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可不记得睡在他床|上,怎么会跑到他宿舍的?!

“我……我怎么会在你这儿?”

“你忘了?”

冷小邪问。

纪念微皱着眉,注视着他等着下文。

“昨天晚上,你在地板上睡着了,我叫你起床,你直接就抱住我,拉都拉不开。”冷小邪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只好把你抱回来。”

“胡说!”

纪念才不会信他的鬼话。

“要不然呢,你说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纪念哪里想得起来,“反正……我不可能抱着你!”

“人睡着的时候和喝醉的时候状态基本相似,都容易真情流露。”冷小邪坏坏地笑着,“刚才你睡觉的时候还叫我的名字,纪念……你是不是喜欢上本教官了?”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

纪念立刻反驳,却不自觉地皱眉。

太过疲惫,她跟本就不记得自己做没做梦,看他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难道她……她真得叫他的名字?

“真得没有?”

纪念抬起脸,瞪着他。

“你放心好了,别说一点,半点也没有。”

死丫头片子,竟然敢说半点都没有,冷小邪微微眯眸。

“没有最好,要不然,我还真要苦恼。”从门框上直起身,冷小邪懒洋洋转身,“要是你哪天真得喜欢上我,记得告诉我喜欢哪点,我马上改掉!”

背对着她摆摆手,冷小邪走出门外,顺手帮她关上了门。

“哼!”纪念对着门皱皱鼻子,迅速冲过来,将门上锁,“您老人家做您自己就好了,您身上没有半点值得我喜欢的地方!”

锁好门,她这才放松下来,松开抱着胸口的胳膊看看胸衣。

该死的!

后面的部分完全撕开了,这怎么穿啊!

将胸衣丢在一边,她迅速套上T恤,垂脸看看胸口,T恤上两颗小豆豆清楚可见。

“啊!”

纪念懊恼地抓住头发。

从这里到宿舍足有一公里远,她要怎么回去。

不说路上那么多人,一想到那个家伙就在门外,有可能会看到她这个样子,她就一阵头大。

不管了,大不了一路冲回去!

走到床边,伸手拿过袜子,她抬手想要将袜子往脚上套,看看手中洗得雪白的袜子,再看看自己的脚,她又停下来。

抬起手掌,看着手中洁净如新的棉袜,纪念垂脸落在身上还透着香皂味的T恤。

想象着那个家伙从自己脚上脱下鞋子和袜子,站在水龙头下认真清洗的样子,抬手抓抓头发。

昨天晚上,她只记得很累,然后他帮她按摩,后来肯定是睡着了,然后他才抱她回来,看到她的T恤打湿才脱下来帮她清洗。

仔细想想,他应该是好心。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是男人,她是女人……怎么能随便脱她的衣服呢?!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纪念还没有理清思路,门已经被敲响。

当当当!

“干吗?”

纪念坐在床边,没好气地问。

“开门!”冷小邪的声音响起来,语气是命令式的,“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