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锡北国际倾巢而出,戎黎二杀(1/1)

被捕的那一船人是路华浓的上家。当然,只抓人不够,捉贼还要捉赃。

魏如风怕生变故,特意让人在岸边接应,交易时间只剩十分钟了。

“船到了没?”

把守的弟兄说:“还没呢。”

魏如风交代:“好好盯着。”

刚交代完——

“风哥!”

“风哥!”

守仓库的弟兄急急忙忙跑过来。

魏如风眼皮直跳:“怎么了?”

“四号仓库起火了。”

魏如风拔腿就往四号仓库跑,只是没跑几步,拦路来了一伙人,打头的人魏如风认得。

“傅潮生,你要干嘛?”

就在刚刚,路华浓让他小心LYG的人,尤其是傅潮生。

少年他轻轻松松的口气:“我要打你。”

下午三点,拍卖正式开始。

拍卖厅安排在了酒店四楼的会议室,受邀前来的都是帝都的权贵,各行各业的人都有。

上拍卖台之前,路华浓问陈渊:“戎六爷到了吗?”

“还没有。”

路华浓看了眼手表,三点零一了。

“先开始。”

陈渊整了整领带,走上拍卖台,他刚拿起话筒,大厅后面的门被推开了。

路华浓笑了:“来了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望过去,是身穿正装的戎黎和何冀北。

戎黎掌权的时候过于低调,见过他正脸的人不多,但多少还是有一些,认出他的人脑子里第一想法都是一样的——妈呀,见鬼了!

他没戴口罩,一张过分漂亮的脸尤其引人注目,尤其引女士注目。

注目他的某位女士:“那是谁啊?”

身边的男伴告诉她:“是LYS电子的人。”

女士所有目光全在戎黎脸上,难掩惊艳之色:“我知道是LYS的人,我是说何七爷身边的人是谁?”

拍卖厅里,几乎聚集了整个帝都金字塔上面的人。

LYD化工的总部在国外,顾五爷没来,只来了一个代表,LYG物流一个都没到,其他三个分部的高层人员来了不少。

有人道:“是戎六爷。”

是死而复生的戎六爷。

“哼!”

——是官四爷好响的一声哼。

官四爷心想:年轻长得帅了不起啊!谁还没年轻过,老子称霸帝都的时候,你他妈还在吃奶!

“哼!”

官鹤山是真的很讨厌戎黎,做梦都盼着他死!做梦都想把他踩在脚下!

戎黎和何冀北直接走到第一排——官鹤山的旁边,坐下了。

“哼!”

官鹤山想掐死戎黎!

路华浓给了陈渊一个手势,竞拍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品是一颗尚未切割的钻石,起拍价是五十万。

“五十五万。”

“六十万。”

“……”

陆陆续续有人叫价。

路华浓也坐在第一排,最靠近前门口的位置,她侧坐着,看着戎黎的侧颜,打了个电话。

她说:“戏开场了。”这出戏叫做,“狸猫换太子。”

电话那边的人会意,去换“太子”了。

第四件拍品是一只玉镯,起拍价是八十万。

第一个叫价的人出了八十五万。

何冀北接了通电话,俯身到戎黎耳边,低声说:“傅潮生到了,我去接应他。”

“嗯。”

何冀北起身,离场了。

第四件拍品继续拍卖。

温时遇举了牌子:“一百万。”

后面一位男士举牌:“一百一十万。”

温时遇再举牌:“一百五十万。”

“一百六十万。”这次是位女士。

“两百万。”

现场的女士心想:声音着实好听,一把唱戏的好嗓子,

“两百一十万。”这次举牌的越通集团的执行董事,是玉石收藏家。

温时遇再度举牌,嗓音淡淡:“五百万。”

“……”

太高了,这块玉不值这个价。

温先生爱玉,这是众所周知的,那位执行董事停止举牌了。

这块玉最终由温时遇拍下了,他抬头朝戎黎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手心有汗,他心道:稍安勿躁。

