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听说,年后皇上要叫二皇子去西南啊?这可是办差事了,二皇子也算是大人了。”谨妃笑道。

“他还小,不过能办事是好的。希望不要出错吧。”谦淑妃笑道。

“二皇子聪慧,怎么会错呢。”顺妃没什么意义的恭维了一句。

谦淑妃谢了她一句。

沈初柳不说话,丽妃也不接茬。怪尴尬的。

在沈初柳的眼中,此生不可能原谅二皇子,最好的就是如今这样,互不干涉了。

不主动坑他就算她善良。

谦淑妃想必也清楚这一点。

至于丽妃,从进宫就跟冯氏母子对着干,之前是因为家里的缘故,如今嘛,习惯了。

不过,丽妃景妃都不接茬,下面的人就不好越过她们去夸。

说白了,单就从宠爱来说,谦淑妃,顺妃,谨妃绑一起也不如一个景妃啊。

九嫔上这几位里,宁昭容无子,苏修仪无子话少,妍修容尚未生育,也话少。贞充仪不会夸二皇子。

那可不就是没人夸了?

弄得谦淑妃怪尴尬的。

皇后出来倒是给她解围了。

也没什么事,就早早的都散了。

至于下面小嫔妃闹,沈初柳都不当一回事。毕竟与她无关。

进了腊月里,李昭仪出来了。

她倒也不敢直接挑战沈初柳,只是明里暗里,觉得沈家不行了。

如今还能直接领兵的,后宫里可不就她父亲了?

沈初柳可不管这些,还有一个月过年,她这里叫人安排的东西也不少。

今年六皇子窜了一截身高,她正忙着给孩子设计好看的衣裳呢。哪管一个蠢货李昭仪做什么。

一转眼就到了年底,沈忠是赶在腊月二十回来的。

二十六这一日进宫拜见景妃娘娘。当然了,回了皇城那一天就先拜见皇上了。

玉芙宫里,沈初柳看着多年未见的大伯父,一阵陌生。

她小时候,这位大伯父就在北疆。

多年来鲜少回京,回来也少见。

要是就走在大街上,她怕是认不出。

所以叙旧就有些尴尬,好在都是稳得住的人。

等送走了沈忠,沈初柳道:“要说来,我与三叔也鲜少见,却觉得那一位该是与梁氏一般不怎么有大局的。可这为大伯父却与众不同。倒是与大伯母一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尺素笑道:“可不是么,沈大学士瞧着就是个精明的。公爷老了,如今沈大人回来,正好顶起家里了。”

沈忠五十多岁,做京官还能做个二十年。

二十年,沈家下一辈也都能立足了。

沈初柳笑了笑:“挺好的。”

沈忠回了府,就去了宋氏的院子里。

夫妻两个虽然常年不在一起,但是感情还可以,或者说,配合的还不错。

也算互相满意。

“娘娘果然如你所说。”沈忠叹气:“当年二弟便是这般。”

“难得娘娘是个顾全大局的。我当初真是担心她因为碧玉的事……”宋氏摇摇头。

“是啊,难得。这些年太太内外操持也辛苦了。如今我回来,太太也可以轻松些了。”沈忠道。

宋氏不好意思起来:“老爷回来自然都好了。老太太身子也见了好,等过了年,想来就都好了。”

“三弟尸骨未寒,三房还要咱们好好照顾。清凌到时候也要调到别处去,北疆就放手吧。”沈忠叹气。

毕竟是在军中多年,离开都是有不舍的。

宋氏点头应了,她可不介意照顾三房。

说白了,她不喜欢有人与她争权,可她掌权了,也不介意照顾三房。

而如今,梁氏完全没有了能争斗的依仗。

后宫里,沈初柳这边生活照旧。马上就过年了,她的心思都在这上面。

内事省陆续往过送东西,都是过年的。有些是该得的,有些是赏赐。

约莫是因为沈家的懂事,所以今年景妃的赏赐特别的多。

新进宫那几个都是望尘莫及。

临到了除夕,二十九的时候,下了一场雪。

皇城雪少,这一场却不小,很是不方便。

今年过年,太极宫多了一个座位,便就是沈忠的。

不过,李家今年更受优待,毕竟他家要出一个皇妃了。

还有跟大公主定亲的福宁公吴家,也坐的比以前靠前。

往年里,众人等着的晋位今年照旧有。

其实大家也猜到了。

第一个就是玫婕妤晋位成了玫充媛。

第二个是容婕妤晋位成容修媛。

第三个是郁婕妤晋位郁充容。

许御女晋位许宝林。

这一来,九嫔位置上竟只剩下了一个昭媛了。

说来,容修媛毕竟是潜邸老人了,晋位也是应该。郁充容又是多年来低调的很。虽说一向没什么宠爱,但是好歹生了四公主。

至于玫充媛嘛,毕竟怀孕了,如今晋位与生出来再晋位也是一样的。

三人一起谢恩,都是高兴的很。

众人冷眼瞧着,这玫充媛竟是将身材保持的还不错。

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人晋位了。

“玫充媛这一胎,说是个皇子。”丽妃小声与沈初柳咬耳朵。

“是吗?好事。”沈初柳看过去,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是好事。说起来,妍修容的宠爱比她多,结果倒是她先有了身孕。”丽妃又看妍修容:“这一位啊,也是个深藏不露的。”

沈初柳好笑:“这不是正常?你我如今看戏,焉知当年,旁人看你我,又是如何?”

丽妃笑出声:“可惜,当年看你我的人,如今可越来越少了。”

沈初柳也笑了。

上头皇帝正与臣子说话呢,瞧见了这边沈初柳笑,就叫她。

“景妃这是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沈初柳又笑了笑站起身:“臣妾与丽妃说话呢。说瞧如今这过年时候,热闹的紧。竟是想起来,臣妾头回在宫里过年的时候,因坐的远,瞧皇上不甚清楚。如今可看清楚了。”

“哦?爱妃是嫌弃朕叫爱妃坐的远了?”齐怿修笑道。

“那倒不是,臣妾是关心皇上呢。坐的远瞧不见也就算了,坐得近了可是瞧见了,皇上海量,千杯不醉呢。”说着,她也举杯:“臣妾敬皇上与皇后娘娘一杯,愿咱们年年岁岁都这般过年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