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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月是临城电影学院大二的学生, 她长得非常漂亮,被无数人追捧爱慕。

在一次电影演员的遴选中隋月被韶一舟也就是自己的哥哥看上, 从此后就成了他名义上的女朋友。

她深爱着韶一舟,甚至已经到了为了他可以放弃掉自己的一切, 却没想到韶一舟直截了当地提了分手,因为接受不了打击所以才在那天雨夜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

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从病床上起身。

“只是因为被哥哥甩掉而已, 就这么想不开?”隋月双手握着, 不禁这么想。

和身体健康又从小活在众人宠爱着长大的隋月相比, 她觉得曾经身为韶家梁清月的自己才是真正的不甘心。

韶家一贯以低调闻名, 然而这家人在经商上头脑却格外利落,属于真正的有钱有势却不怎么外露的类型, 十五年前, 韶家的夫人最小的孩子夭折, 整日精神恍惚,直到梁清月被当时的韶家主人, 韶深作为替代品从孤儿院带入了韶家。

一直以来,从小到大, 韶深的夫人秦蔓亲自教她礼仪,秦蔓还有两个儿子, 韶一舟和韶臻。

秦蔓很喜欢梁清月,把她当做了真正的女儿那样宠爱, 教她跳舞, 法文, 马术,小提琴,梁清月在她的培养下,亭亭玉立,优雅温柔,很是上得了台面,她那两个名义上的哥哥,韶一舟和韶臻也对她非常好,频繁带着她去别的国家旅行,在外人面前声称这是自己的妹妹。

后来稍大些,她偶尔听到了韶深和秦蔓的话。

韶家需要一个女儿,养大后和临城的唐家联姻,秦蔓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着让她再生下一个女儿,梁清月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她幽深着眼,沉默一会儿,良久还是笑了笑。

韶家给她最好的教育和生活,她除了接受韶家的安排外,别无选择。

直到隋月刚上大学那一年军训时候晕倒,她大病一场,病得完全不知时日,从那以后,身体也没有康复。

韶臻甚至为了隋月放弃了商科转而去读医科,韶一舟也请了无数医生替她看病,没有用,就在隋月选择自杀的那天晚上,梁清月也在医院的急救室闭上了眼睛。

“那个病房里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我看顾先生好上心啊。”

“是顾少的新女友。”

“我怎么看她还挺眼熟的,是不是之前也来过我们医院?”

“哈,你忘了是不是,那女的上次假怀孕非要来医院开证明,噗嗤,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哦,惨兮兮的。”

门口传来了那群护士小声的交谈声,隋月从床底拿出那双黑色的帆布鞋穿上,虽然病号服和帆布鞋确实有点奇怪,不过她还是来到了盥洗室,朝着镜子前的自己眨了眨眼睛。

隋月很漂亮。

和“自己”完全不同的那种漂亮。

她尾睫极长,向上微弯,五官精致动人,翘起唇角的时候,两颊带起浅浅的梨涡。

隋月原本性格张狂任性,反而削弱了这五官的貌美程度。重生后,她身上那股锐利的气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感觉,一双眼睛仿佛氤氲水汽,有点脆弱,带着令人怜惜的心动感。

“你怎么就这么起床了?”

自己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按住,隋月讶异,转头才发现是顾顺泽。

他压根没走,本来打算去外面喝酒,结果车开到一半,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想到了还在医院孤单单的隋月,鬼使神差地又回来,恰好就看见正在镜子前的隋月。

隋月咬唇,她学着刚才护士们的叫法,礼貌温软地唤了声:“顾少。”

顾顺泽兴致盎然,唇畔带着笑,看着眼前女孩那纤弱引人攀折的脖颈,一只手已经搭了上去,在她半露的锁骨那里停了停,“你看,这里好像就缺了点什么。”

女孩低垂眼眸,“是吗?”

