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深为她挑了件深灰色接近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打底,银灰色领带,她特别喜欢灰色系的着装,不像黑色系那么沉重,又带着成熟男人的典雅与时尚,绅士而充满贵族的气息,和贺纪辰矜贵内敛的气质非得搭。
贺纪辰挺身而立,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任由她为他整理衣服。
他喜欢看她专注的为她整理衣服的样子,一辈子都看不够。
慕深深心跳的很快,脸颊被他看的有些发烫。
贺纪辰的身材堪称完美,宽阔的臂膀,匀称有力的肌肉,窄瘦而充满力量的腰,八块腹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修长而笔直的大长腿,男模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这种亲密的举动,是正常夫妻间才会有的,虽然领了结婚证,可她并不觉得是他的妻子,在她的潜意识里,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可是,经过这几天的事情,她和他之间仿佛有什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慕深深的思绪不由飘远。
她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清晨亲手为裴毅打好领带,为他搭配好她最喜欢风格的衣服,这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简单生活就是她向往的全部。
为此她还偷偷学了各种打领带的方法,只可惜,她从来没能为他系过,1;148471591054062以后也再也不会为他系。
那时的她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步。
见慕深深出神,贺纪辰不由低头在她唇上惩罚性的轻咬了一下。
她闷哼一声,抬头,对上他深邃的黑眸。
“不专心,”他薄唇吐出这几个字,慵懒的眯起眼睛,语气里带了些质问的成分,“在想什么?”
感觉到他隐约的怒意,慕深深小心翼翼道:“没有……”
“没有?”他一下子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霸道的收紧,迫使两人的腰部紧紧贴合,锐利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这样的事情,你有没有对裴毅做过?”
浓浓的醋意,带着毫不掩饰的独占欲。
她觉得他越来越霸道了。
“如果做过你打算怎么样?”她好奇的问,眼睛带着无辜的求知欲。
“几次?”他松了松领带,眸底隐隐有火焰在燃烧。
这样的眼神,慕深深太清楚意味着什么。
她忍不住后退,怕他真的兽性大发:“没……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过。”
贺纪辰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眉峰微挑,只是不经意的问起,却没想到收到了意外的收获。
“什么叫什么都没有过?”他逼视着她,像审问犯罪嫌疑人一样,灼热的目光恨不得将她脸上烧出个洞,“初吻什么时候?跟谁?”
“……”慕深深脸涨的通红,哪有这么问的,这种问题,绝对不能跟现任讨论,要不然很有可能现任变前任,他怎么就一点也不忌讳!
贺纪辰见她没回答,心里不由烦躁,扣着她腰肢的手臂更加用力,恨不得把她的腰勒断似得,森然道:“跟裴毅是不是?”
“……”没见过他这么霸道的,他的第一次又是跟谁,明摆着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过真正意义上来说,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个晚上,她的初夜初吻都给了他。
和裴毅交往那会儿,她年级还小,清纯的跟什么似得,拉拉手就脸红心跳,不能自已。
那时裴毅也很珍惜她,从不强迫她,就算再想,也只是蜻蜓点水的吻一下脸颊。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珍惜,所以在裴毅知道她和别的男人“关系混乱”之后,他才那么讨厌她,以至于最后连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
想到裴毅,慕深深眼中不由闪过一丝黯然。
她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淡淡道:“如果是呢?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脏?”
会不会也像裴毅一样不愿意再碰她?
贺纪辰微微一怔,英气的眉毛皱成一座小山,霸道的说:“如果是的话,我就吻到你彻底忘记那个初吻,只记得跟我接吻的感觉为止!”
说着他就凶狠的吻了下来。
慕深深惊讶的忘记了闭上眼睛,也忘记了反抗,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攻城略地。
心被他的话震撼着,她在他的吻里沉沦。
她闭上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合他。
他微微一顿,回吻得更加热烈。
直到他将她抱起,要把她放在床上继续后面的事情,她才恍然惊醒:“贺纪辰,放我下来,你快迟到了!”
“没关系,”他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做完再去。”
“……”
她可不想当红颜祸水。
在慕深深威逼利诱加绝食的威胁下,贺纪辰不得不停了下来,冷着一张欲求不满的俊脸,愤愤出门了。
张妈在客厅看到贺纪辰阴沉着脸,一副魔挡杀魔、佛挡杀佛的恐怖气场,吓得赶紧退避三舍。
她以为少爷和少奶奶吵架了,少爷该不会家暴了吧,忙“噔噔噔”跑上楼,却看到慕深深心情很好的整理着衣柜里的衣服,看到张妈,眉眼笑的如四月春风:“张妈,怎么了?是喊我下去吃饭吗?”
张妈一头雾水,这样子,倒像是少奶奶欺负少爷了。
慕深深心情好,吃的也比平时多了些。
张妈见少奶奶胃口这么好,做饭也更来劲,每天研究着做什么营养餐有助胎儿变聪明,什么有助胎儿皮肤好,什么有助胎儿长个子。
慕深深回到书房,打开电脑,翻开贺老爷子交给她的蓝色文件夹,将项目预览了一遍,然后思考着如何把贺老爷子说的那块地拿到手。
那是东城区市中心的一块旧的居民区,政府准备用来建设福利性住宅和保障性住房,以落实新的房改政策。
慕深深调出江城的城市规划图,想从规划的合理性角度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可是手头的资料太少,有点一筹莫展。
忽然,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贺纪辰发来的短信:【往你邮箱里发了点东西,看看收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