的毒要紧,公子快请。”上官博面色一凝,侧退一步,让出前往账内床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