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梅轶就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慕容凌月那药剂针的厉害程度,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墨衍白也是亲身体验过慕容凌月药剂针厉害的人。
要说从前,他自认为心中了无牵挂,已经无所畏惧。
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是再了无牵挂的人,遇见慕容凌月的药剂针,也要扛不住。
所以……只能乖乖按照她的吩咐做。
不然,那种比死还要痛苦一万倍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一遍。
外面忙的热火朝天的,房间里的慕容凌月也没有在闲着,端着胳膊在房间里面走着。
不仔细想还不知道,越想,那天的事情就越蹊跷,明明她的毒就是下给那个黑衣人的,可……
那个毒素却又出现在了死士身上,真心是个麻烦事儿,百思不得其解。
她有预感,那个人应该就是安陵王府里的某个人,要不然他为何谁都不杀,就单单杀玉嬷嬷。
首先,要排除仇杀,玉嬷嬷虽然是荣槿长公主的陪嫁,但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过人之处。
再加上她在安陵王府里行事一直很低调,所以说她不可能和什么人结下仇恨。
就算是赵侧妃给她下毒,那也是间接害她,要知道赵侧妃原本要害的人,是她,玉嬷嬷只是替她受了罪而已。
这件事情,还要深入调查。
唉!心情很烦躁,幕后之人在和她玩儿猫抓老鼠的游戏,那么她就陪他玩儿个够,迟早把这只暗不见光的老鼠抓到。
算了!慕容凌月想的脑子有点儿疼,索性就不再去想了。
抓捕黑衣人还要从长计议,现在就算想破脑袋,他也不会跑到面前来送死的。
慕容凌月索性去研究她的毒药去了,这个可是防身必备,她的最后底牌,储量一定要充足。
每次一研究这东西,总要折腾好几个时辰。
尤其是这一次,她又升级了她的毒药系统,比以前的杀伤力更大,各种功效的都应有尽有。
等慕容凌月忙好,并且做完收尾工作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差不多已经黑了。
这期间没人来打扰过她,就算有,也被梅轶给解决了。
因为她吩咐过,只要她闭门研究的时候,哪怕是天王老子在外面,也得等着她弄好再说。
要知道她研究的可不是什么仙药仙汤,那可是穿肠毒药,要是成品了还好,最要命的是研究过程中,稍有不慎便会没了性命。
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站着一天,现在她腰疼脊椎也疼,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还是先去休息一下为好,缓解缓解压力。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这个身子太弱了,要是放在从前,别说一天了,就是不吃不喝两三天做实验也没什么事儿。
反正也到晚上了,慕容凌月索性躺在床上休息。
身上的繁复的衣裙被她小心的除去放好,慕容凌月这才松了口气,心安理得的爬上床。
那件衣裙她反正是不会再穿了,第一,是她不会穿,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特喵的,那裙子真心贵啊!
她是要穿着打架的呀!这么名贵的布料,万一在打斗的过程中一不小心被她弄坏了,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买的,可还是好心疼的说。
要命!有时候太贵重的东西反而用起来束手束脚的,还是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的适合她。
刚刚那么累,可是现在躺在床上,慕容凌月又睡不着了,脑海里想的全都是昭景翊,想着他现在在干什么?
虽然感觉自己这样好没有出息,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
两只手揪着被子,眼睛睁着,不知道该想什么的时候。
啊啊啊!她要疯了!趁现在还没有深陷的时候,不能再进行下一步了,要不然等待她的只能是万劫不复。
她和昭景翊的未来,还有太多的不确定,所以在不能保证他们之间的所有障碍都清除之前,她不会投入自己的全部感情。
脑子里一团乱麻,越是想要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昭景翊的影像就越是深深驻扎在脑海里。
剪不断,理还乱!
慕容凌月索性拉住被子蒙着头,不让自己呼吸,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慕容凌月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白皙如玉的面容因为长久呼吸不畅而爬上了一丝红晕,眸子里含着秋水,好不惹人怜爱。
已经这样了,还是没有办法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慕容凌月紧了紧手心,又从床上爬起来。
还是去研究她的药去吧!至少找件事情做做,那样脑子里就会少一些无聊的想法。
呵呵!她还真是受虐的体质啊!
