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哥,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真让我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原来级别这厮以前是搞美容的,蒋雨姗既然是她的前老板,一定清楚她的老底。
我喜不自禁地问:“太好了,那她的老底你应该很清楚吧。”
蒋雨姗说:“知道一点,她就是通过我先结识了老头子,然后又通过老头子搭上了政法委罗书记,短短几年之内就迅速发家了。现在回想起来,这丫头心机还蛮深的,我怀疑她当初到我店里来做店长目的就在这里。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打听她干什么。”
我苦笑了一声,说:“说起来一言难尽,我也不清楚怎么就惹上这货了,总是跟我过意不去,她好像无处不在似的,似乎在我身上激发了斗志,以打败我为人生乐趣和奋斗目标。”
蒋雨姗洗完了碗筷,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轻轻笑了一声说:“看来你们两个前世有仇,她这辈子生下来就是找你寻仇的。”
我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老子又不欠她钱,也对她没什么兴趣,可她倒乐此不疲。前几天她还用我同事的孩子要挟我跟她今晚赌一场,如果我输了,还要我答应她一个要求。你知道,赌这个东西完全靠运气,当然也靠气势,我现在也没有完全获胜的把握。哎,想起来就头疼。”
蒋雨姗更开心地大笑起来,她边笑边说:“哈哈,有意思,让你这么一说我都很想去现场观战了。是哦,要不你带我去观战吧,说不定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我迟疑地望着蒋雨姗,发现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犹豫不决地说:“那种场合你去不太好吧,还是有一定危险系数的,一般正经女人都很少去那种地方。”
蒋雨姗伸手抓住我的胳膊,不依不饶地说:“你越是这么说我越好奇了,你就带我去吧。如果你带我去,我今晚保证你能赢她,级别可是有把柄抓在我手里。”
这句话一下子打动了我,我急忙问道:“快说,什么把柄?”
蒋雨姗坏笑了一声,故作神秘地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除非你带我去观战。”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带你去,不过你一定要帮我赢了她,要不然毛被刮了还可以长出来,如果她向我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还真不太妙了,说不定以后都要受制于她。”
蒋雨姗变得兴奋了,她飞快地抓起毛巾擦了擦手,激动地说:“那你等等我,我先去换身衣服,然后我们马上出发。”
我点点头说:“那你快去,我去跟唐果说一声。”
蒋雨姗迅速走出厨房,上了二楼到自己的卧室换衣服,我走到唐果的房间,见他正趴在小书桌上写作业,表情看起来十分认真专注。
我坐在唐果身边,摸了摸他的头,低声说:“唐果真的长大了,现在学习这么用功了,真的是不错,以后一定有大出息。”
唐果扭过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有点躲闪,他迟疑了片刻,忽然问:“哥,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喜欢我妈妈吗?”
我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住了,这个小家伙的小脑袋里想的问题还真不少,难道之前他真的目睹了我和蒋雨姗滚传单的全过程?当时我们太投入了,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印象里蒋雨姗卧室的门我们进去时是关着的,出来时门好像开了一条缝,会不会当时唐果就躲在门外偷窥?
想到这些我的脸开始发烧,目光也变得躲闪起来,不敢正面回答唐果的问题,只能躲躲闪闪地说:“唐果,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唐果低下头,把目光重新落回到面前的作业本上,瓮声瓮气地说:“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准备走了?”
我说:“是,还有点事,改天我再来看你。”
唐果说:“那好吧,我还要做作业,就不送你了,我妈妈会送你下楼的。”
蒋雨姗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出现在唐果的房间门口,白色的裤子,白色的紧身毛纺T恤衫,以及一件白色的女士休闲西装,头发扎进来挂在脑后,一幅清爽干练的装扮。看到她这身装扮,我的心神再次微微一荡,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蒋雨姗站在门口说:“唐果,我和哥哥出去办点事,你在家好好写作业,写完作业打会游戏就早点睡吧。”
唐果头也不回地说:“哦,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蒋雨姗说:“你乖点哦,晚上不要出去乱跑。唐亮,我们出发吧。”
我站起身,摸了摸唐果的头,笑了笑说:“我走了唐果,改天忙完再带你出去玩。”
唐果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都说了知道了,真啰嗦,你们快走吧,不要打搅我写作业。”
我和蒋雨姗相视一笑,摇了摇头走出唐果的房间,与蒋雨姗一道下楼,来到楼下停车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开着车离开小区,一路上蒋雨姗都显得十分兴奋,表现得像个奔赴明星演唱会路上的小姑娘。在路上,蒋雨姗给我讲了级别以前在她那里当店长时的一些趣事,以及她后来离开美容店之后的发家史。我这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姐头也有着那么凄惨的遭遇,也许正是这些遭遇造成了她性格中偏执的一面。
八点半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你的天堂楼下,我停好车和蒋雨姗从车里下来。站在这座神秘莫测的大楼下面深吸了一口气,上次就是在这里我遇到了级别,今天晚上我和她的恩怨也将在这里了结,谁胜谁负仍然难以预料。
我在心底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挥挥手对蒋雨姗说:“走,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