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真是长行情了,
竟然敢挂我的电话。我再次用手机拨过去,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直到那个冷冰冰的机器女郎说: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这女人犯起病来真是没完没了,看这样子她是铁了心不想接我电话了。我索性掐了电话,给李红发了条短信:我在躲避风头,过几天回去当年向你解释,具体详情你可以问你师傅,希望你多多理解。女人对付男人最大的利器永远是温柔,气大伤身,对孩子也不好,如果你要一直这么冷战下去,那我也无可奈何了。
发完这条短信,我心里忽然有点难过,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女人这个玩意可爱的时候让人爱不释手,不可爱的时候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同时我也开始反省自己,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是我做错了,那又是哪里错了呢?
这些事儿越想越心烦,索性去球,想它干啥。说到底,人这东西贱,骨子里谁都不愿意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不闹出点事情来,这日子反倒过得不踏实。
在屋里待得人心烦意乱,我打算出去溜溜弯弯,透透气,刚准备出门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拉开房门,看到吕贺站在门口,脸上仍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
我纳闷地问道:“吕警官,有事吗?”
吕贺点点头,说:“有点事,我们里面聊吧。”
我将吕贺请进房间,关上门后看着他说:“什么事,说吧。”
吕贺在沙发上坐下来,拿出烟盒从里面取出两根,递给我一根,自己也点燃一根,吐出一口烟雾后说:“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来拉萨的任务基本完成了,靳厅长打来电话,让我今天务必赶回去,有新任务。”
“今天就要回去啊,”我诧异地问道:“是不是省里又发生什么新案子了?”
吕贺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是有案子,不过不是新案子,还是我们的老对手,黑鹰组织。近期江海公安局的警力基本都忙着抓捕方晓,黑鹰组织趁机又做了不少经济大案,忙得焦头烂额,搞得江海市刑警支队和经侦支队都疲于应付,警力严重不足,所以靳厅长调我过去帮忙。”
如今看来,韩博深策划方晓越狱,就是为了牵制江海市公安局的警力,不断制造混乱,从而达到自己更深的目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暗暗替靳伟和彭强捏了把汗,遇到黑鹰组织这样的对手,实在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我抽了口烟,点点头说:“你早点回去也好,帮靳厅长尽快把这个案子拿下,这边的事就交给拉萨警方吧,我相信陈支队和尼玛央珍会很快把这背后的情况调查清楚。哦,对了,你什么时候的飞机,我找人送你去机场吧。”
吕贺摆摆手说:“大家都挺忙的,不用送,我自己打个出租车就可以了,你安心陪好余主任就可以了。”
吕贺竟然认识余昔,我吃惊得瞪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你……你怎么会认识余昔?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吕贺忽然笑了一声,他笑起来的样子倒很有几分流氓的意味。笑了两声吕贺说道:“余主任去过滨河两次,她第一来的时候安保工作主要是我负责的,像她那样的女人让人过目难忘,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当然,我们是暗中保卫,所以她并不认识我,但我认识她。”
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了。我嘴里发臭,妈的,看来干啥事要想瞒住所有人的眼睛是根本不可能的。我苦笑着说:“既然你知道她的身份,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不过这件事你就不要跟别人说了,回去也不要告诉靳伟。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吕贺点点头说:“明白,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嘴紧。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还有什么事?这段时间遇到太多事,却都不是什么好事,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甚至有点紧张,问道:“什么事,你说。”
吕贺指了指我的门口,低声说:“你对门住的那个女孩子有问题,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她是跟踪你来拉萨的,你要多长个心眼,务必提高警惕。”
唐子贻这丫头果然没憋什么好屁,虽然我能想到她一路跟着我到拉萨绝非巧合,却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所以一时不好做出判断。
我点点头说:“多谢提醒,我会提高警惕的。你是如何觉察到她居心不良的?”
吕贺想了想说:“她一直在跟踪你,昨天晚上你和余主任去布达拉宫广场,她也跟着去了,而且用相机偷拍了你们。”
娘希匹,这娘们竟然敢投拍我们,我咬着牙,心里恨恨地想:好,你敢偷拍,一旦被老子抓住,你就死定了。
见我没有说话,吕贺接着说:“我的意思你先不要惊动她,假装没有察觉到,看看她跟踪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点点头,吁出一口长气说:“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吕贺抽了一口烟,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说:“好了,我回房间收拾收拾行李,一会打车就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我也站起身,伸手握住吕贺的手说:“多谢,你也多多保重。回去替我向靳厅长带个好。”
吕贺笑了笑,信步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扶手上,回过头说:“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吕子钦是我弟弟。那次在他的追悼会上,我见过你。”
我再次动容,原来吕贺是吕子钦的大哥。吕子钦牺牲跟我有直接的关系,想起他的音容笑貌,我的鼻子一酸,眼睛里忽然湿润了。我吸了吸鼻子,悲伤地说:“你弟弟是好样的,你也是好样的,你弟弟牺牲,我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