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骁忍了许久,最终还是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皱眉低骂了声,“该死!”
语毕笈上拖鞋,到浴室里去冲凉水澡。
这一夜,凉水他冲了三四次,但似乎没用。
后来只得拿了文件来在房间审阅,直到凌晨四点钟,看床上那小女人睡得很沉了,才捏捏发痛的眉心上了床。
——
第二天,叶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某人怀里,睡在他房间的床上,还穿着件低胸睡衣。
某人的大手搭在她腰上,掌心温热的触感穿透薄薄的衣料,浸润在她皮肤上。
她吓得整个人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忙低头把自己身上看了一遍,见没什么异常,这才轻手轻脚地从薄薄的蚕丝被里钻出来,光着脚跳下床就要往外走。
“去哪儿?”刚走不过两步,大床上的男人坐了起来,姿态慵懒地看着她。
因为刚起床,他嗓音低沉性感得吓人。
叶惜脚步猛地顿住,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转而回眸问他,“我怎么会睡在你这里的?”
她只记得,昨夜是阿笙的杀青宴,她和阿绫都喝了不少酒,之后叫了个代驾把她送了回来。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全然想不起来了。
男人掀开被子起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定定望着她,抬手捏住了她纤瘦的下巴,“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
他眼中的笑意实在太浓,弄得叶惜脸上一红,浑身上下都热辣辣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垂下眼睑,嗓音变低,气势已经明显弱了下去。
慕景骁双眸中的笑更深了些,薄唇一开一合道,“真忘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到底是谁赖在他怀里不走,非要缠着他跟他一起睡的!
叶惜抓抓睡得有些乱了的长发,喃喃道,“确实…不太记得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呼吸一滞,再想起她昨夜醉酒后娇憨的模样,心念浮动的厉害,血液瞬间上涌,下腹处便明显有了反应。
身下的平角裤被撑出蓬勃的弧度,他深深凝她一眼,低咒了一声,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昨夜睡得太晚,直接导致早晨起不来,他这么多年养成的良好习惯,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如此轻易地打破了。
恨恨地朝她瞥了一眼,“还不快去洗漱,等会儿还要去老宅接青竹和小宝。”
都日上三竿了,再不去,实在太不像话了些。
“还早着呢……”叶惜皱眉。
想到去老宅会见到慕淮远,她心里就抗拒。
“早?你自己看看时间!”男人眼尾一挑,高大的身体瞬间压了过来,把她按在身后的衣柜上,“还是说,昨夜没发生点什么你有些失落,想留下来接着考验我的意志力?”
叶惜眉眼一垂,就看到了他身下鼓起来的某处,一张素白的小脸瞬间红得彻彻底底。
视线投向墙上的挂钟,看清时间后,身子一弯从他臂弯里钻了出来。
红着脸转移话题,“天呐,都十一点多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慕景骁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没揭穿她,毕竟起晚了的可不止她一个。
若不是察觉到她下床的动作,他说不定还不会醒。
望了正在把睡裙往下拽,妄图遮住大腿的小女人一眼,他目光一热,“去把自己收拾利索了,赶紧出门。我跟老太太说好了,中午在老宅吃饭。”
“哦!”叶惜如蒙大赦,飞快地跑了出去。
刚要下楼,却在楼梯转角处碰上了瑞哈尼。
黝黑微胖的瑞哈尼小姐双目一抬,笑容里带着几分暧昧。
“叶小姐,您昨晚一定没少受累吧,我给您炖了四红粥,在厨房里,您洗漱好了记得喝。这四红粥啊,最补女人气血,以后我每天都给您煮。咱们女人呀,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子,以后您和阁下每次同房之后,都要喝上一碗。”
“同房?”叶惜后腿半步。
“对啊,同房!”
瑞哈尼重重点头,重复了一遍。
看她那表情,这两个字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
叶惜尴尬笑了笑,“不不不,瑞哈尼,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瑞哈尼又是一笑,“叶小姐,您别不好意思了,我昨晚上喝多了几杯咖啡,睡得很晚,您和阁下休息时没关窗,我在院子里散步时,都听到了。”
“呃……你都听到什么了?”
她和阁下之间,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瑞哈尼脸上浮起一抹不好意思,连黑黑的肤色都挡不住脸颊上淡淡的红晕。
她轻咳了一声,抿抿唇,“既然叶小姐想知道,那我就说了?”
“嗯,说,说……”叶惜吞咽了下嗓子里的不适感,有些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
瑞哈尼躬身站在她背后,“昨夜我先是听到您和阁下倒在床上的声音,之后,是你们亲吻的声音。再然后…您说,别压我好难受。阁下说,这样呢?有没有舒服一些。
之后您说疼,别弄了。阁下说,没事的,习惯就好。
然后…然后我就听到床板的响声,再然后,我觉得听人墙角不是什么好事…就走了……”
“……”
叶惜无语地朝她摆摆手,“好了好了,别说了…”
瑞哈尼眉眼弯弯,不好意思地合上嘴,抬起步子接着往楼上走。
叶惜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努力回想了一下瑞哈尼复述的那些,才大概想起了一些细节来。
好像是那人把她压倒之后就啃她的脖子,所以她才说了句疼,别弄了。
没想到,让瑞哈尼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竟然还给她煮四红粥补气血,简直太丢脸了!
她照了下镜子,见自己脖子里果然有好几颗大大的草莓。
赶紧翻了翻衣柜,半天也没找到一件高领的衣服。
无奈,穿戴完毕之后,只能挑了条丝巾在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勉强遮掩。
她从房间出来后,慕景骁已经在门口等了。
男人倚在黑亮的车身旁淡淡注视着她,待她走到面前来时,往她脖子里的丝巾上望了一眼,轻笑着道,“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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