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望着余昔,看着她满脸的坏笑,心想,这女人今天还真是性情大变,怎么如此的反常。我抹了把脸上的水说:“真是没发现,原来你还有女色狼的潜质,连男人洗澡你都偷看。”

余昔不由分说走进来,在我后背上拍了一把说:“别不知好歹,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帮人搓背,只是希望你洗干净点,别搞脏了我的床。”

我默不作声,由着余昔拿过一条毛巾帮我搓洗后背,她的手很温柔,力量把握得很好,让我心里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我们两个人好半天都没说话,卫生间里只有稀稀落落的流水声,余昔突然打破沉默,悠悠地说:“小亮,我最近情绪不是很稳定,心情有点抑郁,你能多让着我一点吗?过了这段时间,等我调整过来就好了。”

余昔的心情我能理解,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心烦意乱,让人觉得不可理喻。我回过头,轻轻抱住她,柔声说:“当然可以,我知道你为什么心情抑郁,这些根源都在我身上,我本来就应该替你分担一部分。”

“你真好,”余昔将头轻轻依偎在我前胸,低语道:“一个人走夜路时间长了,能找到一个人陪着一起走下去的感觉真温暖,再黑的夜晚都不会感到害怕。”

女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你觉得她们很现实,有时候她们又极度虚幻,几句甜言蜜语很容易就让她们神魂颠倒,灵魂出窍,你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我柔声说:“其实是我亏欠你的,你给了我那么多帮助,我却什么都没有回报你,我心里一直很内疚。”

余昔吸了吸鼻子,声音异常温柔,淡淡地说:“不要跟我提什么回报,这不是我需要的。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很踏实,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无论生老病死,都能坚定不移陪我走完剩下的人生之路,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我被这句话深深打动了,差点感动得老泪纵横,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这是无数痴男怨女所追求的,可是在这样一个急功近利,人人都浮躁万分的时代,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呢?

我抽了抽鼻子,低声说:“除非是你不要我了,否则打死我都要追随你。”

余昔抬起头,盯着我眼镜说:“就算是我不要你了,你死皮赖脸也必须跟着我,知道吗?”

“知道了,”我笑了笑说:“我这辈子吃定你了。”

余昔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一下,突然伸手在我两腿之间抓了一把,顽皮地说:“得了,别肉麻了,你看你伙计都软塌塌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食色性也,归根结底,男女私情真正落地还得靠这七寸神器来执行,我淫笑了一声,一下子将余昔拦腰抱起来,扛起来就冲出卫生间,进入卧室后扔到了炕头上,咬着牙说:“敢小视我兄弟伙,你会为你不负责任的言词死得很难看的。”

余昔在床上一脸嬉笑,轻蔑地说:“把你的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本小姐接招就是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必须狠狠地教训她一顿了,不然真的一点尊严都没有啦,我一个饿虎扑食,飞身压在余昔身上。余昔也不客气,反手搂住我的脖子,嘴唇就凑了上来,我们的两只嘴巴如同两条沙漠中饥饿的章鱼,死死地搅合在一起,都恨不得一口将对方吞进肚子里……

这回可真是一场厮杀,余昔今天的确太反常了,她的需求十分猛烈,在炕上表现得异常主动,反应也很强烈,如此的生猛异常让我差点都招架不住。

一场激烈的交战完毕之后,我累得满头都是汗水,肩膀和脖子上多了几块牙印,这都是余昔动情时的杰作。余昔也累得够呛,收拾完自己后长吁一口气,猫一样反身抱住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脸上仍残留着一抹红晕。

我笑了笑说:“舒服了,满足了吧?”

余昔轻轻点点头,细声细语地说:“嗯,心里敞亮多了。哎,女人只有跟男人在一起,才完整。”

我拍了拍余昔柔滑的后背,温柔地说:“好了,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去香山看红叶呢。但愿香山还有最后一批红叶给我们观赏。”

“一定能看到的,”余昔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我们的好运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