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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塔娜眼看今天是得不到什么成果了, 只得先行选择离开,日后从长计议:“你为什么这么看重你的猫?”

“因为我要做一诺千金的人。”菲奥娜对她笑笑:“它在我最孤单最寂寞的时候来到了我身边,陪了我这么多年, 而我又恰好是个容易念旧情的人, 那就肯定要一直保护它呀。”

“好吧。”扎塔娜叹了口气迈出了这家花店,没过多久就站在了正义联盟的基地里,对着周围围了一圈的队友以及正义联盟的诸位道:

“不行,要不出来……不是我说,诸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英勇无畏不怕死的绿灯侠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是啊,谁能想到黑漆漆阴森森的老蝙蝠突然变成橘黄色的样子呢。不行, 哎, 我一想就要打冷颤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盯——

绿灯侠的好伙伴闪电侠恨不得用神速力把他的搭档的嘴糊死:好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如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的话,会有怎样的后果?”神奇女侠作为正义联盟里少数正气凛然从不歪楼的人之一,勇敢地肩扛起了把话题掰回来的重任:“B的精神和身体会受到这种古怪的同调的影响吗?”

扎塔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己和她简直就是两边联盟里少有的清流:

“会的。”

她这个肯定的答案一出来, 顿时现场的气氛就变得相当严肃了。扎塔娜为了让对魔法和通灵这些非自然力量不甚了解的正义联盟的诸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不得不打个比方:

“她就像是从未被修剪过的植物一样,年轻, 生机勃勃而肆意生长。”

“如果把能够外延的‘意识’比喻成攀援的‘藤蔓’的话, 她的‘藤蔓’正在四处生长。人都有自救和自我保护的本能, 虽然她现在是个连防护罩都不会给自己加的新手,但是她的潜意识依然在保护她,而她的精神力量和意识又过于强悍,因此她的潜意识就会像藤蔓攀援上周围所有能够用来作为支撑的东西那样,把周围的东西同调到和她一样的频率上。这样当她置身于一堆和她一个频率的东西里的时候,就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有‘明明我本人坐在这里但是你就是见不到我’的功效。”

“而如果被同调了的是有生命的活物的话,就会有这种情况出现:被同调了的动物意识会连通能够保护她的人的意识,让能够保护她的人了解她当下的处境,进而伸出援手。”

“厉害了。”闪电侠问道:“不过这种能力看起来很无害啊,为什么会对B有影响呢?”

“这种同调一开始就无法停下,除非她能够学会掌握自己的力量。”扎塔娜耐心地解释着:

“今天她的橘猫能和B同调,谁知道会不会明天她随便捡了只别的猫回去,又跟不知道哪位幸运儿同调上了?同调的时候是不分善恶、不分男女老少的,只会按照‘能力的强弱程度’来划分,当她的潜意识选定了B作为第一位保护者进行求援之后……”

“接下来会被同调的,会是什么人,谁都不知道。”

众人心里一凛,各种各样的猜测一时间全都浮现了出来。扎塔娜在众人灼灼的目光注视下作了个总结陈词:

“想要动她的猫怕是很困难了,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方案,如果短期内无法从她和她的猫身上入手的话,那还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让她远离哥谭,毕竟频率同调的范围是有限的;第二,把她送到随便哪个能教会她控制自己能力的地方去,只要她学会了保护自己,那么就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此时的菲奥娜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正义联盟和黑暗正义联盟第一次合作的主要讨论对象,此时的她正蹲在自家后院里准备给自个儿家里的大橘诱捕一只小伙伴。扎塔娜走了之后她进行了一下自我反省,发现她从来都是让橘猫陪着自己,竟然忽视了同物种之下的双方互动,心有不安,正好她家附近的野猫相当多——拜她每天都会烹饪营养合理味道超赞的猫饭所赐——因此她决定拐一只流浪猫回来给自家大橘做个伴。

她随便找了根棍儿,支起了一个塑料红桶,从大橘的饭碗里匀了半碗饭出来,盛在干干净净的碟子里放在红桶的下面,试图用这种最原始的不做作的方法捕获到猫咪。

让我们来倾听一下橘猫的心声:不需要,真不用,谢谢!还我饭来!

可能哥谭这个神奇的城市对菲奥娜来说真的自带某种神奇的幸运加成buff,这个方法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捕获得到猫的,先不说流浪猫们的警戒心有多强,光看它们可是被猫女喂过的就应该知道它们自带智商加成了。结果短短五分钟之后,菲奥娜还真的用这个简陋得不像话的陷阱抓到了一只猫,还不是普通的猫,这猫可有排面呢。

——前脚还在自己安全屋里收拾卫生,浇花洗衣服的杰森突然眼前一黑,下一秒就发现自己的视角就变矮了,而且浑身都覆盖着三色的毛发,他大惊之下下意识地就往后一个蹦跶,然后成功地撞倒了那根用来支起红桶的棍儿,把自己恰恰好地扣在了红色塑料水桶的下面。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菲奥娜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饲养的这只新猫是何等有排面的“大人物”。她愉快地把红色塑料桶掀了开来,一把抱起了那只还在不断抗争着挥舞四条腿儿,张牙舞爪得浑身的毛都炸开了的三花,以雷霆铁血手段整肃了哥谭黑市和毒品市场交易、令人闻风丧胆的地下世界灾星的威严在这一刻全面扫地:

“啊哈,是个三花公猫,好可惜哦不能生小三花啦——大橘!我给你找了个小伙伴!”