戎黎自有他的计划。

第五件拍品是一只青花瓷,起拍价是八十万。

“九十万。”

“一百万。”

“……”

今天酒店之内不接待其他客人,只有受邀客人,并且所有的监控全部关闭了,所有通道也都有人守着。

两声闷哼,几乎是同时响起,随后倒下两个人。

放倒这两个人的,一个是从二楼上来,一个是从四楼下来,在三楼楼梯碰面了。

江醒(江梨亭)编号040:“真巧啊,058。”

程及编号058:“不巧,040。”

两人穿着差不多,都是一身黑,口罩、帽子、手套一应俱全,还戴了特殊材质的眼镜。

职业跑腿人的装备都是一级的,可不是玩玩的。

两人难得有默契,一个看楼下,一个盯楼上,防止被突袭。

江醒先问:“谁雇的你?”

程及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我跟戎黎的传闻你没听过?”

江醒没听过:“什么传闻?”

地上倒下那个有挣扎的迹象,程及过去,有技巧地一脚踹在他后颈,送他沉睡了。

“传了有好几年了。”程及不要脸地说,“都说戎黎不近女色是因为我。”

早几年各路人马都赶着给戎黎送女人,试图用女人迷惑他,或者监视他,但都失败了。

戎黎不近女色,也丝毫不怜香惜玉,送去他那里的女人都没捞到什么好下场。除了LYS电子内部的几个心腹人员,只有程及出入他家里。

所以,大家就猜测,戎六爷可能好男色。然后大家就开始送男人。

戎六爷还是不要。

好吧,大家懂了,戎六爷有主了,是LYG的程及。

江醒心里回了一句:瞎几把扯淡。

程及扯淡完,回问:“你呢,又是谁雇的你?”

江醒面不改色:“我女朋友跟徐檀兮是老乡。”都是天庭来的仙女。

好吧,也是瞎几把扯淡。

程及伸手:“合作愉快。”

江醒握住:“合作愉快。”

这是LYG物流两个大佬跑腿人第一次合作,以前没有过,也是,一般人一次请不起这两尊大佛。

这时,有人来了。

程及看了一眼过道,路华浓这次拿出了血本啊,人真多。

“我左边,你右边。”

江醒言简意赅:“成。”

两人走出去,直接开打。

路华浓的人立马用对讲机求援通知:“三楼有情况,三楼有情况。”

把守的人就都去三楼了。

戎黎说的,找人的同时,要先调虎离山。

然后……

当然是偷梁换柱咯。

人都去了三楼,关着“徐檀兮”的笼子在四楼,傅潮生把笼子上的布拉下来。

“果然。”徐檀兮不在这里。

笼子里是只猫。

哦,路华浓要狸猫换太子啊,怪不得人都去三楼了,四楼这边的守卫很松。

不过,松就对了,正中下怀。

何冀北在门口断后,催促说:“没时间了,快把东西放进去。”

“哦。”

傅潮生撬了锁,把猫偷出来,把准备好的东西放进去。

第八件拍品的时候,路华浓接到电话了:“路姐,果然有人来截太子。”

太子代指徐檀兮。

笼子里是猫,太子在另外的地方。

路华浓问:“谁?”

电话那边汇报说:“程及和江梨亭。”

顶级的两位跑腿人都请来了,大手笔啊。

路华浓预料到了,她侧头看了看戎黎,同身边的男伴耳语了一句:“戎黎啊戎黎,就知道他不会老实。”

戎黎也接到了电话,是程及打来的:“笼子里假的,房间里也是假的。”

路华浓根本没打算拍卖徐檀兮,笼子里放了只猫,她预判到了戎黎会去截人,所以又设了个幌子,酒店房间里还有一个假的徐檀兮。

程及把假徐檀兮嘴上的胶布撕掉:“人在哪?”

