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阳把宛情折腾到早上六点钟才睡,过了中午醒过来,又把她干干净净地啃了一遍,然后起床收拾,亲自送她和天雪去火车站。

到站后,他想买张票和她们一起回去。但现在正是学生放假的时候,哪有票留给他呀?他只好眼睁睁看着两人进站。

天雪很兴奋,从进站开始就东瞧西瞧。刚刚上车时车厢里很闹,等静下来已经八点多了,她看了看周围,觉得没啥劲,想看外面,天已经黑了,更没劲。

宛情叫她休息,她坐了一会,和附近的学生打牌去了。宛情也被另外的人邀去打牌,直到三点了,两人才睡。

第二天早晨醒来,发现外面在下雪,天雪连连惊叫,拿出相机拍照。两边是山,虽然是冬天,松柏却比较茂盛,雪花纷飞间,风景还是很漂亮的。不只天雪,别的很多人也在拍。

火车到a市时刚刚中午,昨晚宛情给徐可薇打了电话,徐可薇这时候应该在家做好饭等着她了。穆家并没有人来接天雪,宛情就问她要不要到自己家去,天雪求之不得地答应了。

二人坐公交车,半个小时就到家了,徐可薇正在煮最后一道鱼。

徐可薇对天雪非常欢迎,吃完饭还叫她在这里多住几天,天雪犹豫了一阵答应了,不过说的是在这里过夜,明天就回家。

到了“明天”,徐可薇要去上班,宛情有点萎靡不振,看起来好像生病了。

天雪担心地问:“是不是我抢你被子了?”

宛情摇头:“你睡相挺好的。”

“那你肯定是在学校感冒了吧?”徐可薇双眼如鹰地看着她,“是不是早就感冒了,没跟我说?”

“没有。”宛情说,“只是有点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去上班吧,我一会儿去医院看看。”

徐可薇怕她不去,这孩子太精打细算了,整天想着怎么省钱!她对天雪说:“小雪,你帮我监督她,要是她不去,你就给我打电话!”

天雪拍胸脯保证:“放心吧阿姨,吃完饭我就带她去!”开玩笑,能不监督着吗?有个三长两短,她哥不灭了她?

徐可薇走了没一会,天雪就催着宛情去医院。宛情说:“一不舒服就吃药,抗体都没有了,以后更容易感冒。我喝点白开水,要是明天还这样再去。”

天雪差点跳起来打她,不过也觉得有道理。

下午有太阳,天雪对周围环境好奇,就让宛情带她去逛街。回来的路上,她看宛情脸色还是不好。按理,感冒的人晒晒太阳会好很多,于是就把她拖去医院了。

医生开了药,二人回家。天雪给穆天阳打了个电话,只说在宛情这里玩,没说宛情感冒的事。反正吃完药就会好的,她说了还找骂那个人就是那样,宛情指不定是跟他ooxx着凉的,他却要怪到别人头上……

结果宛情吃完药还没好。那个难受啊,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还不如死了好”的感觉。她不禁想,那些绝症病人该有多么无助?

就是面对徐可薇,她都没那么坚强了,还主动问:“妈,有没有什么偏方啊?”

徐可薇说:“偏方我是没有,不如换中药试试?我怀着你时忙工作,太累,间接害了你,让你生下来就体质虚;前几年你正在长身体,又什么事都操心,这种损耗只能靠中药来调理的。你去看看中医,先把感冒治好,然后开药慢慢调养。”

天雪在旁听着,若有所思。

宛情说:“你越说越玄乎了~”

“什么玄乎!”徐可薇说,“女孩子要自己注意,以后还要生孩子的,身体不养好,吃苦的是自己。年轻时可能看不出什么来,等你老了,就知道痛苦了。”

宛情听了,不说话。生孩子这事她是不敢想的,另一方面却心疼徐可薇,或许徐可薇就是年轻时没注意,老了发现身体不好吧……

天雪说:“阿姨要上班,我明天带宛情去看中医。”

徐可薇想起刚刚说了生孩子的话,有些尴尬,笑道:“我们都是女人,有些话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比你们年纪大,该提醒你们的当然要提醒。”说完又看着宛情,“这么大个人了,现在吃好休息好,是为将来打基础。我看天雪比你健康多了,她稍微注意就是,你肯定需要吃东西来调养。”

“好了好了,知道了!”宛情更加不好意思,不想听了。

徐可薇一叹,也不好多说:“自己多看点书,说不定比我懂。”

她仍然要上班,去看中医的事,还是天雪陪着宛情去。宛情找了家附近一个比较大的药房,那里有个中医的口碑不错。

老中医的办公室就在药房后面,挺小的一个空间,宛情和天雪进去,一人坐了一根凳子,然后老中医问了宛情哪里不舒服之类,开始把脉。

半天过去……

老中医低头写方子,天雪略带兴奋地问:“可不可以帮我也看看?”她觉得好新鲜。

老中医问:“你哪里不舒服?”

天雪想了想说:“说不上来,你帮我把把脉呗!我自己觉得挺好的,但内部毛病又看不见,你给把脉一下说不定就把出来了。”

老中医愣了一下,看她的眼神有点不高兴,愤愤地说“你把我当什么?没病也能把出点病来?”

天雪不明所以。

老中医把方子给宛情:“年轻人……注意节制。”

“啊?”宛情茫然。

天雪也茫然,片刻后明白过来,正想走,老中医给宛情解释了“房事要节制!”

宛情:……让她烟消云散吧tat

拿着方子到外面抓药,宛情各种欲哭无泪,一脸苦瓜相。天雪不敢惹她,悄悄抽了她手上的单子交给抓药的人,然后帮人家传话:“你熬不熬药?”

宛情还是不说话,觉得自己身上被贴上了“纵/欲过度”的标签,想找个地洞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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