杰森·陶德:???!!!我不是!不是我!我没有!别乱说!!!!

橘猫慢吞吞地、雍容又从容地爬上了一旁的花架,居高临下地用王者之气四溢的眼神盯着杰森,那架势可唬人得很,就算现在蝙蝠侠的意识不在它的身体里,都让杰森有了种真在被蝙蝠侠注视着的感觉。

这只橘猫在用眼神把三花杰森从头到尾都扫过一遍之后,猛地英勇无畏原地起跳,朝着还被菲奥娜抱在怀里的三花——

天!降!正!义!十五磅!

“大橘你这是干什么啊啊啊啊你们要好好相处!”菲奥娜被自家橘猫的骚操作震惊到了,一时间干脆就没反应过来,只能呆立在原地,看着刚刚还在她手里的三花瞬间就被大橘叼着后颈子带跑了,一路火花带闪电,橘毛白毛满天飞地就往花店里面一骑绝尘地冲去。

杰森被叼住了命运的后颈皮,悠悠、悠悠地吐出一口气。他对天发誓,如果他知道自个儿日后也会变成猫的话,他当时绝对、绝对不会仗着自己有个头盔能遮掩表情就大肆嘲笑变成过橘猫的布鲁斯·韦恩的。

不过世界上的事情大多都是这个样子的,有钱难买早知道,就好比现在谁都不知道,四个小时后,菲奥娜会在自家后院里被迎头一棒子敲了个闷棍,从此人间蒸发二十四小时一样。

菲奥娜觉得一直这样被跟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而且一直紧紧粘在她背上的目光存在感相当明显,硬要打个比方的话就跟寒冬腊月里结了冰的刀子似的,配合哥谭眼下凉风飕飕的天气真是颇有奇效,让她感觉相当不自在。因此在快要回到自己花店里的时候,菲奥娜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貌似空无一人的街道出声问道:

“请问两位还要跟我多久呢?我马上就要回家了,再这样跟下去可就是不请自来了哦,淑女是不会做出这么不礼貌的事情的。”

她的声音回响在身后的街道上,甚至在浅淡的雾气里激荡出了小小的回音。而正是在这看似空荡荡的街道上,突然从道路两旁的建筑物传屋顶上来了回应。虽然这道声音从音色上来说属于一位年轻女子,但是里面那点超乎年龄的成熟却让她因此变得魅力万千、又让人难以心生亲近之意了:

“晚上好呀小姑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菲奥娜往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抬眼,便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为什么看不见她了:

这人的身影隐没在一丛高大得不正常的植物里。不仅如此,在菲奥娜的感知里,人和植物的气息是完全不一样的,按常理来说只要她开始跟着菲奥娜,就能被菲奥娜精准的感知给定位到,但这个人不光用如此之多的藤蔓掩盖了自己的踪迹,而且……

她的气息,已经从内而外、自骨至血肉,全都变成了植物的气息。如果不提前知道这是个人的话,就算菲奥娜拼尽全力去感知,也只能隐隐感受得到“啊这团植物贼拉活跃看来白天的光合作用和晚上的呼吸作用都在好好地进行着呢”。

不过当一团过分活跃的植物跟了菲奥娜一路的时候,菲奥娜再怎么坚信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也要在某种程度上向科学低头,怀疑这团植物可能并不是植物,而是个用某种方法改变了自己气息的人类,毕竟植物是不会自己长脚到处乱跑的。

——再打个题外话。虽然在房顶上出现这么一大团藤蔓这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了,但是这可是在哥谭!别说有一大团藤蔓长在房顶上了,哪天看见小丑用那张涂得惨白惨白却又画着血盆大口的脸死死贴着你的窗户跟你热情澎湃地say hello,你也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稳住,保持冷静,钻床底报警,把准备好的遗书迅速翻出来放到显眼的地方一气呵成。

就在这时,那一大团藤蔓缓缓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个人。

果然人如其声,此话不假,这是个很有魅力的、相当美艳动人的女子,却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感。她的长相是典型的欧美白种人长相,高鼻深目,轮廓分明,且在那一头火焰也似的长发映衬之下,愈发显得她的皮肤透着股不正常的白色了,甚至隐隐有点惨绿的意思。她的嘴唇和眼皮都是鲜亮的绿色,和那一身同样是绿色系的衣服相呼应,带着致命的诱惑和危险感,又有着菲奥娜短时间内都无法拥有的成年女性魅力十足的独属于成熟女性的风采。

这便是哥谭那一帮疯子里相对而言比较温和的“毒藤女”,世界闻名的生态恐怖分子,帕米拉·艾斯利。

菲奥娜没有正面回答毒藤女的这个问题,继续追问道:

“明明跟着我的有两个人,请问另一位又是何方神圣呢?”

