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万分紧张地去看翻出的第三张牌,发现是一张黑桃J,正好拿到了三公,压了级别一头。看到这张牌,我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一胜一负,这次大家再次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吁出一口长气说:“你输了。”

级别用难以置信的神色望着蒋雨姗,好半天才说:“蒋姐,真是没想到,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蒋雨姗轻蔑了一声,冷冷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级别冷冷地笑了,鼻子里轻哼一声说:“我什么意思你当然听得懂,算了,愿赌服输,我也不跟你计较。唐大少,第三把梭哈我也要求换荷官,你有没有意见?”

蒋雨姗有点被激怒了,她不悦地说:“怎么,难道你怀疑我帮唐亮出千?”

级别不屑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有没有出千你自己心里清楚,让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吧。”

蒋雨姗气得脸色发白,愤怒地说:“你……黄文丽,你还真是翅膀硬了,连你老姐都不放在眼里了。”

级别轻蔑地说:“蒋姐,我是看在以前大家姐妹一场的情分上给你留点面子,如果我真的揭穿你大家脸上都难看,所以奉劝你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

蒋雨姗气得眼睛喷火,嘴唇颤抖着手指着级别气愤不已地说:“你……太过分了。”

再说下来估计又要动手了,我连忙伸手抓住蒋雨姗指着级别的手,息事宁人地劝解道:“蒋姐,你先别动怒,跟她一般见识有损你的身份。好了,你今天的主要任务是观战,最后一局就不劳你动手了。你先坐着歇会,看我怎么收拾她。”

级别鼻子冷哼一声,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冷笑说:“现在我看明白了,你们两个人居然有一腿,难怪我前几天见到老头子,发现他脑袋上闪着绿光,原因原来在这儿。”

蒋雨姗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了,她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说:“黄文丽,你说话放尊重点。别以为我现在真拿你没办法了,你以前干的那些丑事别人不清楚,我可什么都清楚。”

级别针锋相对地说:“哦,我以前干过什么丑事,我倒是很想听听。”

眼瞅着两个女人又呛呛起来,搞不好级别这货一旦翻脸我们要吃大亏。我急忙站起身,手扶住蒋雨姗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说:“好了我的姐,你少说两句,就算我求你了。”

蒋雨姗这次真的被激怒了,她气愤难当地说:“老子最恨这种小人得志的东西,人五人六的,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了。”

级别说:“我们彼此彼此,你也别觉得自己的老底有多干净,你是怎么发家的,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两个女人越说还越来劲,劝都劝不住,我回过头大声咆哮道:“你给老子闭嘴,到底玩不玩?不玩了去球,老子不奉陪了。”

级别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点,说:“玩,为什么不玩。最后一局,一局定输赢,但是你点的这个荷官我信不过,必须换人。”

我不耐烦地说:“还要个鸟的荷官,我们每人随意从这副牌里抽五张牌出来,大家比玩大小拉倒。”

级别爽快地说:“好,就这么办,这次谁先抽?”

我说:“还是你先来吧,虽然你剃了光头,毕竟不是尼姑,女士优先,我还得让着点你。”

级别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伸手摊开刚才蒋雨姗发三公的那幅扑克,用两指夹出一张牌,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也抽一张。我伸手从那幅扑克牌里抽出一张,看了看,是一张梅花四。

最先抽出的一张牌最为我们的底牌,另外每人又抽出四张牌亮开在桌面上。我看了看级别的牌面,她的牌面是方块六、红桃五、黑桃三,红桃四,一条小顺子。而我的牌面是梅花二、红桃三、黑桃五、梅花六,加上我的底牌梅花四,也是一条小顺子。

级别看了看我的牌面,皱了皱眉头说:“这次本小姐让你,你先开牌吧。”

我伸手翻开底牌,亮出这幅23456的小顺子。级别看着我的牌面面露吃惊之色,又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我心中不由一喜,如此看来级别手里拿的一定不是什么大牌,底牌一定不是七,甚至有可能只是一手烂牌。

我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气定神闲地说:“现在该你了,开牌吧。如果你手里不是七,那这局你就输定了。”

级别冷笑了一声,轻蔑地说:“那可不一定,输的人一定是你。”级别说完伸手翻开底牌,我们所有的目光都紧张地盯在这张扑克牌上。牌面果然不是七,是一张黑桃二,排列起来同样是23456,和我的牌一样大。

级别翻开牌之后得意地狂笑了起来,兴奋异常地说:“老天有眼,这回老子终于赢了你一次。”

蒋雨姗猛地站起来,大声反对道:“你们两个这把算是打和,每个人都是一胜一负,你凭什么说是你赢了?”

级别得意地说:“因为我是庄家,牌面大小一样算庄家赢,你不懂就不要瞎搀和。赶快闪到一边。”

蒋雨姗不服气地反驳道:“凭什么说你是庄家,你们两个人在开赌之前并没有分庄家或者闲家,所以根本不能算你赢。”

蒋雨姗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事先大家并没有分庄家,所以不能任由级别说了算,我附和道:“没错,是不是庄家并不能由你说了算,这把只能算打和。”

级别两眼一瞪,目露凶光地说:“怎么,堂堂江海大少难道输不起,想赖债?如果你想跟我玩这种歪歪绕,可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我冷笑着说:“你这算是威胁吗?”

级别冷笑着说:“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也不算错,我告诉你,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乖乖认输,要么就准备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