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赤血剑紧紧贴在元欣宇的脖子上,元欣宇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只元欣宇没有反应过来,擂台下,那些天云门内门弟子们,同样没有反应过来。
“你应该是刚刚才突破的吧?”邓逸飞收好赤血剑,语气平淡的告诫道,“我觉得,你应该等实力巩固好之后,再出门!”
元欣宇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输了,邓逸飞赢了,他说什么,都是正确的。
“没有搞错吧?蓝炎宗那位被邓师弟秒杀了?”
“没错,一招都没撑下来,邓师弟还是像传闻中那样,谁的面子都不给!”
天云门阎长老看到这情况,笑呵呵的对蓝炎宗五长老说道:“不好意思,邓逸飞还是一个年轻人,有点年轻气盛了!”
“不妨,年轻人,气盛点,是应该的!”蓝炎宗五长老欣赏着看着邓逸飞,也没有生气,“不过我也没想到天云门竟然还藏着这么一块璞玉,他起码领悟了三种意境吧?”
阎长老笑着道:“应该是,我好像感受到了雷霆和杀戮,应该还有一种极光意境,我也是第一听说这样的意境!”
“长老大人,让我来会会那个邓逸飞吧!”
见邓逸飞一剑击败元欣宇,邓逸飞还被五长老赞扬,江钢有些坐不住了,他觉得,既然元欣宇实在太差劲,丢了蓝炎宗的脸,他就必须要把蓝炎宗的面子挣回来。
“你?”蓝炎宗五长老见了一眼江钢,稍微想了想道,“那行,你的确应该上去感受一下,跟邓逸飞好好比上一场,你也算没有白来了!”
“多谢长老大人成全!”江钢不屑得瞥了一眼元欣宇,自己挑上擂台,对邓逸飞说道,“蓝炎宗内门弟子江钢,实力先天境初期,还请赐教!”
“天云门内门弟子邓逸飞,实力先天境初期。”
邓逸飞同样简单做了一次自我介绍。
擂台下,阎长老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江钢能赢得了邓逸飞吧?”
“不可能,就算江钢和元欣宇联手,也不可能是邓逸飞的对手,刚才看到邓逸飞出手,我就很清楚了……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让江钢在这里受挫一次,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江钢心高气傲,让他早点受到挫折,对他的成长,也有好处!”
因为有元欣宇的前车之鉴,江钢上擂台的时候,也不感大意,非常慎重的对待邓逸飞。
可问题是,两者之间,虽然都是先天境初期高手,但实力却天差地别。
江钢在邓逸飞手上,仅仅支持了三招,三招之后,赤血剑同样架在他脖子上。
“承让了!”邓逸飞语气平淡的说道。
“承让了,邓师兄!”
身为蓝炎宗天才的江钢,输得心服口服。
“邓师弟,你好厉害!”
擂台下,有许多女弟子大声喊道。
“邓师弟,师姐想要给你生孩子!”
听到这句呼喊,邓逸飞脚下就是一趔趄,差点栽下去。
阎长老笑道:“邓逸飞,你这次算是给我们天云门争气了,要不然,我都下不了台!”
还不等邓逸飞回话,旁边的蓝炎宗五长老毫不留情的插嘴道:“我每次带人来天云门切磋武技的时候,好像你都不怎么能下台吧?”
“我……”阎长老被这一挤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邓逸飞吧?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蓝炎宗?在整个西秦国,所有宗门中,翰海宗第一,我蓝炎宗第二,这是工人的!”
“好你的老东西,竟然在我们天云门抢人?”阎长老没好气的说道,“邓逸飞,你先下去吧!这老家伙就是在开玩笑,你不要理他!”
“好的,长老大人!”
等看到邓逸飞远离后,阎长老才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有点怕,蓝炎宗会不顾颜面,挖走邓逸飞!
邓逸飞回到自己的住所,可刚进入大厅,他就看到有三位年轻武者,坐在他居住的别墅大厅中,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看到那三位武者,邓逸飞胸中的怒火就燃烧起来。
“主人,他们说是来找你的朋友!”
侍女是个懂察言观色的,见邓逸飞脸色不好,就立即站出来认错。
当然,邓逸飞也不会为难她们,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让侍女们离开后,邓逸飞压抑着胸中的愤怒说道:“刘文岳,你来这里干什么?”
没错,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刘文岳。
邓逸飞做梦都没想到,刘文岳竟然还有胆到他家来。
“邓师兄,不用那么激动,这次来,我当然是找你有正事的!”刘文岳悠然的躺在椅子里说道,“听说你已经离开了执法堂,我这次就是为了邀请你,加入我们天云门外事堂!”
“没兴趣!”
刘文岳威胁道:“真的没兴趣?那可是刘副门主掌管的部门,如果你识相,就应该加入!”
“不加入!”
邓逸飞拒绝道。
“拒绝?如果你拒绝,那就不要怪我向执法堂举报你联合童彤与娄金明,暗中谋划诬陷我于死地的事情了……幸亏执法堂明察秋毫……不是吗?”
“你这是在威胁我?”
邓逸飞紧紧咬着牙。
“怎么能叫威胁你?这只是给你提个醒啊,邓师兄!”刘文岳笑眯眯的说道,“你知道,当我听说,你被执法堂扫地出门的时候,我是有多开心吗?我这次来见你,就是想知道,你现在是有多狼狈!”
“不好意思,没有如你的愿……我现在过得还可以!”
“你过得当然可以,可你知道童彤现在过得怎么样吗?”刘文岳嬉笑着,突然凑近邓逸飞,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啧啧!你肯定不知道……她现在是有多恨你!”
邓逸飞拼命的压制住自己的愤怒道:“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恶徒!”
刘文岳嚣张的笑道:“那么今天,你不就是长见识了吗?可你又能拿我怎样呢?你又没有证据,口说无凭的,而且你现在又不是执法堂的人了,你没有权力逮捕……”
刘文岳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停住了,他缓缓低下头,看向那柄刺入他心脏的长剑。
“你……你敢杀我?”
邓逸飞将嘴凑到他耳边,低声反问道,“为什么不敢?说实话……我忍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见到的所有恶徒中,最嚣张的,我已经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