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后背撞在廊柱上,很疼,眼泪都差点出来。
但身上的疼根本不及慕景骁刚刚说的那些话让她震撼,他这样,实在太霸道太不讲道理了。
可是,她竟然被这样霸道,这样不讲道理的他所蛊惑,一颗心又软又疼,对他的依恋瞬间将胸腔填得满满的。
垂在身侧的双手伸出去,顺势环住他的身体,把他拉了过来,脚一踮,吻上了他的唇。
慕景骁似乎没想到她会吻他,明显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呼吸猛地就重了,强劲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唇狠狠压着她的唇,反客为主,吻得越发狂热,大手也探进了她睡衣里。
叶惜脸上一红,抬手推他,“别…这是在外面,给人看到了不好。”
慕景骁丝毫没停下吻她的动作,边吻边沉声道,“老爷子老太太都睡了,哪儿来的人…”
事实上,这种寒冬的夜里,确实没什么人了。
宅子里的佣人们也都睡下了,没睡的大多也窝在自己房间里享受暖气,谁有兴致大半夜跑出来在院子里活动啊。
他就算是在这里跟她做些别的更激烈的事,只怕也没人知道。
想到这儿,慕景骁的吻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叶惜原本还有点力气推拒,被他吻着吻着,就喘不过气了,双腿发颤,脑子也懵懵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跳个不停,整个人就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
小手无力地垂在他肩上,被他强健的身体支撑着,才不至于倒下去。
温香软玉在怀,慕景骁也不免动了情,大手已经把她身上的衣服扯得松松垮垮,两人一时都乱了气息。
夜风吹过长廊,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心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似的,越烧越旺。
——
二老卧室里。
沈云芝刚躺下一会儿,又坐了起来,伸手按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老爷子刚要睡着,再一次被她惊醒了,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又怎么了?”
“忽然想起来我晾在花圃那边的梅瓣忘记收了,明天早上起来准备给孩子们做梅花糕,你去收一下。”
慕淮远哼了一声,起身披上厚厚的居家服,“你这老太婆,就会折腾我。”
记性越来越差,大半夜让他起来跑腿的事,做得越来越多了。
有时候他实在又困又累,就不想去,但禁不住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就只能遵妻命,再晚也得爬起来为她服务。
上次大雪,他半夜起来到葡萄架下拿她白天遗落在那儿的书,还冻感冒了。
“我感冒还没好透彻呢!”老爷子边披衣服边嘀咕了句。
老太太一笑,“啊…那晚明天早上给你煮姜汤。”
“别!”一听姜汤,老爷子眉头都皱了起来,“千万别。”
他这辈子,最不喜欢姜汤那种东西…
老爷子说着开门出去了。
——
院子里长廊上,叶惜与慕景骁还在拥吻,两人紧紧贴在一处,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料,但唇上炙热的温度和鼻端乱了的呼吸都在昭示着他们此时有多渴望对方的身体。
“谁在那里?”情到浓时,忽然一道嗓音传了过来。
院子里很黑,叶惜什么也看不到,吓得猛地缩回了慕景骁怀里。
慕淮远到花圃那边收了梅瓣,院子里风冷,他就绕到了长廊上来,没想到竟然碰上两个倚在廊柱上亲热的身影。
他走近了,见两人衣服都有些乱,轻咳一声,冷哼道,“想亲热在哪里不行,非要大半夜跑到院子里来,年轻人,就是厚脸皮……”
叶惜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脸埋在慕景骁怀里,半个字都不好意思说。
抱她在怀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被人撞破好事的窘迫,大手往她头发上轻轻一罩,望向老爷子,嗓音从容淡定,“亲热还分地方?这大半夜的,我们想在哪里就在哪里,谁知道您会出来。”
“做出这种事来,你还有理了是吧!”老爷子有些怒了。
他们那个年代,年轻人结婚之前,面都不能见的,拉个手叫人瞧见了都要被说不正经。
现在的年轻人倒好,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在这种露天的地方缠缠绵绵的…这…这成何体统!
他这张老脸都替他们臊得慌。
慕景骁眉心一拢,他们做什么事了,不就是个接个吻?
“天这么冷,老爷子您还是先回房休息吧,别感冒了,又要被老太太逼着喝姜茶。”慕景骁这话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老爷子听得很不舒服,原本想再与他争论两句的,但想到姜茶那个味道,觉得还是算了。
身体要紧,年轻人不怕冻,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得赶紧回去…
慕老走后,叶惜脑袋还缩在慕景骁怀里不出来,男人微笑着问她,“害羞了?”
叶惜鼻尖在他胸口蹭了蹭,不害羞才怪,明天早上,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老爷子才好了…
慕景骁把她横抱在怀里,转身往别墅里走,“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事,要学会无视别人的眼光。”
叶惜,“……”
总统先生在说什么?无视别人的眼光?
好吧…她还是没练到他那样强大又淡定的内心。
“我去看下孩子们。”她挣了下,从他怀里跳下来,在黑暗里跌跌撞撞往前跑。
回到儿童房,叶惜给两个孩子拉了拉被子,正要在床头坐一会儿呢,忽然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起来,扛到了肩上。
“你干嘛!”她压着嗓子惊呼了一声。
男人抬手在她扭动的臀上拍了下,“你说呢?”
叶惜瞬间不敢动了,想起刚刚长廊上那个窒息的吻,一张脸红得透彻。
回房后,男人把她往大床上一扔,整个人压了上去。
她红着脸,伸手去推他,“还是不要了…刚刚慕老已经很生气……”
慕景骁做这种事,一向很卖力,万一再被老爷子和老太太听到了,明天早上,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男人不高兴了,一双大手钳住她纤弱无力的手腕,按在床上,“什么时候我和你做A爱,还要经过长辈的允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