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南理王城中,有谁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凤翎长公主,女人都是拼了命想得他相看一眼,他南启元玩过的女人,可比平常皇帝的后宫。
以他在那万花丛中流连过的经验,又何尝看不出来,慕容凌月此刻尚且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身。
看来外界传闻的天瑞世子殿下,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放这么一个绝色佳人在身边,却只能看看,实在是有些可惜,这让南启元更加自信了几分。
然而慕容凌月好像丝毫没有领会到南启元的眼神一般,只礼貌性的平淡回他一句,“小侯爷不必自责,都是这些不长眼的奴才的错。”
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又把南启元给弄得很不是滋味,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这女人……到底是不简单,弄不清楚她是看不懂自己的意思,还是在装不懂。
没有关系……他不相信还有自己搞不定的女人,南启元维持了脸上险些崩掉的笑,故意道歉道,“太对不起世子妃了,这个蠢材,本侯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着,南启元眸中陡然闪过一丝狠戾,迅速抬起手,手指弯曲成爪,在那公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直接掐住他的脖子,顺势一个用力。
只听见“咔”的一声,刚才还和慕容凌月说过话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此咽了气,随着南启元的手一松,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南启元活动了一些手腕,厌恶的将那公公的尸体踢远,似邀功般的对慕容凌月道,“这就是蠢材的下场,日后若是世子妃被人欺负了,尽管和本侯说就是,或者世子妃现在就可以来我侯府,本侯设宴给世子妃赔罪。”
这便是他原本的计划,当着慕容凌月的面杀了这人,让她恐惧自己的能力,然后再温情地安慰一番,基本上女人便会沉沦在你身上。
可是……
所有南启元想要看见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慕容凌月异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连眼神都不曾多给他一个。
甚至对南启元说的赔罪之事,慕容凌月直接就给拒绝了,连丁点儿犹豫都不带的,“小侯爷有什么话想说,什么现在就说,我还有些疲累,想要早些休息。”
这明显不给面子的回答,让南启元也是脸色阴了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真没想到,这慕容凌月竟然敢在南理国如此侮辱他。
南启元面色阴沉如墨,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南启元倒是不怎么着急,等过了这一阵,有的是时间来折腾这女人,总之,只要有他在这里,她休想逃出这南理国王城。
“哎呦!世子妃瞧本侯这记性。”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南启元也是不得不先收了收自己的心思,装作才想起来似的点了点额头,“这次冒昧打搅世子妃,其实是为了一位朋友,他想见一见世子妃,你们同出天瑞,应该是认识才对。”
慕容凌月始终冷眼看着南启元,这一次好容易才提起一些兴趣,“哦?天瑞故人的话,麻烦小侯爷引见一下,不知道是什么人,或许真的认识也说不定。”
自己对慕容凌月暗示也暗示了,示好也示过了,奈何这女人美是真美,可是看起来却是脑子不好使的模样,南启元也只能无奈叹气道,“那位朋友就在聚华殿外等候,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本侯就先行告辞。”
慕容凌月点了点头,意思她知道了,在目送南启元离开之后,她才不疾不徐地往殿门口而去。
呵!就南启元那点儿鬼心思,慕容凌月怎么会看不透,只是这男人貌似也太自信了,虽然论起容貌来,南启元是一点儿都不差,可她会是那种只会被区区皮相迷惑的肤浅女人吗?
嗯?慕容凌月似乎决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这个……好吧!她承认,自己好像是被昭景翊这丫的给迷住了,其余男人在她眼中,容色都远不及他的一分。
聚华殿外,才踏出去一步,慕容凌月便已经见了南启元口中的那位天瑞之人,这让她不由得挤出一抹苦笑。
果然,他在这里,原来他并不曾一人离开,又或许所有的一切,原本就是在他的计算之中,这个越来越让她看不透的男人——宫祁钰!
“你早知道我们会在南理皇宫有此一遇,是吗……”慕容凌月往前走了几步至他身前,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却没有半点儿疑惑,在她心中,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宫祁钰并未遮掩说谎,也是坦坦荡荡地便承认,“不错,将你们诱入皇宫,的确是我的主意,有些事情,想必你也明白。”
这模棱两可的话,或许别人来听的话,那全然懵懂,可是在这一刻,慕容凌月却是极通透的,这让她心上不由得一阵凄凉。
诚如宫祁钰所说,他几乎是没怎么费力气,或许只是提供了一个消息,便可以让他们不得不入这南理国皇宫,这王城毕竟是他们的势力地盘,硬碰硬的话,不好收场的必然是他们。
这一次只是宫祁钰给他们的一个警示,目的已经不言而喻,就是让她知难而退,毕竟他从一开始,就不希望自己卷入这场风波里来。
不过!慕容凌月从心底感谢宫祁钰的提醒是真,但她也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儿事情而退却,更何况这很有可能会关系到昭景翊的性命。
一旦是和昭景翊相关的事情,她是绝无可能袖手旁观的,除非她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否则任何人都休想阻止她。
“计划不错。”慕容凌月非常平静,甚至还抬起手来,为宫祁钰的谋划鼓了几下掌,“可是我却希望自己不明白,不管面对什么样的艰险,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
得到这样的答案,老实说,宫祁钰竟然觉得这样才是理所应当的,他所认识的慕容凌月,不就应该是如此性子的吗?
疯了,疯了!宫祁钰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慕容凌月那掷地有声的言语,一字一句都是在维护着那个名叫昭景翊的男人,甚至可以为了他,而不惜自己的性命,这让宫祁钰觉得,自己已经要崩不住,徘徊在奔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