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莫无殇(1/1)

面具遮挡,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不出多时,魔气回归,动作轻柔的仿佛对待瑰宝一般的将女子细嫩的手臂放回被褥内,还略掖了掖四下。

起身从怀中拿出一翠绿玉瓶,打开瓶塞,将其内丹药倒出。

一粒丹药,晶莹剔透,芳香四溢,却灵气茂盛,不似凡品。

他纤长的葱郁手指拿起丹药,另一只手轻轻掰开床榻内安睡的女子樱唇,将丹药放置了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顺着口腔流入喉咙,直至全身。

那女子全身柔光大作,顺着她每个毛孔不断流转,直至消失。

面具男子凝视床榻上安睡之人许久许久,一动不动,一声不响,那双妖冶紫瞳,流转浓重眷恋不舍爱意,以及失落。

于破晓之际终于是回眸在深深望了眼榻上沉睡的女子,纵身离去,与黑夜一般被地平线下逐步升起的光辉吞噬的无影无踪。

日头逐步高悬~~!

床榻上熟睡的人也渐渐苏醒。

穆倾情抻了抻懒腰,难得睡的如此香甜,就连口中也是芳香四溢。

懒腰抻到一半却是狐疑的皱了皱眉头。

不由入定查询。

这一查询下又惊又喜。

原本她俱损的五脏六腑,即便是有着天露的滋养也恢复的极慢,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强迫突破的原因,又或者因她突破太过,也可能两者皆有。

总之无论是她师傅炼制的疗伤丹药,还是她鳯凰戒中的天露皆是缓解治疗的缓慢。

未曾想这一夜间便全然恢复。

难道是她睡觉时得哪位仙神相助给了什么灵丹妙药?

难道是那位叫忘忧的仙神?

不知。

毫无头绪。

不过如今大好了,也是好事一桩,这去西岐的日程也可尽早提上日程来。

一载看似漫长,殊不知岁月荏苒时光如梭。

如今她修为还大大倒退至武灵将,当真是耽误不得。

她却是猜的不错,那粒丹药当真不是修炼界的东西。

小龍藤苏醒,与上古龍藤有所融合,龍藤戒自然也开拓了些许,那粒丹药可是疗伤圣药,即便是在修仙界也是哄抢之物。

用来治疗这等算不得致命的伤痛当真是极为浪费。

可是与治疗穆倾情的伤情比,莫说是疗伤圣药,修仙界的丹药,即便是要他自己的性命恐怕他也会二话不说。

如今的他已经没资格站在修炼界天赋第一的妖孽身旁了。

穆倾情不知,什么都不知。

她抻了抻懒腰,起身前往了青龍门大殿。

有莫偃月给她的那块令牌到哪都是畅通无阻,除了历任宗主才可开启的秘境处。

穆倾情用着方便,却不知。

这令牌恐怕青龍门上下在寻不出第二块。

就连莫偃月的亲生子都没这等待遇。

所以穆倾情进入大殿之时,这大殿之上正以宗主为首的几人议事中。

环顾四下倒是还有几位熟悉的身影。

一众诧异的很,不想穆倾情竟能打开大殿防护结界随意进出,不明真相的转眸看向一宗之主。

莫偃月倒是丝毫不见诧异,严肃的面孔之上并未有任何波动。

令牌是他赠与的,他能诧异个屁。

他抬眼望向殿门处倩丽身姿,仿佛早有洞察道:“可是准备好出发了!”

穆倾情淡淡点了点头。

莫偃月挥挥手下逐客令道:“去准备吧!明日出发!”

穆倾情闻言,施礼便转身离去,不带一丝拖泥,丝毫未看某处从她进入殿内便未从她身上离开过的热切目光。

铩羽轻轻拍了拍赵子钰。

赵子钰温和一笑,笑不达眸底,眸底除去苦涩还有一丝丝异动。

当他知晓司徒墨冉要与若仙儿成婚之时,明知不是君子所为还是十分窃喜。

但随后惊闻穆倾情大闯婚礼,劫走新郎斩杀新娘,险些被九玄宫宫主斩杀时,便知他的窃喜不过是妄想。

同时更为迫切的想知晓穆倾情是否安好。

如今看到来人安然无恙,心下担忧也算放下了。

虽知他机会渺茫,可自云碧内的选拔比试,被这抹倩影印入心中之后,便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他不想,却控制不住。

莫偃月接着方才的话题,好似刚刚不曾有人突然闯入一般。

他严肃道:“此番算是给你等青龍门佼佼者一次历练,去西岐俊拔山系边缘处,所需采摘的材料信函已经交付给莫无殇手中,最迟不过月余,即便采摘不完也要速速回来,至于刚才的丫头,你们大多数想必都是认识,她去峻拔山系也有要事,所以与你们同去,也算有个照应。”

被点到名字的莫无殇这才回转了盯着早已消失踪影之处的眼眸。

鹰挺的面貌着实颇为俊朗,皮肤健康麦色,结实的无一处赘肉,但却不健硕,体魄强健,身材高挑,像极了莫偃月。

莫无殇,青龍门弟子排名第一,常年以假名2历练于外,极少回青龍门,行踪颇为神秘。

未曾想他这一回来便发现了个极为有趣的姑娘。

倒不是他多想注注意,而是能引起青龍门上下谈论的弟子,至今为止也就她一人了。

当刚知晓这名字时,他并未过多关注,随之越来越多的流言传入他耳朵,让他想不注意都难。

全系灵根,天赋满紫阶,古今第一人,修炼妖孽,被钰王爷弃婚者,杀新娘劫新郎大闹九玄宫的怨妇.....

太多太多标签于一身。

就是那么一个羸弱的女子吗?除了皮相好看些倒是当真没看出什么不同的。

三人成虎,对于外人所有的言论他皆半信半疑,万事皆是以讹传讹,事情真相还需自身亲自验证。

他就想知那丫头什么本事,能让他父亲如此器重,甚至不惜从外将他召回。

还连夜密谈,说要将这地形图偷偷交与那丫头。

当真也太过放纵了些。

或者也是确实有非凡之处,也可能还是他暂时没发现。

所以对于接下来的行程他相当期待。

他不知的是,他父亲那岂是器重,连青龍门和自身皆是赌了上去。

恐怕知晓真相非得跌掉他的下巴。

他收回思绪,连忙叩拜道:“定不负父亲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