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铁山说:“那你觉得谁是最合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人选?”

我把皮球又踢回给了萧铁山,反问道:“你是人大主任,依你看谁最合适?或者说,谁最能胜任?”

萧铁山笑了起来,手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小子跟我还玩心眼,是我在考你,不是你考我,这么快就把皮球踢回给我了。”

我笑着说:“我确实没什么想法,其实你也知道,我对从政的兴趣和欲望并不是很大,市委市政府这一摊子我平时也比较少关注。”

关雪突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插话说:“这可不行,你以后是要当市长的,我们家萧梅不能满足只做个局长夫人,最少也要当上市长夫人才行,你怎么能对从政不上心。”

我心里想,尼玛,你一个知识分子不研究学问,整天惦记着当官,真不是个好鸟。更何况你闺女还没结婚就背着老子偷人,真结了婚还不知道给老子戴多少顶绿帽子,老子当上市长老子也是个绿帽子市长,有啥值得骄傲的。

萧铁山见我半天不吭声,淡淡地说:“好了,你和萧梅去逛街吧,我们两个老头老太不用你们陪了。”

萧梅站起身,拉了拉我的胳膊,说:“走吧,我去帮你置办几身行头。前几天我在上海看到几款棉衣不错,应该挺适合你,就是不知道江海有没有卖的。你现在是局长了,穿戴都得讲究点。”

我想起来那块江丹诗顿的手表,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萧梅,你送给我这块江丹诗顿的手表在哪买的,到底多少钱?”

萧梅纳闷地说:“在香港买的,二十三万,怎么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买这么贵的手表给我戴,这不成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吗。纪委的人都调查这块表的价值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一块表竟然这么贵。”

萧梅委屈地说:“我买最好的东西给你还不好啊,我哪里错了,你这么凶我。”

萧铁山说:“萧梅,这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小亮是国家干部,不能跟你们经商的相提并论,凡事都要低调点。小亮,这块手表你以后不要再戴了,换一块便宜点的。”

我沉下脸对萧梅说:“听到没有,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说你是人大主任的闺女估计都没几个人相信。整天就知道赚钱,你没事也看看新闻党报啊。”

萧梅不耐烦地说:“行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要了还给我,逮着机会你就要凶我,哼!”

关雪打圆场说:“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你们两个快去逛街吧,要吵架拌嘴也别当着我们的面。”

从萧梅家出来,我开着车往百盛广场驶去。萧梅坐在副驾驶座,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手机,情绪似乎一下子就低落了许多。

看着她这幅死相,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背着老子出轨,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内疚吗?我想试探萧梅一下,问道:“萧梅,你是不是有什么妇科病?”

萧梅楞了一下,狐疑地说:“什么妇科病?你无缘无故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说:“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对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萧梅说:“你才有妇科病呢,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一点问题没有。”

我扭过头眼睛盯着萧梅,认真地问:“真的没有,你确定?”

萧梅不耐烦地说:“我看你有毛病,这么希望我得妇科病的。”

我说:“那你去人民医院妇产科去检查什么?如果不是妇科病,那又是什么病?”

萧梅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她震惊地望着我,声色俱厉地说:“我哪里有去人民医院妇产科检查,这是哪个混蛋给我造谣?”

我淡淡地说:“那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萧梅惊奇地盯着我问:“你在人民医院妇产科亲眼见到过我?你一个大男人,跑到妇产科去干什么?”

我冷冷地说:“我去堕胎,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吧。”

萧梅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气愤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暗中调查我?”

我把车靠路边停下,扭过头盯着萧梅反问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我暗中调查?你做过什么事自己应该清楚,如果没做过,你还怕我调查吗?”

萧梅说:“你什么意思?我做过什么了见不得人的事了?”

我冷冷地说:“做没做过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萧梅气鼓鼓地说:“好啊小亮子,原来你这么阴险的,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我冷笑了一声说:“小看我?你什么时候高看过我一眼。我来问你,以前你不是一直不愿意结婚吗,现在为什么又愿意了,还搬出你妈来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