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悠正要打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面前停下来一辆十分眼熟的车子。
正犹疑间,车门打开,杰森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身边微微颔首道:“太太,您要回去了吗?还是要去别的地方,这里不好打车,冷总让我跟着您送您去您想去的任何地方。”
许若悠心里微微一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缓缓升起的月亮,长舒一口气,把胸口那些纠结和抑郁全都吐了出来,轻声道:“走吧,回酒店。”
杰森点头,替她打开了车门。
许若悠回到酒店的时候,推开门,便看见小梓昀和冷雪慕两人一人一边,低头坐在沙发上。
听到门响动,两人条件反射的抬起头,小梓昀从沙发上跳下来,扑向许若悠。
“妈妈,你是不是生梓昀的气了,梓昀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梓昀,梓昀一定改好不好?”小梓昀抱着许若悠的腿,可怜兮兮的说道。许若悠心疼又自责,弯着腰抱着他的小身体,微微红着眼睛道:“梓昀,妈妈没有生你的气,妈妈只是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好,心情有点不好而已,不是因为你。妈妈刚才情绪不好,打翻了你的生日蛋糕,你
别怪妈妈好吗?”
“我才不会怪妈妈呢,爸爸又定了一个蛋糕,我们重新切蛋糕好吗?”小梓昀拉着许若悠的手,指着桌上的蛋糕说道。
许若悠抬起头看向冷雪慕,眼神中露出些许歉疚和自责。
冷雪慕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蛋糕刀,递给许若悠。
许若悠接过蛋糕,拉着小梓昀的手,微笑道:“来梓昀,跟妈妈一起切蛋糕好吗?”
小梓昀重重的点头,开心的笑着由着许若悠抓着他的小手,将蛋糕切成了四份。
许若悠将一块蛋糕装进盘子里,递给梓昀,在他耳边轻声道:“去把这块蛋糕送给杰森叔叔。”
小梓昀点头,端着蛋糕迈开小短腿往客厅外跑去。
许若悠将另一块蛋糕装进盘子里,放在了冷雪慕面前,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冷雪慕抓着手拉到了他的身边。
“以后再也不许一个人跑出去,听到没有?”冷雪慕扶着她的脖颈,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语气有些愠怒说道。
许若悠咬着唇,心里被一层又一层的暖意包裹,这一瞬她真心觉得,无论许若玲说的话是真是假,她都没办法离开这个家了。
“妈妈爸爸,咱们一块吃……”跑出去送蛋糕的小梓昀跑进来,看到冷雪慕和许若悠相拥的画面,呆愣在原地,然后猛地捂住眼睛,转过身叫道:“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许若悠红着脸从冷雪慕的怀里起来,冷雪慕轻咳一声冲着小梓昀道:“行了,快过来吃蛋糕!”
小梓昀转过头,手指微微移开,瞅着许若悠和冷雪慕贼兮兮的笑起来。
许若悠又羞又窘,拿起叉子对着桌上的蛋糕道:“梓昀不想吃啊,那妈妈可一个人吃了!”说完作势就要开吃。
“不要不要……”小梓昀顿时不作妖了,赶紧跑过来给自己占了一块蛋糕,护在怀里。
许若悠笑起来,沾着一点蛋糕在他鼻尖点了一下:“你呀,现在就是个小戏精!”
小梓昀眯起眼笑着道:“爸爸妈妈就要多抱抱嘛,早教班的小花朵说,她爸爸妈妈整天抱在一起,都不肯抱她呢!”
许若悠又红了脸,禁不住想问,你们早教班里的同学到底都几岁呢?
而冷雪慕却再次考虑是不是该给梓昀换个早教班。
吃完蛋糕,两人陪着梓昀玩了一会游戏,又是滑雪,又是过生日的,小梓昀不一会就哈欠连天,歪在沙发上香甜的睡着了。
冷雪慕将小梓昀抱到次卧,让一直在偏停等着的杰森回去休息,然后倒了两杯红酒,端着酒进了主卧。
许若悠刚换了睡衣,正准备去冲个澡。看见冷雪慕端着红酒进来,有点意外。
“这是瑞士本地的红酒,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冷雪慕将酒杯递给许若悠,轻声问道。
许若悠接过酒杯,放在鼻前闻了一下,扬起唇角道:“好香啊,这酒好像不光是有葡、萄吧?”
冷雪慕道:“这是一家私人酿酒坊酿的郁金香葡、萄酒,里面有郁金香花的花汁,混合着红酒的香味,所以味道比较特别。”
许若悠觉得很神奇,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果然闻到了花香味。
许若悠浅浅的抿了一口,味道比普通的红酒要甘甜一点,少了些酸味,是许若悠喜欢的味道,她便又喝了一小口。
冷雪慕摇晃着酒杯在她身边坐下来,唇瓣动了动,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样了?”许若悠转过脸看他,浅浅的笑了一下,轻声道:“不好意思,让你和梓昀担心了,我没事了……那些事,无论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渡过所有的坎坷,我会尽我所能的守着你……和梓
昀……”
许是酒精的缘故,许若悠难得发自内心的说出这么真诚的话。
冷雪慕的心微微悸动,想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却又怕表现的太过明显,便只是抬起手中的红酒杯,轻轻和她的酒杯碰了一下。
“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和梓昀受到任何伤害!”
冷雪慕的声音很轻,异于往常的褪去了淡漠和冰冷,反而透着些许温柔如水。
许若悠就着心里的感动,浅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劲似乎有点大,也不知是不是这一口喝的有点太猛了,许若悠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眼前的冷雪慕似乎变成了两个。
手指不自觉的松开,手里的酒杯从指缝中滑落。
冷雪慕眼疾手快的伸手将她的酒杯接住,反手放在桌上,看着眼前身体微微摇晃,眼神已经开始迷离的许若悠,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若悠,你醉了吗?”冷雪慕清冷又好听的声音在许若悠耳畔响起。
许若悠想摇摇头,可还没来得及摇头,整个人便被打横抱了起来。“老婆,你醉了吗?”冷雪慕的嗓子里似乎含着某种古怪又诱、惑至极的磁性,喉结微微摩擦,说话的声音便犹如在许若悠的耳尖上响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