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台车,快速在高速上行驶着,躺在第一台挂车上铺的暴暴,龇着大板牙,正跟二姐,腻歪的发着微信。
“老公,进沈阳了么,,我在酒吧无聊死了。”二姐喝着鸡尾酒,托着下巴,无聊的发着短信问道。
“妈了b的,你不说你戒了,再也不去酒吧了么,,我他妈给脑袋别裤腰带上挣点钱,完了,你在酒吧穿个大丝袜扯犊子,你赶脚这样合适么。”暴暴安全感特别低的说到。
“我不是在家沒意思么,心思來这儿听会歌。”
“你确定不是奔着砸一炮去的么,。”
“......沒有对手。”
“妈的,你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回头高低给你整个铁裤衩子......。”
“嘻嘻,你快点回來,姐姐考虑考虑,拿你操练操练,哎,对了,你们到底去弄的什么啊。”二姐随口问了一句。
“汽车。”
“啥车啊,。”
“跑车,全尼玛石油王子开那种。”
“哥,不吹牛b咱还是朋友。”二姐撇撇嘴,不屑的发了一条语音。
“等会,哥用图片告诉你,什么叫集装箱里的奢华。”暴暴龇牙在手机相册里,调了一张图片发了过去。
几分钟以后,二姐发了个惊讶的表情,问道:“你确定这图片沒从度娘扒下來的。”
“操,回头我跟晨晨商量商量,让你坐上面照张相。”暴暴在二姐面前,就像一个学习成绩一直挺jb“低调”的小学生一样,不停的讨好老师,哪怕拿着的是别人的试卷......
“我去,晨晨他们都玩这个了,。”二姐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跟你说昂,越跟他们这帮人接触,越觉得他们整的挺深,今天跟我來的那两个带队的,手里都jb有枪,你都不知道人家小弟开的啥车,操他妈的中东版的霸道,六十多个...你妈咱还捧着几万块钱,自我赶脚不错呢,跟他们一比,我都想死......。”
“我跟你说昂,老公,人一辈子的机遇,就那么几次,咱跟晨晨有感情基础,根本是那帮小马仔比不了的,使劲贴上他,干两年咱也能开上x6,。”二姐继续洗脑......
“唉...到时候看看晨晨啥意思吧。”
“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呢,,你能等他先说话么,他要给你撵回h市咋整,你得先说话,他那人脸皮薄,要面子,从小就那样,你说了,他就不好意思了,懂么。”二姐这狗头军师,确实有两下子,最起码能给晨晨研究的挺透。
“...我怎么总感觉,咱俩有点像要饭的,。”
“老公,要饭,首先得有人愿意施舍,你站大街上掏十万块钱,你看会有多少人,捧着破碗,愿意给你磕头的,老娘算是看透了,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把钱揣兜里,比特么捧着麻辣烫的晚,天天喊一百句我爱你,让我有安全感多了......。”二姐喝着鸡尾酒,脸色泛着潮红,叹着气发着微信。
“...回家再说吧。”暴暴枕着胳膊,躺在上铺上,直愣愣的看着短信,同样长吁一口浊气,回了一条,随手将手机放在了胳膊旁边。
......
半夜11点多,高速出口,沈阳地界收费站旁边的巡逻亭子里。
“不打了,太困了,。”值班的交警组长,打了个哈欠,扔掉手里的扑克,冲着另外两人说到。
“李哥,咋滴,你要回去啊,。”另一个年轻一些的交警,站起來笑着问道。
“老丈人住院了,我得早点回去,明天接我媳妇班去。”组长也沒脱警服,随便披了一件大衣,拿起车钥匙,继续说道:“明儿下班,帮我打个卡。”
“行,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另一个交警客气的点头说道。
“踏踏踏...。”
组长迈着腿,往门口走了两步,突然停顿了一下,回头说道:“操,对了,今儿上面打过招呼,一会有两台挂车从这儿走,好像是jb凯撒的,上面的意思是,红包能拿,车不能看,。”
“呵呵,多大个红包啊。”坐在凳子上的交警问了一句。
“给多少拿多少呗,,还有,门外那小子有点虎,一会时间差不多了,你俩出去替他一下,别他妈整出点啥事儿,我走了。”组长笑着说了一句,推门走了出去。
巡逻亭的门外,停着两台哈飞警车,葛浩自己一个人,冻的直哆嗦,坐在四处冒风的车里,一边吃着冰凉的盒饭,一边四处扫着过往的可疑车辆。
“啪啪。”
组长伸出手,敲了两下车窗,葛浩满嘴油腻的一抬头,憨憨一笑,摇下车窗问道:“组长,。”
“你咋不开暖风呢,多冷啊。”组长疑惑的问道。
“......沒事儿,咱这不是有规定油耗的么,能省点就省点呗。”葛浩龇牙说到。
