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上被挠了两条血道子,左侧鼻孔红彤彤的,明显眼儿变大了,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床上,心脏依旧还突突着。
柳迪眨着眼睛,鄙视的看着我,淡定的扣着手指甲里的肉末,笑的不是一般荡漾。
“你笑个屁,。”
“孟飞,你算个男人么,,我还以为你能打过我呢。”柳迪伸出小手,在脑后盘着秀发,语气极为鄙夷的问道。
“平手行么,,你也不是很占上风。”我屈辱的低头拽开床头柜,拿出一卷子纱布撕开,开始往脖子上缠。
“你干嘛啊。”
“出血了都,我不得缠上点么。”
“你能在娘们一点么,,多大个口啊,你在打个石膏呗,。”柳迪翻着白眼骂了一句,随后踩着拖鞋下了床,奔着卫生间走去。
“哎,你大早上,來我这儿干嘛。”我一边缠着纱布,一边随口问道。
“今儿我休息,沒什么事儿,约小护士去医院看看张璐,然后一起逛逛街。”柳迪在卫生间,擦着润肤水,啪啪的拍着脸蛋儿,随口回了一句。
“你们这帮人到三十的老娘们,什么时候这么铁了。”我有点好奇的问道。
“叫妈妈,妈妈告诉你。”
“滚。”我缠了半天,照了照镜子,发现有点二,随后解开淡定的贴了个邦迪,进了卫生间,用屁股撞开柳迪,拧开水龙头,一边自己敷衍自己的冲着头发,一边冲柳迪说道:“柜里有十条裤子和二十多件t恤,床底下有,沙发下面,枕头底下,电脑屏幕上,还有枕头底下,可能有三十七双半袜子,这些都沒洗,天天老坐办公室,腰都粗了,沒啥事儿你就得活动活动,不用谢我,,我叫不留名,。”
“你信不信,老娘一嘴巴子,给你抽成脸不肿,。”柳迪斜眼看着我,冷笑着说道。
“不要试图用你不到一斤的小手,挑战哥五斤沉的脸蛋子,ok,妹子。”我伸手比划了一下,随后拽起毛巾,背影高大的走了。
二十分钟以后,我和王木木穿着情侣装,大康下身绿短裤,上身红t恤,眼睛傻bb的卡了个墨镜,我和王木木一致认为,这货腰带在系个树杈子啥的,活脱脱的一个畸形葫芦娃
今天,麻脸叫我们三个去恒远一趟,说让我们看看他,短暂整顿的业绩,人家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敢迟到,穿上衣服,连饭都沒吃,就往公司赶去。
家里,小护士看着洗衣机旁边,摞的跟小山一样的衣服,扶额无语的问道:“迪迪姐,你别告诉我,你真给他洗了,。”
“豆豆,我告诉你一个,我谁都沒告诉过的真理。”柳迪围着围裙,打开洗衣机。
“什么,。”
“当一个不要脸的男人,碰到一个要脸的女人,受伤的永远是洗衣机,你明白么。”柳迪随口说道。
“你太惯着他了,拿干洗店去不就完了。”
“他讨厌消毒水的味。”
“。”小护士看着柳迪,摇了摇头,一边弯腰帮她拢着衣服,一边嘀咕着说道:“又掉坑里一个,唉。”
麻脸将恒远的公司地址,迁到了一栋新的商业大厦里,在11层租了小半层写字间,暂时作为办公地点。
混社会的人其实最不喜欢8这个数字,因为横着一看,这活脱脱就是一副手铐子,唯一比较两个讨喜的数字,就是1和7,按照大家的说法,1是棍,7是起,所以有一段时间,1和7的车牌子和手机号,价钱炒的很高。
我们三个到了大厦楼下,大康去找比熊猫还珍贵的停车位,我和木木刚准备进去,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是宝哥的号码,随后接通。
“大哥,我现在真怕你给我打电话,,你作为人民的朋友,能不能给人民,带來个好消息。”
“事儿有点变化。”
“王秋那边的。”我叹了口气,缓缓问道。
“嗯。”
“拘留了。”
“对,因为酒后闹事儿15天。”
“操,。”我咬牙骂了一句。
“你在哪儿呢。”
“我给你地址发给你,你过來吧。”我烦躁的说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宝哥家的餐厅里,他无数媳妇中的一个,给他弄了一桌早餐,回头喊道:“宝儿,吃饭啦。”
“不吃了,我得出去一趟。”宝哥也挺烦的说了一句,随后站在床边开始穿着衣服。
“吃一点呗,我都做了。”
“你自己吃吧,别烦我,。”宝哥刚喊完,电话再次响起,一边穿着裤子,一边给电话夹到耳朵上问道:“谁啊。”
“宝子,我王秋,我现在往看守所走呢,我好说歹说,办案人才让我打个电话,哥们,这次事儿有点他妈弄大了,拘留就是拖着我,陈大彪肯定使上劲儿了,你得想想办法啊,。”王秋的声音,焦急的传來。
“你就是作的,我他妈有啥办法,上看守所抢你去啊。”
“操,事儿都出了,现在说这个啥用,你想想办法呗。”王秋快速说道。
“你说,让我咋办,。”
“你跟小飞关系那么铁,你商量商量呗,。”
“咋商量,。”
“这事儿还用我教你么,,他们出來也是求财,该给的我给他不就完了么,,哥们,我真不能进去,我他妈一堆事儿呢,。”王秋死乞白赖的继续磨着。
“我跟你说,小飞性格你不了解,这事儿够呛。”
“你试试,试试行不。”
“操,你真是我爹,,。”宝哥咬牙骂了一句。
“你们都是爹,就我是儿子,行不,,哦,还有,我听说这个看守所押的人,都老jb变态了,愿意操屁.眼子下午你给我支点关系,起码这是十五天得保证大便畅通啊,。”王秋细心的嘱咐着说道。
“你这b样的,是得整两个汉子,啪啪你一下。”宝哥哭笑不得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拎着手包,随口冲他媳妇打了个招呼,推门走了。
“呼呼。”
油条金黄,四五碟咸菜五颜六色,白粥冒着热气,静静的摆放在桌子上,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