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跟在慕景骁身后,只听得齐颜小声道,“阁下,最近有两股势力在这边火拼,出了事就推给恐怖组织,实际上是在争夺一个刚发现的油田的开采权。
您要查的事,实在太过凶险。近卫队建议直接取消明后天的行动,到大后天,若这两股势力还没撤,我们就只能先回首府了。”
无法百分之百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她不敢贸然行动。
这是临行前贺狄再三交待她的,毕竟上次回去阁下是受了伤的。
六年前鸿鸣山枪击案她虽然没直接参与,但最后看卷宗的时候,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那还是在首府的地界,却连一直跟在慕景骁的前近卫队队长樊非都没能逃过一劫,何况现在固州这种山高水远的地方。
虽然比上次来多带了一队人,但若真碰上危急的时候,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她这样建议,不过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慕景骁听了她的汇报,双目一暗,“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我们只管专心做自己的事,那两方若发生矛盾,避远些就是了。”
总统先生都说这话了,齐颜只能鞠了一躬,答应下来。
当晚,众人是在齐家在固州的私宅休息的。
19世纪初,齐家祖上在这边承包土地种特产,后来到动荡年代,跑到了内地,跟着革-命大潮,从了军。
内战结束之后,战事中功勋卓著的先人们在首府做官,这边承包土地时盖起来的大庄园没舍得卖掉,一直留到了现在,可以说是历史建筑了。
上次来,也是在这边住下的。
毕竟人多,到酒店住太过惹眼,一旦引起注意,更是麻烦。
这庄园一直是齐家自己的人在打理,他们直接悄悄过来,事事都要越低调越好。
晚上,众人在庄园内安置了下来。
临睡之前叶惜才敢问慕景骁,“你这次来固州,到底要拿到什么证据?”
窗口,慕景骁淡淡垂眸,在大漠浓白的月光中抱住她,“之前我叫冯宣查过一个叫远丰勘探的公司,当时看起来似乎跟蒋家没什么关系。
但这几个月来,冯宣密切查访这家公司,才发现这是蒋春铭暗地里在做占油田非法开采的事。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桩贪腐案,毕竟这家企业的法人跟蒋家丝毫关系都没有,很可能只是他找的一个替罪羊。
却没想到,它背后还藏着个真正的老板,叫蒋志鸿,今年不过二十五六岁。”
叶惜一惊,“这么年轻?”
慕景骁点头,“关键是这么年轻就做了这么大的生意,在固州捞尽了好处,而且…他可姓蒋。”
叶惜眨眨眼,回过眸来,“蒋春铭自己的贪腐生意,秘密安插自己的人做幕后大老板,这种事应该挺正常的吧?”
慕景骁浅笑一记,捏了捏她的鼻子,“自己人…你说得对。”
如果冯宣得到的消息被证实,那蒋春铭从此就会被他拿捏在手中,再不怕他暗地里耍什么手段。
想到这儿,他心情很不错,笑着对叶惜道,“你不知道,关于这个‘自己人’,却是大有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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