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4章 死簿(1/1)

“死簿摄魂!”

林康是一名诅咒系法师,他看到第一头巫虫在用他的屠刀鬼将作为食物养分的时候,也想到了后招。

他紧握着手中这杆铁墨毛笔,直接以空气为簿,在上面抒写着诅咒之言。

十只从山蜇巫兽蜕变出来的巫甲山龙刚要有所行动,便立刻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身躯,仔细看去会发现它们周身竟然缭绕着林康极速抒写出来的诅言。

这些古怪邪异的文字连成行,在血色狂风中如一条条坚固而带又鞭挞之力的铁链,将巫甲山龙给紧紧的捆在原地。

古怪文字越来越多,甚至在巫甲山龙的脚下也逐渐浮现。

它们脚下浮现的幽光之字密密麻麻,写成了满满的一页,正是死亡之簿中的专属一页!

这一页,完全写满后,所有的幽光之字豁然黯淡,惊人无比的是文字黯淡的过程巫甲山龙生命也在退化。

盔甲剥落,肉体干瘪,骨骼松弛,灵魂枯萎……

强壮而又凶猛的巫甲山龙还未来得及对林康出手,便随着那死薄上的诅咒迅速的退化。

最终威武至极的巫甲山龙变成了卑微的毒虫,毒虫又被一团团体液污垢给包裹着,最终死去。

“呵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林康笑声更加狂野。

在过去,死簿对林康来说施展其实是很费神的,但两项法系得到大幅度提升后,似乎这种大法术也变得简单起来。

“这一页,送给你了,我的死薄也算是不收录无名之辈。”林康忽然将手中的笔指向了穆白。

原来林康抒写了十一页,充斥着最恶毒咒语的那一页还在后面,并且上面正有穆白的名字!

只掌死,不管生,林康的死薄可不会随随便便拿出来,但既然要成就自己城北城首至高无上的地位,即便魔法协会审判会要找自己麻烦,他也不介意了。

穆白没有来得及后退,他的周围出现了那些幽光血字,血字连成一行行,如冗长的竹简,不仅仅是锁住穆白的全身,更是一层一层的将穆白给裹了起来。

“啊!!!!”

穆白疼痛的吼出一声,那些幽光血字上一秒还在诅咒竹简上,下一秒却一笔一划的刻在了穆白的皮上。

每第一笔都极深,几乎到了肉骨,鲜血溢出来让每一个诅咒血字看上去都邪异恐怖。

“死在屠刀下,才是最舒适的,为何你要选择死簿?”林康盯着血淋淋的穆白,反而狂笑不止。

穆白面孔上都写着血字,只是他的眼神,却没有因为这份寻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而绝望而黯淡。

他注视着林康,胸中有烈焰,更是化作眸中那绝不会轻易熄灭的战斗意志。

“你见过真正的死神吗?”穆白在诅咒刮字中,冷冷的问道。

林康愣了一下。

死神?

谁会见过这种东西,那是将死的人才会看到的。

而且所谓的神,无非是神通广大的某种生物,只要足够强大什么都可以称之为神。

他林康,在自己的判官领域里,又何尝不是一位死神呢,笔一指,就注定了那个人的死亡!

“你以为我的死簿只是这点折磨吗,死簿,要的是你的性命,但在此之前会让你痛不欲生,会让你品尝地狱之刑!”林康说道。

“有些人,总是喜欢装神弄鬼,死薄,用一些诅咒魔法装饰自己的一些超然力,竟也妄称决定人生死的生死簿?”穆白忽然笑了起来。

满身是血,一身诅咒之字,包括脸颊上的血都在不断的往外溢,他却在笑,这画面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诡异。

“以前我在监狱做狱警,做的是死刑执行人。说来也是奇怪,每一个被押送到死刑间的囚犯都一副特别豁达,特别从容的样子,可只要将他们往椅子上一按,给他们戴上电刑头盔的时候,他们往往大小便失禁,说一些惭愧,说一些很可笑的话,心智跟三岁小孩差不多。”林康对穆白的行为并不感到奇怪,反而自顾自说。

“你现在的状态,和他们一模一样,说实话我还是很怀念那个时候,一开始觉得很恶心,后来越来越期待上班。”

穆白身上的血液还在流,只是诅咒的折磨已经不在单纯针对皮肉了。

刮骨,穆白感觉到这些诅咒开始缠上了自己的骨头,那剧痛令他禁不住要嘶吼。

可痛苦归痛苦,嘶吼归嘶吼,穆白仍旧还会在某个瞬间发出笑声。

骨刑结束之后,就到灵魂了吧。

诅咒三部曲,皮肉之刑,骨髓之痛,灵魂之苦!

到了灵魂这一层,基本上是不可逆的,穆白已经离死亡很近了,可他完全没有一个步入死亡的样子,仿佛到了灵魂那一层,他反而是解脱了!

……

天昏地暗,血色阴风几乎形成了一个风暴屏障,让任何人都无法干预到两位判官之间的厮杀。

穆白的惨叫声,不少人都听到了。

赵满延被四个强者缠住,无法对穆白伸援手,而凡雪山内真正能够介入到林康这个级别战斗中的人又没有几个。

“心夏,穆白那边可能需要你的协助。”蒋少絮有些着急道。

林康实力大增,穆白却保持原状,无论是修为还是硬实力,林康都要比穆白强许多啊,让穆白一个人对付林康实在太勉强了。

“他应该不会有事。”心夏回答道。

“怎么不会有事,我都能够感觉到他的痛苦。”蒋少絮更焦虑了,为什么心夏不出手。

“我的魔法,反而对他来说是克制,他身体里潜藏着一位与帕特农神庙之力背道而驰的神格。”心夏平静的说道。

“神……神格??”蒋少絮感觉自己是听错了。

“蒋少絮,别为他担心,如果林康使用别的力量杀他,或许还有希望,但诅咒的话……”莫凡对穆白的状况也是丝毫不担忧。

一个可以和黑暗王下棋的人,怎么会轻易的死于黑暗王创造的诅咒?

尽管穆白当初描述得非常简单,但莫凡很清楚在穆白躺在棺材里的那段时间里经历了截然不同的人生,或许比他在这个世界二十多年还要漫长……

“可……可他叫得那么惨。”

“你洗冷水澡,水刚洒身上的那会儿不也叫吗?”莫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