“...真jb是人民的好卫士,祖国就需要你这样抗冻滴,行,你整吧,我回家了。”组长背着手,无语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组长,你干哈去啊。”
“我老丈人病了,我跟局里请了假,每天晚上11点以后就可以走。”组长随口忽悠了一句。
“病了,严重么,要不这样,正好我白天也沒啥事儿,你要太累,我帮你去照顾。”葛浩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善良的说到。
“…呵呵,谢谢,不用了,我媳妇天天在,走了。”组长愣了一下,笑着回了一句,拿着车钥匙,走到了另一台哈飞面前,扭着屁股坐了上去,一边启动汽车,一边不屑的一笑,淡淡说到:“操他妈的,谁说这小子一根筋,这不挺会來事儿的么。”
十五分钟以后,另外两个交警,迈着大步走了出來,两个人上了警车,其中一人冲着葛浩说到:“小葛,冷了吧,你回去暖和暖和,我俩站值两班岗,四个小时你在换我们。”
葛浩听到这话,看了看表,随即疑惑的问道:“这不还沒到点呢么,还有半个多小时呢。”
“沒事儿,我俩多整一会,你回去吧。”
“这不行,值班都是排好的,抓到得罚款的。”葛浩摇头说道。
“……大哥,你看看这jb风萧萧兮滴,谁跑着來看你杵多长时间啊。”
“他不看是他不看的,但该值多长时间,就是多长时间滴。”葛浩又开始犯病了的说到。
“哥们,想分点红色儿滴,是不,你回去也一样,你那份也该多少是多少,。”另一个年轻的交警,拖着下巴,冷笑一声说到。
“什么玩应红色滴。”葛浩疑惑的问道。
“呵呵…那你愿意呆着,就呆着吧。”年轻的交警哼了一声,低头玩起了手机。
…….
“吱嘎。”
收费站处,一台丰田霸道,停在栏杆后面,小马哥困的眼睛通红,随手将过道费付了,随后将车停在路边,另一头坐在副驾驶的马飞,四处扫了一眼,从兜里掏出烟盒,将里面的烟卷拿出來,扔在了杂物箱里,随后从包里掏出來一沓子钱,扭头问道:“多少合适。”
“车里好像三人。”小马哥抻着脖子,看了一眼远处路灯下的警车,淡淡的说了一句。
“六千。”马飞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可也行。”小马哥点了点头。
“唰。”
马飞将手里的钱,点出來六千,卷起來塞进烟盒里,鼓鼓囊囊的攥在手里,咣当一声推开车门子,奔着警车走了过去。
“轰轰,咣,咣当。”
后面两台沃尔沃牵引挂车,车厢发出一阵响动,跟蜗牛一般的驶过了收费站,随后靠边挺好,躺在上铺已经睡着的暴暴,被杂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了司机一句:“到了,。”
“嗯,进沈阳了。”司机点了根烟,跳下正驾驶,站在轮胎后面,一边撒着尿,一边回了一句。
“当当。”
马飞走到警车旁边,敲了敲后座的车窗,唰唰车窗摇下,年轻的交警,问了一句:“有事儿,。”
“呵呵,我王队朋友,过來给几位点根烟。”马飞低头笑着说了一句,随手将兜里的烟盒扔了进去。
“组长,还沒烟抽呢。”交警低头看了一眼烟盒,小声说了一句。
“沒事儿,阿sir,组长的烟,我们冲王队说话。”马飞笑着拍了拍交警的肩膀。
“那行,早点走吧。”年轻交警探出头,冲着地上吐了口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摆着手说了一句。
“有空吃饭,走了昂,哥几个。”
“再说吧。”交警随口说了一句,摇上了车窗,马飞走到道路中间,摆着手,冲着挂车喊了一句“快jb点尿,尿完一口气干到家,。”
车里的葛浩看着这种高档,带集装箱的挂车,本來沒啥想法,但马飞过來交谈了两句,让他有点疑惑,刚回头要问话,后面的年轻交警,点出一千块钱,递给葛浩,头也沒抬的说到:“你的…….!”
“啥意思。”葛浩更加疑惑的问道。
年轻的交警一愣,冷笑了一下问道:“嫌少,。”
“什么玩应少不少的,。”
“來,你看看,这里面就他妈三千块钱,要不,我把我的也给你,。”交警拿着烟盒在葛浩面前晃了一下,语气挺冲的问道。
葛浩愣了半天,眨了眨眼睛,脸色突兀冷了下來问道:“他们车里装的啥,,。”
“要拿车说事儿,,你挺jb狠,來來,再给你加一千,行了吧。”
“咣当,。”
葛浩一把推开车门,拎着胶皮棍子,和对讲机就走了下去,站在公路中间,大喊了一句:“前面那四台车,全都给我靠边熄火,,接受检查,,。”
“唰,。”
正准备上车的马飞,愣了一下,突然回头,看向葛浩,葛浩同样也看向了他,昏黄的路灯下,二人对视了三秒,马飞一眼认出了葛浩,脑袋顿时发蒙的说到:“完了……!”
“是他,。”葛浩也惊愕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