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想了想道：“让我师父去。”

“燕不归？”曲菱悦微微一愣。

君无邪点头，“你让他先过来一趟。”

曲菱悦点了点头，不一会儿，燕不归便被叫到了房间里。

已经摆脱了过去贫困潦倒的生活，有了君无邪这么个土豪徒弟之后燕不归当真是省心了不少。

“无邪，你找我来有事？”燕不归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君无邪的面前，那副爽朗的性子倒是半点没变。

君无邪默不作声的打量着燕不归，说实话，她此前并未仔细观察过燕不归的长相，最让她印象深刻的，除了那高大的身材和爽朗的笑声外，怕也只有燕不归那一脸的络腮胡了。

如今仔细一看，君无邪却发觉燕不归并不如看上去那般粗狂，他的眼眉英气十足，却并不粗糙，鼻梁高挺，若是遮盖了那胡子，只看眼眉倒是个硬朗帅气的男子，只是那一脸的络腮胡下意识的让人觉得这人粗野了些。

被小徒弟这么盯着，饶是燕不归也有些受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略有些尴尬的看着君无邪道：“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君无邪默了，她实在无法将眼前的燕不归和苏雅联系在一起，总觉得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犹如前世的一部动画片——美女与野兽。

不过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君无邪却没有忘记苏雅的执念。

“师父，你曾经是中三界的人？”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如今可是咱们下三界的人啊。”燕不归爽快道。

“我记得师父好像是众生殿的？”君无邪又问。

“嗯。”燕不归点了点头，不知自家的小徒弟怎么突然间对这事情有了兴致。

“那师父当初为何离开？莫不是和乔楚他们的父母一样？”君无邪看着燕不归。

燕不归微微一愣，眼眸微微低垂，敛去了眼底一抹失落。

“为什么离开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离开中三界许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提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师父难道在中三界中就没有牵挂的人了吗？”君无邪一顺不顺的看着燕不归，苏雅那样的女子天下间哪个男子不爱慕？

燕不归陷入了沉默，似并不愿回忆这一事情一般，他沉默了许久，只是在君无邪坚定的目光下，让他无法将这一话题抹去，他这才缓缓道：“你师父我也是人，是人自然有感情，我虽离开了中三界，却在这里呆了多年，与人接触之中，难免会留有情念，只是这里我记得的人已经不多，若是有，也不知那人是否还在。若说是我牵挂的，倒不如说是我亏欠的。”

燕不归爽朗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落寞和凄凉。

君无邪将燕不归的反应看在眼中，与君无药的相遇让君无邪知道什么叫情，什么是爱，过去她或许不懂，可是今日她却在燕不归的眼中看到思念，一如她曾在苏雅眼中看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