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09章 一生的烙印(1/1)

刘国辉和小利在桑塔纳里盯着,而另一头,我已经付过车钱,从出租车上面走了下來,四周扫视了一圈,直接迈步走进水果店,买了份果篮,和一束鲜花,

我快步在街道上,转了两个弯,走进了医院,找了个护士打听到了,大康所在的病房,我从电梯來到五楼特护病房区,

我这边刚走进医院,再次有一台红色出租车,从医院门口开过,两个青年探出车窗,看了一眼医院,随后掏出电话拨通了过去:“幺哥,孟飞动了,从私立医院出來,去省医院看大康了,怎么办,。 “呵呵差不多了,这时候可以动他了,跟紧,。”老幺思考了一下,嘱咐了一句,随后挂断了电话,从房间内腾的一下站了起來,随手抄起****,奔着魏子的房间走去,

两分钟以后,七八个人,从老幺的房间走了出來,魏子和另外一个青年,身上背着两个帆布包,黑洞洞的****枪管,从帆布包的开口处,散放着无限杀意,

一群人,慢悠悠的从9916房间门前走过,

“把袋子拉好,这几天他妈严打不知道啊。”魏子**逼的拍了青年一下脑袋,指了指帆布包说道,

“哦,。”青年点了点头,将包拉好,几个人缓步走进电梯,

9916房间的门眼处,张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红着眼,咬牙说道:“这是逼我出來,,。”

张维挠了挠脑袋,在屋内快走动了几步,随后猛然拉动抽屉,拽出****,直愣愣的自语说道:“***,,死就死了,,飞,等我,。”

一咬牙,下定决心,张维直接将抢别在腰后,套上外套,掏出电话就准备拨通过去,

“吱嘎,。”

就在张维要拨通电话的最关键时刻,房门被突兀的推开,洪涛穿着睡袍,左手拎着一打啤酒,右手端着一盘子红油肚丝

“今晚有球赛,,意大利对德国,我自己看沒意思,这不,整个布鲁斯就你看球,咱俩好好喝点。”洪涛笑着说完,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坐在沙上笑吟吟的看着张维,

“哥,我要出去买点东西。”张维揣起电话,手掌狠狠在裤兜里攥着****,咬牙说道,

“呵呵,今天你哪都不能去,好好陪我看电视吧,,。”洪涛随意撇了一眼张维,啪的一声打开电视,轻声对外面喊道:“老四,去楼下再整两个菜,。”

不到一秒,门瞬间被推开,叫老四的中年,进屋什么话都沒说,冲着洪涛点了点头,随后又关门出去了,

“坐下,喝酒,。”洪涛看了一眼张维,指了指沙,

张维看了看门外,右手兜里的手掌,握了****三次,但又都松开了,深出一口气,将右手掏出來,一屁股坐在沙上,随手抄起一瓶啤酒,嘎嘣一声用牙咬开,直接对着喉咙开灌,,

“哈哈,这酒喝的真他妈爽,。”洪涛笑了一下,自己也干了一杯,

另一头,我顺着电梯來到了五楼,走廊里人很少,我低着头,用花挡在脸上,奔着大康的房间走去,

“吱嘎,。”

我刚要推门,大康旁边的特高间房门突兀的被推开,我用余光一扫,只见穿着病号服的小护士,脸色苍白,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费力的搀扶了出來,

“豆豆,你就答应妈吧,咱跟他离婚吧,,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顶天就以为他是个看场子的,,沒想他是个亡命徒啊,这都动枪了,,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有个闪失,我和你爸可怎么活,。”小护士的母亲,老泪纵横,扶着小护士祈求的说道,

“妈上学的时候,我想学建筑,你们不让,说医生是铁饭碗,我妥协了,因为你们是我的父母,我按照你们的意愿,上了医科大学,回到地方以后,我想选择社区医院,你们非得托关系,让我上省级单位的医院我再次妥协回我二十多年的生活,似乎一直活在妥协里妈妈对不起这次我要为自己活着不要再逼我那样你会失去一个女儿。”小护士的情绪很好,沒有任何剧烈的感情波动,

“女儿,,你怎么不明白,他现在都沒醒过來,!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來,,你以后可能要接屎接尿的伺候他一辈子,你还年轻,你以后还有很多的选择,。”

“伺候他,我认了,,我们在无数亲友的见证下,许下庄重的诺言,那一刻已经刻上了张东康的烙印无法磨灭的烙印他是我的男人,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小护士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

“随你吧唉,。”小护士母亲,一声叹息,不再说话,

我眼角通红的看着小护士,心里万千思绪,脑中竟然有,羡慕大康的情绪闪过,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滋味

小护士和他母亲,坐着电梯去了楼下,我擦了擦眼角,拿着水果和鲜花,从楼道中走了出來,推开大康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曾经那个壮硕无比,号称一拳,打碎三块板砖的青年,此时脸上沒有一丝血色,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浑身插着各种仪器,手上点着吊瓶,静静的躺在床上,

我看着大康,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将手中的果篮,放在桌子上,将花瓶中叶子有些泛黄的鲜花,拿了出來,从新插了一束,

我挽起袖子,随意的拿起床边的毛巾,泡在温水里浸湿,随后用手拧了拧,掀开大康的被子,站在床边,费力的擦拭着,他有些异味的身体,

“唉我來了,你也不打个招呼包公康,老子长这么大,就他妈沒伺候过人为你算是破例了谁让咱俩是最佳排挡呢你老这么躺着不累啊完了,躺着几天,身上的肌肉都他妈沒了你配合一下让我给你擦擦后背,行不,这可能是哥们,最后一次伺候你了你怎么就他妈不说句话呢。”我自言自语的说着,眼中越來越干涩,慢慢流淌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