慕容凌月刚刚站起来,忽然停住了动作,目光闪着骇人的寒光,射向门口的方向。
有情况!慕容凌月素手一动,银针已然在手,时刻准备就绪。
周边空气浮动,撩起慕容凌月额前的些许碎发,她还没来得及看见门是如何打开的,一道挺拔的身影就已经站在了房间里。
霎时间,银针齐发,对准的赫然是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细小的银针破空而去,却被来人轻易的挡下,数十根银针失去攻击力,簌簌落地。
同时响起的还有慕容凌月冷然的声音,“我记得我说过,不管是谁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进入房间,一律来得,走不得。”
入目的是一张银色面具,上面流转着精致的图案,在月色的隐射下熠熠生辉,来人是谁自是不必细说。
“本尊是有重大情报要告知凌月,迫不得已才有此行径。”离尊背着手,从容淡定,丝毫不被慕容凌月的话所影响。
慕容凌月勾起一抹冷笑,“说!若是连离尊的情报不足以让我动心,那么就休怪本郡主让你今日走不出去了。”
离尊一点儿都不被慕容凌月所威胁,无半点儿畏惧,挺拔的身躯渐渐逼近慕容凌月。
“绝对够格!”离尊欺近慕容凌月,面具下隐隐可见深邃如古井的眸子,“城外有异动,大批江湖人士聚集。”
慕容凌月被逼的退后一步,离尊却故意耍弄她似的,她退,他进,直到慕容凌月的脚抵到床边。
后面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退了,慕容凌月心里已经在骂娘,嘴上却还是保持着微笑。
“怎么?离尊除了送消息来,还准备强抢良家妇女吗?排遣深夜寂寞?”慕容凌月退无可退,索性主动迎击。
巧笑嫣然,素白纤细的手指勾起散落胸前的一缕发丝,一双翦水秋瞳波光粼粼,仰头望着他,樱唇水润,简直活脱脱一只撩人的小妖精。
离尊的喉结明显动了一下,这小妖精……反倒是让他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离尊别过脸去,这次反倒是他退后了几步,声音有点儿沙哑,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如果你对城外的异动感兴趣的话,那就赶紧,不要等你磨蹭好了,人家已经走了。”
慕容凌月脸颊抽搐了几下,丝毫不留情面的反击,“我的速度取决于离尊你,什么时候出去?本郡主要换衣服。”
“你……”离尊无话反驳,一道箭似的消失在原地,没了影子。
慕容凌月也没有磨蹭,轻装上阵,一袭简单的水蓝色过膝罗裙,三千墨发用一根同色丝帛系住,清丽脱俗。
古代就是这一点不方便,丫的,流行什么淑女,衣服没有一件方便干架的。
她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弄点儿方便打架,可以施展身手的裤子来穿穿。
弄好之后,慕容凌月便出了房间,院子里,三个男人对峙着。
梅轶眼尖,首先看见慕容凌月,艳丽的桃花眸一亮,“小美人儿,这个家伙太可恶了,居然擅闯你的房间,快来帮本公子弄死他。”
慕容凌月一个头两个大,脸颊抽搐着,理了理额角的发丝,“都是朋友,别动干戈。”
墨衍白倒是没有言语,他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那种死神的压迫,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什么!朋友?没搞错吧!小美人儿,你变了!你不爱本公子了!”梅轶眨着一双桃花眸,好不委屈。
空气骤然冷冻,离尊冰寒带着杀气的目光射向梅轶,“她从来就没爱过你,还有,你太聒噪了,再多一句废话——死!”
梅轶感觉到那骇人的杀气,缩了缩脖子,低着头看地,不再敢言语一句。
这个男人到底哪里来的,简直太可怕了,那凌厉的杀气,还没有动手,自己就已经从心中生出一股惧意。
那个杀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好像真的有刀子在他脸上剐过一般。
慕容凌月松了口气,果然还是要离尊才能制得住这个妖孽啊!要不然她真的害怕这个骚包破坏她的行动。
“有重大情况,来不及多说,赶紧的一起去城外,去早了说不定会有大发现!”慕容凌月走上前,简单的交代了一下。
离尊霸道的搂过慕容凌月的杨柳细腰,直接丢下一句霸道狂妄的话,“本尊出马,不需要这些累赘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