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烤鸭,桌子底下,我用胳膊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随后快掏出手机,翻到了通话记录那一页,删掉了关宇的来电显示。然后又看了看,我和他的短信记录,又点了全部删除。关宇最近一直很关键,往上提是肯定的,我他妈能不能被抓到还不知道,但作为兄弟,我帮不上他,已经很汗颜了,再拖他后退,那就狗Jb都不是了。
清除了关宇跟我的联系方式,我将电话静音,深深喘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发出,重重的喘息声。
……
“咣咣咣!!”
三楼拐角处,最后一个包房门外面,三四个缉毒警察,根本不顾这两千多一扇的实木门,大脚丫子抬起来,靠在墙壁上,一顿猛踹!!!
“嘭!!!”
“哗啦!!”
实木门弹开,门锁被踹的彻底变形,零件和螺丝掉了一地。缉毒队长推开门,拎着枪,第一个冲了进去,四周扫了一圈,屋内根本没人!!!一股冷风吹来,缉毒队长猛然回头,窗户敞开着,往里灌着凉气!!
“咣当!!咣当!!”
七八个缉毒警察,进来以后,将沙发,柜子,桌子下,翻了个遍,不过都没人。缉毒队长站在窗台,伸着脑袋,向楼下趴着看了一眼,随后一句话没说,疯了一样向外面跑去。
三分钟以后,缉毒队长,呼哧带喘的带人跑到了楼下,看了看三楼敞开的窗户,又看了看排水管道,走了过去。弯腰捡起来,我的爱马仕腰带,沉默着,仔细看了看。随后用手摸了摸,皮带上被排水管摩擦过的划痕,咬牙小声冲着旁边助手说道:“有人通风报信儿!!”
“不能吧,咱这队里算干净的了,一直没出过这事儿啊??是不是消息没搂住??”
“你要是私自去春天的消息没漏,那他妈就不是坏在消息上!!”缉毒队长撇了他一眼,咬牙说了一句,随后拎着我的腰带,转身问道:“跟孟飞吃饭的那两个人呢?”
“他们在二楼,咱家的人,堵住了就没让他走!”
“走,上楼看看!”缉毒队长沉默了一下,随后拎着皮带,转身又上了楼。
几分钟以后,缉毒队长带着人,在二楼楼梯间旁边,看见了占魁和赵国林,还有占魁媳妇,和司机。
“你JB能不能行了??我他妈还有事儿呢,你堵着我干啥??”占魁叼着烟,眼神喝得有点发直,语气挺冲的冲着挡在他身前的几个警察骂道。
“你嘴干净点??”缉毒警察呵斥了一句。
“**的!!你是个Jb!!!老子砍人!嫖娼!!赌博啥都干!!但他妈就是不贩毒??我用得着讨好你??赶紧滚JB蛋!我要走!”占魁皱着眉头,叼着烟咬牙骂道。
“……你再说一遍?”缉毒警察,猛然推了占魁一下胸部。
“哎呀**??你可别碰我!!我这衣服一万多,碰坏了,你真赔不起!”占魁瞪着眼珠子,皱着眉头,啥难听说啥。
“我他妈揍你!!”缉毒警察怒吼一声,扬起拳头就要动手。不过刚举起来,一把被缉毒队长攥住了手腕,呵斥了一句:“滚一边去!!”
缉毒警察,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占魁,扭头不再说话。占魁鄙视的一笑,抱着膀,抽着烟,没再说话。
“你们是孟飞的朋友??”缉毒队长看了一眼占魁,挑着眉毛问道。
“哥们,你这不废话么??你在大街上拽一个不认识的人?就在一起喝酒么??”占魁随口说了一句。
“他跑之前,接没接过电话?”缉毒队长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接过......!”
“啥时候?”
“还是没接过呢?呵呵,老赵,你听见了么?”占魁拉了个长气,非常贱的龇牙问了一句。
“......你这么一问,我得仔细回忆回忆,当时我在家坐在马桶上,突然间心潮澎湃,内心有无数情感,好像涛涛江水,拍打着我的心田,隐约有喷发之势.....!”
“你他妈扯啥呢,人家问你,小飞接没接过电话,操!”占魁笑呵呵的骂了一句。
“哦,那我从进饭店以后开始说吧,当时我脚踩疾风步......!”
“咱们走!!”缉毒队长黑着脸,咬着牙冲着周围的缉毒警说了一句,转身就走。占魁和赵国林相识对视了一眼,占魁笑呵呵的突兀说道:“孟飞是区人大代表,不到二十五岁!青年企业家!啧啧......听着咋那么Jb像富二代呢?”
“唰!!”
缉毒队长猛然回头,看着占魁说道:“听说了么?四川强下马了,可能会判死刑!”
“呵呵!”占魁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缉毒队长转身带着人走了,他们走以后,占魁和赵国林,带着司机和占魁的媳妇,走回了包房。
“飞,这关难过了,你看刚才傻逼队长那两句话,明显要他妈咬定青山不放松了!!”占魁皱着眉头,咬牙说了一句。
我蹲在桌子底下,听着占魁的声音,舔了舔嘴唇,刚想掀开桌布走出去,但转念一想,身体停顿了一下,没再动弹。
“......通知一下木木他们吧,咱们在一起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人支关系,背后发力,要弄小飞!”赵国林沉思一下,淡淡的说道。
“只能这样了,你去给你嫂子先送回去,我跟你赵哥办点事儿!”占魁点了点头,冲着司机说了一句。
“好,好!”
“老公,注意点昂!”
“赶紧滚犊子!!会他妈说话么??对伙是警察!!你让我注意啥?操!”占魁晦气的骂了一句。
“呵呵......!”女人尴尬的笑了一下,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她刚走,占魁电话响起,他冲着赵国林说了一句:“公司的电话,这么晚了,可能有事儿,我出去接一下!”
“好,我下楼热车!”赵国林点头答应,占魁推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