假徐檀兮用力摇头,一副害怕得不得了的样子:“我、我是被抓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徐檀兮在哪?路华浓还想干什么?到底是谁中了谁的计呢?

三点四十,最后一件拍品抬上来了,是一个罩了黑布的笼子。

陈渊拿着话筒说:“最后这件有点特别,可能价值连城,也可能一文不值。”他卖了个关子,“规则是等竞拍成功之后,再公开拍品。”

这样的拍卖规则还是头一回见。

底下有人问了:“竞拍价是多少?”

陈渊说:“一块钱。”

有意思。

大家兴致都被勾出来了,一双双眼睛全部盯着那个笼子,在猜测:里面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呢?还是一文不值的废品呢?

拍槌敲了一下,陈渊说:“开始竞拍。”

有人叫价:“一万。”

又有人叫价:“五万。”

“十万。”

“十五万。”

“……”

陆陆续续有人举牌子,大家都兴致勃勃,花钱买个开心也都愿意。

有人举牌:“五十五万。”

官鹤山举牌了:“一百万。”

戎黎举牌,是今晚第一次举牌:“五百万。”

草!(一株植物)

吓退了一堆凑热闹的富商们,价开这么高,这还玩个屁啊。

众人都歇了心思。

官鹤山没有,大家都知道,他最喜欢跟戎黎对着干,他举牌:“六百万。”

戎黎声音淡淡的:“一千万。”

草泥马!(一只动物)

官鹤山翻了个白眼:“一千一百万。”

“两千万。”

一万头草泥马!(成群结队的动物)

官鹤山深呼吸,在想要不要继续放血。

早上,路华浓那个婆娘打电话给他,问他想不想分戎黎的一杯羹。

路华浓是这样说的:“笼子里是戎黎的老婆,你尽管抬价,越高越好,事后交易金额我分你一半。”

听着像天上掉馅饼。

官鹤山不喜欢用脑,虽然不聪明,但还没没蠢到极点:“要是戎黎到最后不要老婆了呢?我岂不是要倒贴钱?”

“怎么可能不要。”路华浓循循善诱,“四爷你想想,戎黎好不容易假死隐退了,为了他老婆他可是回来了,多少人想要他性命,如果不是在乎那个女人,他会愿意前功尽弃吗?”

有道理。

官鹤山还是犹豫:“万一戎黎就是不想花钱呢?他那个强盗,更喜欢白抢。”

万一戎黎不拍,他岂不是又要被这婆娘坑一笔?

路华浓说:“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四爷你把徐檀兮拍下来了,还怕拿捏不了戎黎吗?那可是他的死穴。”

也是,到时候让戎黎跪着唱征服!

这么一想,官鹤山决定继续拍,

他举牌:“两千五百万。”

戎黎说:“三千万。”

“三千五百万。”

“五千万。”

一个老婆而已,值这么多?

五千万可以买多少女人,官鹤山咬咬牙:“五千五百万。”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大家都一个想法:戎六爷和官四爷都疯了,再价值连城的宝贝,也不至于花五千万,何况笼子里还有可能只是一件废品,玩玩兴趣还可以,这么一掷千金就失策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没人举牌,官鹤山立马扭头去看戎黎:快举啊,你丫的!

好戏要开始了,戎黎把领带扯下来,打架的时候不要带领带,容易被敌人勒住喉咙。

他把领带扔在何冀北坐过的椅子上:“恭喜官四爷,东西归你了。”

官鹤山:“……”

真不要老婆了?就很突然。

陈渊问还有没有人竞拍,没人应答,开玩笑,五千五百万啊,可不是小数目。

陈渊用拍槌敲了三声:“咚!咚!咚!”敲完后,“成交。”

官鹤山的眼皮开始狂跳,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扭头看路华浓那个婆娘,那个婆娘在笑,他又扭头看戎黎,戎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官鹤山顿时有种被坑了的感觉,还是被两人混合双坑。

陈渊放下拍槌,去把黑布拉下来,所有目光紧紧盯着布下面的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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