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大的警察,目光在车座子前面停留了不到一秒,虎着脸说了一句:“等一会,我扫描一下你的身份证。”
大鹅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极力克制无比紧张的心情,淡笑着说了一句:“行,扫吧。”
说完,大鹅一屁股坐在了车座子上,左腿挡住了手枪,一只手攥搭在车把上,好像样子挺随意的看着二人,岁数大的警察,拿着身份证,走到警车那一头,拽开车门将身份证递了进去,背对着大鹅,冲着开警车的司机眨了一下眼睛,随后拿起对讲机,声音很小的说道:“冯队,红旗大街,发现一辆可疑的摩托车,对方好像有枪,请求指示。”
正在办公室,看小区回放录像的冯征,听到对讲机里的声音,扑棱一下站了起來,立马回到:“几个人,。”
“一个。”
“多大岁数。”
“不到三十岁。”
大鹅装作随意的看着不远处的警车,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抿了抿嘴,煞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笑意,冲着另一个警察问道:“咋滴了,这么严。”
“正常临检。”警察盯着大鹅,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不能抓捕,按照小琴的口供,当时蓝牙里,是有两个人说话,保守估计,罪犯起码两人以上,这样,你放他走,。”冯征只考虑了不到一秒,快速开口说道。
“队长,我的车太明显,放走,可不一定能跟住了。”警察快速说了一句。
“你不用管,你就注意他往哪边走就行,出事儿我兜着,。”冯征干脆的回道。
“明白了。”
警察和冯征的交谈虽然很短,但绝对超过了扫描身份证的时间,大鹅开始起疑,手臂垂着,搭在了大腿旁边,准备拔枪,。
“踏踏踏。”
警察拿着身份证,转身走了回來,大鹅看着他,身体挪动了一下,手掌握在了车把的油门上,不料到警察,慢悠悠的走了过來,直接递出了身份证。
“完事儿啦。”大鹅抬头问道。
“这两天县里有案子,沒事儿别在外面晃悠,早点回家吧。”警察斜眼看着大鹅,将身份扔了过去,大鹅一抬手接住,随后警察冲着另一人说道:“走吧,去一趟新世纪网吧。”
另一人疑惑的看着他,停顿了一下,沒说话,两人一起上了警车,随后直接走了。
大鹅直愣愣的看着警车半天,使劲儿往嘴里抽了两口气,用胳膊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快速弄着摩托,继续前行。
青冈县公安局内,冯征拿着对讲机快速问道:“他往什么方向走了,,。”
“国道方向。”岁数大的警察,坐在警车里回了一句。
“所有人放下手头工作。”冯征冲着室内喊了一句,还在工作的刑警,抬头看向了冯征,随后他继续说道:“楼下集合,两人一组开一台私家车,往国道方向进行围堵,目标一台羚羊摩托,车上一个人,年纪不到三十岁,上身穿着黑色运动服外套,看见以后,不要抓捕,交替跟踪,沒有车的人,打车往交警队赶,,都动作麻利点,速度,。”
“哗啦啦。”
办公室霎时间一阵嘈杂,起码十多个人,往楼下冲去,冯征一边拿起座机电话,一边冲着一个实习警花说道:“通知各个派出所,留下一个值班的,其他人全部往交警队赶去。”
“是。”女警花兴奋的答应了一声,随后打电话去了。
“喂,老郭在么。”冯征拨通了交警队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就是,你又咋滴了。”
“长话短说,你手里有多少扣留的私家车。”
“你啥意思。”
“借我二十台用用。”
“你别扯犊子行么,,这他妈犯法,大哥,让人知道,一告一个准。”电话里的声音,破口大骂的说道。
“你放心,车肯定不给刮了碰了。”
“不好使,你爱找谁找谁。”
“你不干,信不信我举报你贿赂加嫖/娼。”冯征咬牙说道。
“你妈了个b咱俩不一起的么,你举报谁?”
“连我自己一起举报,扒皮我认了。”
“好吧,你确实牛b,二十台沒有,最多十台,明天早上之前,一定要还回來,车千万别弄出事儿。”老郭无奈至极的说了一句。
“谢了。”冯征干脆利索的挂断了电话,拿着桌上的手枪和对讲机,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另一头,玉果家里,坐着两个壮汉,都三十二岁左右,穿的一样,身材一样,长的也他妈一样,他们叫赵雷,赵双,老单团伙专干脏事儿的骨干成员。
“你jb净扯犊子,他能來么。”赵雷托着下巴,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肯定能,不能不会把电话打回來。”玉果低头扒着瓜子,非常肯定的回了一句。
“他也不傻,咱们可能要干啥,他猜不出來。”赵双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猜出來也得回來。”玉果一般情况下,话说的都不是很满,给人一种很谦逊的感觉,但有的时候又很武断,很喜欢说一些百分百肯定的话。
“你的意思,是因为钱。”赵雷试探着问了一句。
“有这个原因,但不全是,你知道么,我看过一本书,二战时期,日本偷袭珍珠港,发动太平洋战争,彻底把美军牵扯进第二次世界战争,战争进入中期,士兵体力,精神进入了崩溃阶段,逃兵,自杀,吸毒的越來越多,一个将领被迫,让参谋在指挥所门口立了一个箱子,部队里的所有士兵,随时可以往箱子里投稿,写什么都行,辱骂政府,辱骂官员,甚至反动言论都可以,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让神经时刻紧绷,面临死亡的士兵,有一个宣泄口,有一个可以发表讲话的地方,日本的慰/安/所,起到的也是这个作用,我问你,一个部队有那么多战友的士兵,都需要一个可以宣泄的地方,现在大鹅他有谁,,他害怕能跟谁说,,他需要的帮助又谁能给他,,铤而走险去拿蓝牙的事儿都干了,他会不会在我身上赌一次呢,。”玉果声音很淡,皱着眉头看着二人问道。
“有点玄乎,我听不懂。”赵雷皱眉想了半天,摇头说道。
“呵呵,看会球赛。”玉果笑了笑,打开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