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矿物质在人体本身没有什么危害,可是单依依的身体里那种矿物质却是普通人的100倍,就是这种矿物质的增多,造成了她心脏负荷加重,突然死亡的。”赵东翔说道。

冷小离问:“那在她死的时候尸检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吗?”赵东翔皱眉道:“那时候的报告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身体里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看起来真的是心脏病发作才死的。可是现在她的尸体起了这么大的变化,那就必定是当初有人搞鬼了。我已经调查了当初替单依依做尸检的法医,确定他是按程序办事,没什么问题的,所以这件事的唯一解释就是,当初因为某些物质的存在,掩盖了单依依体内发生的变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物质消失了,单依依体内发

生的改变才显现了出来,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就是说,她的尸体发生这样的变化是因为这种矿物质突然增多?”冷小离继续问道。

赵东翔摇头道:“好像不单单是这方面原因,单依依的体内还有其他不知名的物质存在,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没有明确查清楚,恐怕还得一段时间才行。”

冷小离沉吟片刻,拧眉道:“那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判定单依依并非心脏病突发死亡,而是因为别的人为原因才死的呢?”

赵东翔点头道:“这个是肯定可以的。”

冷小离点头道:“好,你把尸检报告拿给我。”

“是!”赵东翔应了,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递给冷小离,笑了笑道:“知道你有用,东西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老大。”

冷小离笑了一下,点头道:“谢了,这件事你就再辛苦一点,继续追查下去,有什么新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赵东翔赶紧道:“老大你这哪里的话,还跟我说什么谢谢,你再这么说,我可伤心了啊。”

冷小离笑了一下,却又忍不住掩唇咳嗽了几声,赵东翔一脸担忧问道:“老大,你这真没事吗?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冷小离摆摆手,止住咳道:“没事,去过医院了,就是感冒而已。”

“好吧,那你注意身体,我一定加紧追查,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赵东翔说道。

冷小离点点头,和赵东翔告辞,从警察厅里走了出来。

等上了车之后,他才趴在方向盘上剧烈的咳嗽起来,鲜血再次染红了他的手,良久,他才终于停下了咳嗽,盯着手心的血迹,微微皱起了眉。

看来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再这么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死也说不定……

他要是死了,她……会怎么样呢?或许会过的更轻松一点吧……

冷小离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文件袋的资料拿出来,看了几眼,重新装了回去。

有了这份文件,那个他就有证据对付那个女人了……

——

许若悠被冷雪慕塞进车里,带出宴会场之后,车子就一直保持着时速100以上的速度在公路上飞驰着。

车上的温度似乎越来越冷,冷雪慕的脸色也似乎越来越难看。

眼看着差点撞上一台卡车,许若悠再也忍无可忍,冲着冷雪慕吼道:“你发什么神经,要死你自己去死,你把车停下来!”

许是她这句话刺激到了冷雪慕,冷雪慕一把方向将车子从公路上甩出去,车子冲进道旁的树林里,嗡鸣着撞在一颗树上,终于停了下来。

许若悠被撞得几乎散架,好半天才一脸惊恐的回过神来。

“冷雪慕!你疯了吗?”许若悠尖叫。

冷雪慕转过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却阴郁的几乎狰狞。

“是,我是疯了,可你放心,我就算要死,也一定会带上你,我就算要下地狱,也一定会带上你!”冷雪慕的声音透着些许疯狂,朝着许若悠吼道。

许若悠从来没见过这样歇斯底里的冷雪慕,顿时有些害怕,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冷雪慕烦躁的扯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

许若悠看着被撞得已经变形的车头和已经碎裂的车玻璃,心里一阵后怕。

她稍稍调整了呼吸,觉得恼火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冷雪慕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他就算发火也很克制,她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许若悠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来,借着车灯的光,却看见车子另一边的冷雪慕一手摁着额头,一手扶在车顶,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

许若悠急忙跑过去,轻声问:“你怎么了?头疼又发作了吗?”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管我!”冷雪慕却一把推开她,冲着她一脸烦躁的吼道。

许若悠被推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手刚好按在一块尖锐的石块上,尖锐的疼从手心里传过来,让她禁不住倒吸一口气。

“嘶……”

冷雪慕看她摔倒了,却又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扶她,可想起刚才的一幕,却又觉得她做出这幅样子不过又是在骗他而已,一时间心里恼怒非常,脑中那针扎一样的疼便发作的更加厉害。

他甚至站都站不稳了,后退一步,扶着车门才稍稍站定。

许若悠看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也顾不得手心的疼,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再一次伸手去扶他。

“别碰我!”冷雪慕皱着眉躲开了她的手。

许若悠皱起眉,强忍着心里的怒意,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缓和。

“冷雪慕,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你先别这么激动好吗?”

“激动?你觉得我是激动?”冷雪慕冷笑着,一脸嘲讽的看着许若悠。

许若悠轻声道:“你应该知道,你越激动,头疼就会越厉害,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你也应该冷静下来。”

“我说过,不用你假惺惺的管我!”冷雪慕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声音冷的似乎结了冰。他的眉头皱的更紧,脑中的疼痛让他几乎忍耐不住要叫出声来,可是在她面前,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不想再表现出任何的软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