“你在说什么呢?”毒藤女还想逗逗菲奥娜的来着,毕竟她是个极端的自然主义保护者,对于伤害植物的人都会百倍奉还,但是对于这个开花店还会好好照顾植物的小女孩倒没什么恶感,毕竟不是每个开花店的老板都有这个闲情逸致给店里的花洒水和讲笑话的:“跟着你的只有我一个人。”

“不,肯定不止。”菲奥娜斩钉截铁地反驳了毒藤女的这个说法:“我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而且她跟你一样,也是个女性。”为了增强可信度,她决定再说一点自己感知到的东西:

“这是个金发女郎,头上还染了点别的颜色,那是红色吗?她还有过一份很好的工作,只不过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她想了想,为了增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还随手从腕上挂着的黑色绒布袋里抽了张塔罗,是死神正位:

“这个男人本身就是混乱和邪恶的化身,而且是几乎死过一次的人了,正是这次濒临死亡的体验让他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她这几句话真是句句扎心、一针见血。别人不知道,毒藤女和小丑女可对她话里的人究竟是谁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说的竟然真的分毫不差:

小丑在刚作为罪犯出道的时候只是个普通人,被蝙蝠侠逼得落入废弃化工池之后几近死亡,在鬼门关打了个转之后才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疯疯癫癫,行事狠辣而无所顾忌,视蝙蝠侠为平生死敌;而哈莉·奎因在变成小丑女之前,也的确有过一份不错的工作。她身为阿卡姆的一名精神病医师,本来有着平稳的生活和可观的收入,犯罪这件事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遥远。但是当她成为了小丑的心理治疗医师并且爱上了小丑之后,她那原本平静的生活就像是被脱了缰的疯狗一样拉着一路狂奔,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菲奥娜是个哥谭本地人的话,依据这些信息,她完全可以推断出来这两人分别是谁,可惜她不是。不过就算如此,她说出来的这些模糊的信息已经指向十分明确了,也足以让人心惊。

哈莉·奎因,AKA小丑女突然就有种预感,如果她再不现身,面前这个抱着猫拖着箱子、看起来相当无害却又让人隐隐有种不想惹到她的感觉的少女就能把她的老底一股脑全掀了,因此她赶紧抢在菲奥娜再次开口之前说话了:

“那你能猜出来我的名字吗?”

菲奥娜垂下了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外貌明显地带着斯拉夫人的特征,眼窝深,眼睛又大,就算她此刻素颜朝天,眼尾也隐约迤逦着黛色的痕迹,让她身上那种莫名的忧郁与典雅交织的感觉更重了。这种忧郁不是处于青春期的少女闲着没事就要强行抒发感情的惆怅,也不是什么“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明明我这么爱他”的那种感情上的、小打小闹的忧郁——这种感觉浓墨重彩地深植于骨髓。

如果说得玄乎一点的话,那就是明明洞察了命运、明晓了世间万事万物、预测到了未来的一切走向却永远无法诉诸于口,别人最多也只会半信半疑的不被信任不被理解感而引发的忧郁与悲伤。

她将手边的塔罗牌收进了那个绒布的黑袋子里,抬眼正视着哈莉的眼睛反问道:

“你自己都不爱自己,我又如何能知道你的名字?”

小丑女沉默了一小会,不知是被说中了心事还是被戳中了伤疤,终于也从建筑物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就像菲奥娜感知到的那样,她的确是个金发的姑娘,在发尾染了点青绿色和红色,把自己一头原本相当好看的头发搞得乱七八糟的,颇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菲奥娜一直抱着的橘猫终于不耐烦了,伸了个懒腰,轻轻巧巧地跳到了她的箱子上,对着面前那两个恶名昭彰的女性弓起了背,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浑身的毛都炸开了,让它本来就相当敦实的体型又大了不止一倍。

“哎呀——”毒藤女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只橘猫,拖长了语音:

“这猫怕是比瑟琳娜家的随便两个加在一起都要重,你喂得真不错。”

菲奥娜有点懵,毕竟她真的不知道“瑟琳娜”是谁,只好顺着毒藤女的话头往下接:“呃,谢谢?”

在变成毒藤女之前,帕米拉只不过是个普通大学生而已,在变成这种样子之后,除了保护环境和过分爱护植物之外,她也没有做过什么太过激的事情,但是哈莉就不一样了,她可没有帕米拉那么好的脾气。虽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很明显,她在小丑身边沾染到的暴戾和反复无常的坏脾气更多一点。就好比现在,哈莉上一秒还可以耐心地等着帕米拉和菲奥娜寒暄,下一秒就会不耐烦地打断菲奥娜的话:“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