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芷颜说完了,沈慎之都没有回答过她一个字,简芷颜就明白,她刚才说这么多,估计都是白说了。

简芷颜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可沈慎之一副盐油不进的样子,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得冷淡的说:“你下车吧。”

沈慎之冷淡的说:“送我回去公司。”

简芷颜咬唇,后来还是什么也没说,送他回去了公司。

送沈慎之到了他公司楼下的时候,沈慎之正要下车,就看到苏茜白从沈白集团的公司大楼里走了出来。

沈慎之却还是没有下车,坐在她的车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简芷颜的视线落在苏茜白的身上,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沈慎之:“苏小姐比我大几岁?”

在她的印象中,苏茜白怎么说也比她大三四岁。

如果她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难道她家里的人就不着急吗?

沈慎之脸色淡淡,没有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问一下而已。”

他不想说她也不勉强。

“苏小姐……还没结婚吧?”

“没。”

“也没男朋友或者是未婚夫什么的吗?”

“不知道。”

简芷颜:“……到了,你可以下车了,我还有事要忙。”

沈慎之面无表情的看向她:“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不好吗?”

“不用,要去哪里我会自己去,不喜欢设变多出一个人来。”

沈慎之没说话了。

简芷颜也沉默着,等着沈慎之下车。

苏茜白过来的时候,注意到了简芷颜的车子,正要过来,见到沈慎之竟然也在车子里,倒是有些惊讶,“慎之?”

沈慎之下了车,往公司里面去了,简芷颜也不再将视线落在沈慎之和苏茜白身上,也离开了。

晚上,简芷颜回到家里,沈慎之也在,不过,却没有像最近那样主动跟她搭讪说话了,屋子里也没有饭菜的香味。

感觉,就像是他这两年里第一次踏进她的别墅里那样,冷漠而沉默。

这样下去,简芷颜自己也感觉到疲惫,可不离婚,他们怕是就算是气氛再好,也是有限的。

她疲惫于猜测他到底想怎么做,她上楼去休息了。

过了几天,两人沉默度过了,到了周末,简芷颜看着在吃早餐的沈慎之,简芷颜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连沈慎之出门了都不知道。

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沈慎之不在屋内了。

想到有关沈慎之的事,简芷颜就烦躁。

她想了下,似乎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心口一动,立刻拨了个电话给她父亲简镇业。

“小颜?”

“嗯。”

“怎么了?”

“爸爸,我和沈慎之的事,和你和袁一冰,还有殷正横有关系吗?”

“有。”

“爸爸,你们之间的事,能解决得了吗?”

“其实,所谓的事情,和爸爸关系不大,爸爸只是夹在中间而已。”

“所以……爸爸的意思是这件事关键还在袁一冰身上?”

“嗯。”

“袁一冰是什么态度?”

“她没有提及,只希望保持原状。”

简芷颜揉了揉眉心,“爸爸,我想跟袁一冰谈一谈,你觉得适合吗?”

“也可以。”

简镇业觉得自己和袁一冰没结果,或许简芷颜这个后辈能说动她。

“那爸爸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有。”

简芷颜拿到了袁一冰的号码之后,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袁一冰那边倒是很快就接通了电话:“有事?”

简芷颜一顿,想了下还是自我介绍:“我是简芷颜。”

“我知道。”

简芷颜顿了顿,也不去想她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号码,她也直入主题:“我想跟你谈一谈。”

“谈什么?”

“关于我和沈慎之的事。”

袁一冰说的事不关己:“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谈就行了,找我干什么?”

简芷颜对袁一冰的态度也是很冷淡的,用的基本上可以说是谈判的语气:“我和沈慎之结婚是因为你,我想我和沈慎之不应该因为你们长辈的事而承受我们不应该承受的。”

袁一冰那边笑了下,似乎是觉得她说的内容挺有趣的:“哦?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袁女士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袁女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我儿子没离婚,你应该尊称我一声妈才是。”

简芷颜皱眉,忽略掉了她的话,说:“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是希望你能放过我。”

“放过你?”袁一冰似乎被简芷颜的逗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对做了什么?又怎么烦过你?”

简芷颜一直让自己忍着,不要和袁一冰发生口角,可袁一冰这态度,她脾气又不是特别好的人,她脸色直接沉了下来:“袁女士,你要怎么样才肯让沈慎之和我离婚?”

袁一冰笑了:“原来,你说了这么多,为的事这个?”

“是的。”简芷颜承认得很直接。

“如果你直说的话就不会浪费这么多口水了。”

“什么意思?”怎么听她的口吻,她刚才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

袁一冰淡淡的说:“看来,你并不了解我儿子,也不了解我和我儿子之间的关系。”

“我是不了解。”

先不说现在她这几年来很少见到沈慎之,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就说几年前,她还没知道沈慎之和她结婚的目的之前,她也不了解他,更不了解袁一冰。

“所以说,当初如果你肯放下身段好好和我相处,你和慎之之间,或许也不用走到这一步。”

“是吗?”

简芷颜觉得,跟袁一冰说话,无疑是在浪费时间,一点她想要的内容没有挖不出来,因为她一点都不了解对方,几乎是被她牵着走了。

想到这,她攥紧手机,冷淡的说:“袁女士,我也不打扰您了,先挂了。”

“你来求我没用。”

袁一冰难得的不再逗她了,“你想离婚也没有直径可以走,只能他放手才肯离婚。不过,据我对他的了解,离婚的的可能性比丧偶还要低,所以……你能做的似乎只有和他这样一辈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