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吃过早饭后,被夏冰带着来看叶惜。
叶小宝一见叶惜头上缠着纱布、血管埋针的模样,大眼睛怔怔望着她,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掉。
小家伙跑过来,趴在病床旁抱住她的腰,肩膀一抖一抖的,“叶子,你疼不疼?”
叶惜拍拍他的后背,“别哭了,我这不是好了吗,一点儿事都没有!”
青竹并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也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双眼通红。
夏冰上前解释,“叶小姐,您今天状态看上去好多了,烧也退了,阁下交待我带两个孩子过来跟你说说话,好让您放心。”
“替我谢谢总统先生。”
“不用。阁下说,青竹这么喜欢你,这是缘分。他如果不救你,青竹一定会怪他。”夏冰站得近,笑看着两个孩子,神色温柔。
叶惜抿唇,是,如果不是青竹喜欢她,她跟慕景骁之间,的确没有丝毫关系。
他作为一国总统,又怎么会有心思与空闲来管她的事。
叶惜目光落在夏冰知性且美丽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有种亲近感,让人莫名就对她产生信任。
或许是她常年跟慕景骁一起工作,心性沉稳,处事老练,让人安心吧。
叶惜问她,“听说这些年阁下忙,青竹除了在慕老那里,其它时间都是由夏小姐照顾的。”
夏冰今年二十八岁了,从十几岁起便跟在慕景骁身边工作,她像冯宣、贺狄一样,始终坚守岗位,兢兢业业无怨无悔。
夏冰一笑,“叶小姐不知道,总统先生身边的人大多是这样的,极少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工作性质如此,没办法。”
就如同当年的樊非,年纪轻轻撒手人寰。
他死的那一晚,是她女朋友的生日,原本他是准备了礼物和烛光晚餐的,未曾想却一去无回。
他们这些人,生死都是常事,又何谈情感。
“阁下呢?”叶惜又问。
夏冰脸色一暗,眉头微锁,“阁下的处境,大概比我们更艰难吧。身在高位就要平衡各方势力,爱情与婚姻,恐怕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叶惜一笑,“不会的,总统先生前天还跟蒋小姐一起看日出,他两人身份般配,对彼此印象也不错,将来……会是一桩好姻缘。”
“阁下……”拒绝了蒋小姐……
夏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些事不能多嘴,蒋子文与阁下有接触,是慕老的意思,她虽为总统先生工作,也不得不将慕老的安排放在心头。
“怎么了?”叶惜看她欲言又止,出声问她。
“没事,青竹和小宝该去幼儿园了,我把他们送上车,叶小姐您安心养伤。”
“好,谢谢你。”
夏冰摇摇头,“不用。”
说罢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好了,我们要上学了,放学回来再过来探视病人,好吗?”
叶小宝不舍的摆摆手,“叶子再见,要听医生的话。”
青竹把小嘴凑过去在叶惜脸上亲吻了一下,“妈妈,那我和时迁哥哥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快快好起来陪我和时迁哥哥,我们都很想你。”
叶惜笑着点点头。
夏冰听青竹一口一个妈妈的叫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叶惜一眼,交待了孩子们小心脚下,带着他们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