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犹豫不决,徐兰说:“我劝你你还是接吧,听听她怎么说,说不定唐果已经回家了呢。”

我沉思片刻,心想徐兰说得对,逃避肯定不是办法,兴许蒋雨姗知道唐果可能去了什么地方。我接起电话,心虚地说:“你好,蒋女士。”

蒋雨姗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失望,她说:“唐果不在你身边吧?他到底去哪了?”

这个女人真是个女巫,马上从我的口吻对结果做出了准确的判断。我故作轻松地说:“我真没骗你,这小子管我要了五十块钱,说是在隔壁游戏厅打电动。吃完饭我过来找了他一圈没找到,我想他可能钱花完了,又跑到别的地方玩去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再去找找。”

蒋雨姗沉默了一会,说:“那就谢谢你了,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今天晚上还有点事,麻烦你帮我找找,找到以后先送回家,晚点我们再联系。”

我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后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徐兰忽然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看把你紧张的,你还真把他当成你儿子了。”

我说:“废话!唐果毕竟还是个孩子,真要是丢了我怎么跟他妈妈交代。”

徐兰说:“我看那小子鬼灵精怪的,怎么可能走丢了。行了,别瞎操心了,他一定是拿着钱去哪玩去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放心不下,走到前台找到卖游戏币的小姐,大概形容了一下唐果的穿的衣服和长相,询问她有没有见过。

小姐想了半天,挠着头说:“是有这么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来买过游戏币,不过后来好像被一个中年男人领走了。”

我急忙问:“你确定是那个小男孩主动跟他走的?”

小姐点点头说:“我确定。小孩子刚买了游戏币,那个男人就走过来跟他说话,然后小男孩就跟着他走了。”

我接着问:“你还记得那个中年男人长什么样吗?”

小姐挠了挠头,说:“好像跟你年龄差不多吧,具体长什么样我确实没印象了。”

既然唐果是跟认识的熟人走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心里的警报也随之解除了。

从游戏厅出来,我扭头望着徐兰,笑了笑说:“要不你的车就暂时停这里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徐兰扭过头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头轻声问:“去哪里?”

徐兰既然这么说,那就表示默许了。我说:“去了你就知道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徐兰仍然有点扭捏,犹豫不决地说:“我……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

我知道她还是有点难为情,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上了车,直接把车开到了三叔的那套别墅楼下。一路上,徐兰都低垂着头不说话,不时紧张地搓一下手指。

我知道,徐兰心里仍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私下也就见过三次面,连熟悉都谈不上。应该说,大部分女人都不希望给男人留下太随便的印象。

到了房间门口,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摸索到开关打开灯,自己先走了进去。屋子里没有人,也没有住过的痕迹,我心里略微有些失望,看来李红上次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过。我忍不住又开始琢磨,李红到底去哪了呢?

徐兰仍然站在门外,踌躇着不好意思进门。我笑了笑,伸手拉着她的手将她一把拖了进来,关上门就把她抱进了怀里。徐兰的身体不安地颤抖着,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女人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开放,难怪她和男朋友分手后就没有了性生活。

我笑着问:“怎么了,刚才不是挺冲动的么,这会怎么反而难为情了?”

徐兰说:“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随便。”

我说:“要不要先洗个澡?”

徐兰点点头,说:“这房子是你的吗?看来你这个财政局长平时也没少贪污受贿啊。”

我解释说:“不是我的,是我三叔的房子。房子不能长期闲置,否则就没有了人气,人不住就有脏东西住进来了。”

徐兰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说:“亏你还是共产党员,没想到这么迷信,说得怪吓人的。”

我说:“迷信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好了,不说这个了,门口有拖鞋,你去洗澡吧。”

徐兰低下头一边换拖鞋,一边问:“卫生间在哪?”

我走过去打开卫生间的灯,试了试热水,水温刚刚好。我从卫生间走出来,坏笑着问:“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洗啊,我还可以帮你搓背。”

徐兰脸一红,快步走进卫生间,没好气地说:“去你的,谁要你给我搓背。我可警告你,我洗澡的时候你不许偷看,要不然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说完徐兰关上卫生间的门,里面很快传来水流的声音。我按捺住心脏的狂跳,点了一根烟坐到沙发上,忽然发现茶几上有一张纸条,马上抓起来看了看。

纸条竟然是李红留下来了,她说:老公,我去跟踪秃鹫,你不要找我。放心,我很安全,不会有事,必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等我回来后再向你解释一切。李红。

没错,确实是李红的字迹。看到这张纸条,我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的不安和隐忧顿时打消了。我想上次师兄韩博深掳走李红后,两个人一定有过交谈。李红逃走后一定是发现了韩博深的行踪,也许黑鹰组织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了,徐兰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从里面走出来。我的眼睛顿时直了,呼吸变得急促,没想到徐兰的身材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