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是不信,就算你不过来,今夜,我也能办了你。”
慕景骁承认,听到封擎那些话,他心里是有怒气的。
他跟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来置喙。
加上想到八宝宴上叶惜说的更重要的事,不过是亲自下厨封擎给做晚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出口的话,便带了浓浓的威胁意味。
“过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叶惜被他吓到了,肩膀轻微地一缩,咬住了下唇。
她知道,总统先生一向说到做到,她若再敢磨蹭,不知道在这间客厅里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于是几步走到他面前,把手伸了出去。
男人拉住她,手腕上一个用力,将她拽到自己怀里。
叶惜紧张极了,只能低着头不与他对视,“阁下,您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她的手在被他握住的瞬间,觉得掌心粘湿一片,应该是方才他把她按在墙上,她挣扎时太用力,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男人拧眉,“死不了。”
“不行,感染了会很麻烦的。”叶惜把他推坐到沙发上,转身去找备用医药箱。
她回房间先套了条底裤,之后过来蹲在他身侧,拉过他的手解开外面包着的纱布。
最里层的纱布跟缝针的伤口似乎粘在一起了,无论她怎么弄就是撕不下来。
她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他,紧张到双手发抖,后背上也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慕景骁抿唇,未受伤的手往这边一伸,稍一用力就把粘在伤口上的纱布扯了下来。
“会疼的…”叶惜惊呼一声。
“没事。”男人眉目淡然,没有过多的表情。
的确很疼,但还不至于无法忍受,尤其看到她为他担忧的时候,手掌中所有的疼痛似乎都不那么明显了。
叶惜拿来碘伏给他消毒,看到裂开的伤口时,鼻尖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想起封擎告诫她的那些话,边给慕景骁缠纱布,边抬手抹眼泪。
“哭什么……”男人望着她这模样,心中某个地方软了下来,语气也就不再那么生硬。
“我就是……有些怕血……”她胡乱编了个理由。
所有人都跟她说,要远离慕景骁,她也的确畏惧他总统的身份。
但除此之外,还有些什么呢?
还有被他抱在怀里的心安,就像那晚郑明阳对她不规矩时,他把她揽在怀里,暴怒着对对方大打出手时一般。
她喜欢被他保护。
又如方才,他把她按在墙上热吻,掌心的温度恨不能将她烫化,她的身体在拒绝,心里却想要回应他。
她渴望与他亲近。
更如此刻,他堂堂一国总统,眉眼素淡地端坐在这间公寓的小沙发上,伸出手任由她给他清理、包扎伤口。
她享受被他信任。
明知道自己跟他之间的距离,却忍不住想要一步步走到他身边。
想与他并肩,想做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叶惜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贪心。
大家都说,人太贪心,是没有好结果的。
外公曾告诫她,不要像你母亲一样,爱上不该爱的人,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无路可退。
那她现在到底算不算爱上他了呢?
她说不清楚,也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想。
可现在,她就蹲在他面前,正在为他缠纱布的手被他握住了。夜很安静,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乱了的心跳声。
他的目光就落在她头顶上,她一紧张,那些烦人的问题便瞬间全部涌向她脑海中,让她觉得窒息一般的难受。
眼泪便怎么也控制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