“是啊,缺一条漂亮的项链,明天我买来送给你。”顾顺泽声音拉的轻柔,且十分缠绵。

他在追女孩子上经验特别老道。

尤其是对付隋月这样清纯的女孩,甜言蜜语把她捧上天,时刻放在手心里宠爱,买一切她喜欢的东西,总之,他很有经验。

隋月笑了笑,“谢谢顾少的好意,但是我不太需要。”

顾顺泽眯起眼,嘴边笑意未曾减淡:“月宝贝,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是我从那天把你从车上救下来……我就喜欢上你了。”

隋月脸红了一下。

她以前也被不少男孩子告白过,不过因为害怕她两个哥哥的缘故,大多数人都是隐晦又委婉的方式,从来没有人像顾顺泽这样大胆又直接的说出来。

顾顺泽看着她藏在黑发下已经泛起红色的耳垂,眼梢笑意加深。

还挺纯情的,就连他这种完全不走心的的告白都能当真。

这种感觉,连顾顺泽自己都觉得久违了。

他见过女人不少,那种故作纯情姿态的简直比比皆是,像隋月这样只是一句告白都能软成可爱的小兔子的女孩子简直没有。

这女人真的做过韶一舟的情人?

那位清高得紧,脑袋又聪明,女人从来不能从他身上讨到一点点便宜。

顾顺泽不上当。

顾顺泽的助理调查过隋月。

这是个自大且任性的女人,自从攀附了韶一舟脾气倒是越来越差,曾经还搞了假孕这么一出企图嫁进韶家,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连顾顺泽这个不轻易对女人有偏见和误解的人听完后都觉得隋月被韶一舟甩掉简直是活该。

但是呢。

他觉得隋月此刻的演技真的很好,这种无措却又勾人的举动确实还蛮吸引他的,比之前那个演了电影女主角还要继续上综艺的女人有趣多了。

他轻笑:“月宝贝的样子太可爱了吧~”

隋月声音又细了下去:“顾少,请你叫我的名字。”说完,她抬眸认真看他,“我很感谢你愿意送我来医院,而且……照顾了我这么久。”

顾顺泽挑挑眉。

隋月又软糯着开了口:“还有,顾少,喝酒最好还是不要开车,你们家司机今天是不是请假啦。”

半晌,他才说:“月宝贝你观察还挺细致的。”

隋月侧着脑袋,带着浅浅笑意,“我哥哥……不是,以前,我身边有个人也经常喜欢这样,我总会劝他安全第一。”

“行,行行行,都听你的,”

隋月“啊”了一声,耳尖的红色还没退,已经礼貌地拉开了自己和顾顺泽间的距离,“顾少,我明天就出院,这几天在医院花费的相关费用我会还给你的。”

顾顺泽低低笑了声,“不用。”

“一定要还,”隋月特别认真,韶家自小培养她,第一个要求就是永远不要欠人情,这东西,不好还,拖得越久,反而越累。

“你还跟我挺客气的,隋月。”

顾顺泽顺着隋月的想法也改了称呼,他不是那种不识趣的男人,该有的体面和风度还是要留给女孩子的。

小兔子哦,还是得老实点照顾着才行。

临走前,顾顺泽胡乱揉了两下自己平日里打理的精致的碎发。

他是喜欢乖乖的女孩子,可是隋月……这也太乖了点吧,他说要回家,隋月还非得盯着他叫了司机过来才把他放走,送到了医院的门口,直到他坐上车为止。

他还真的没有追过这样乖的女孩,这样美好的不像话的女孩,显然是从小到大都被呵护着长大的,连人间险恶都不懂。

她怎么可能被包养,去做别人的情.人呢。

正在开车的司机打断了他的思考:“顾少,明天还继续来医院?”

短暂的犹豫后,顾顺泽应着:“算了,暂时不来,送我回公司吧。”

*

北山公墓。

隋月小心地踩着台阶,一路向上爬,“自己”长眠的位置在山的最高处,总要花费一点力气。

她今早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后就从医院离开,第一件事还是想赶着头七的时间回来再看看自己,她怎么也没想到,早已有一个男人半蹲在墓碑前,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

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眉目格外清冷,五官英俊,目光冷淡像是寒夜中的风。

他低垂眼眸,目光只盯着墓碑,沉默了许久,才从嗓子眼挤出来挤出低低的声音:“小月,是哥哥的错……”

这人便是她的二哥,韶臻。

隋月愣了愣,本来想走,韶臻却已抬头,鼻梁上的眼镜挡住了眼底深处的猩红色,他的神色始终淡淡,但是愈发靠近隋月的沉闷的脚步声却提醒着他此刻心情不好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