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最后章雅清独自享受了,陈冬杨冲了出门,开了车就直奔城东。
吕薇的朋友叫王心怡,一位稍微有点婴儿胖的美女。陈冬杨接到她以后,问她出了什么事,她说有个朋友产后抑郁要自杀,她要去看看。那个朋友吕薇也认识的,她们三个人原来是同事的关系。
陈冬杨一听也急了起来。
但问完了地址,他却犹豫不止,跨市,一百八十公里的路,最后一大段还是特别难走的山路。去一趟,就算放下人立刻回程,那都得六七个钟,自己还找不着白石?
可不去也不行,救人如救火,让王心怡打车也没车乐意去那么远,那么山的地方。
吕薇肯定也想过了,否则不会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送。
七点三十多分出发,一百八十公里路程跑下来,比导航预计到达的时间还多花了半个钟,实在是山路难走,去到目的地已经十一点。
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但那个村子还不错,青山绿水,楼房林立,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栋很新的。
村口停车,王心怡带着陈冬杨火速的进村。
伴随着一阵狗吠声,来到中间排的一栋楼房门前。王心怡敲了门,只不过十多秒,随即有个男人来开了门,大概三十岁的年纪,长相普通,一张脸写满了痛苦和担忧,想自杀的肯定是他老婆了。他把陈冬杨和王心怡迎进屋,带上二楼,带进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很大,但家具却不多,除了床衣柜梳妆台之外就没别的大件了。
床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了一大圈,嘴巴封了胶布。
她非常不老实,唔唔唔喊着,双脚乱蹭,拼了命想从床上下来。
她的眼神很恐怖,跟电影里面那些精神病人一样,令人看了极度的不舒服。
这产后抑郁,能抑郁成这样?陈冬杨想着这个问题,停在房门口没进去。
王心怡自己跟着男人进去了,走到床边,和床上的女人说话,让她冷静点听她说,不要乱动。刚开始似乎作用不大,说多了以后,那女人才安静了一些,不再拼命挣扎。王心怡撕开封住她嘴巴的胶布,她也没有大声喊叫。不过看见男人想走近,她却喊了起来。
陈冬杨连忙把男人拉住,拉出去,并且把门掩上。
门外,陈冬杨问自己跟前的男人:“大哥,你老婆这情况,有带去看过医生么?”
“我姓白,白元南。”男人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有看医生的,医生开了一些药,做了一些交代,说多陪伴一下就会慢慢好起来,万万没想到却越来越严重,这两天都开始自杀了,我只能把她绑起来。”
“哪儿的医生?开什么药?有几种?”陈冬杨继续问。
“镇医院的,开的是镇定片,就一种。”
“肯定是医疗水平的问题,才开一种药,显然是不行。这种病很复杂,我们村有人得过,要送去大医院的精神科,找专业医生治疗才能好。”
白元南似乎有难言之忍,沉默着,不回答了。
陈冬杨只好下楼给吕薇打电话,吕薇说白元南沉默是因为没钱,盖房子还是借的钱,孩子出生也出了点问题,住了十多天重症,已经掏空了家底。人肯定要送大医院,钱她先出,她让陈冬杨和白元南说,人带去港海城,她租的房子,让他们住着,王心怡有空过去看看,这样方便。
挂断吕薇的电话,陈冬杨立刻去把王心怡叫出来,把吕薇的意思说一遍,然后两个人一起和白元南说,白元南同意了收拾了生活用品,启程。
说来也怪了,有王心怡在,女的很安静,一路出村都不闹,在车里也不闹。
回到港海城,凌晨三点多,直接去中医院,挂了精神科。
办入院,做检查,一通弄下来,五点了陈冬杨才能走,送了王心怡回她的住处,然后再回自己宿舍,六点钟。
洗了个澡,他匆匆睡了过去,闹铃调了十一点钟,醒来的第一时间给白石打电话,白石不接,连续打四五个都一样。
在忙?陈冬杨下床去洗了一把脸,换了衣服出门。
十二点钟,他继续打,然后一点钟,两点钟,三点钟,白石依然是不接电话。
搞什么?陈冬杨通过微信和吕薇说了一下,吕薇说白石可能是故意不接电话,要想想别的方式了,比如去堵他下班,他应该有上班。
陈冬杨连忙开车去国贸所在大夏的停车场。
找了一圈,果然找到白石那辆宝马五系,他把车子停在边上耐心等着。
不到下班的时间,白石下来了,聊着电话,蛮着急的模样,似乎要赶时间去办什么事。
他走到车边,开了锁正要上车,陈冬杨叫了他一声:“白总,找你可真是难啊,你就那么不待见我么?”
白石冷冷撇了陈冬杨一眼:“我赶时间,有什么事后面再说。”
陈冬杨启动了车辆,摆了个弯拦住出口:“我找你一天了,我觉得先说说比较好。”
白石思索了两秒说道:“你上我的车。”
陈冬杨把车倒回去,上了白石的车。
他要说的事情,刚开了个头,白石就语速飞快的打断了,他说陈冬杨你已经离开公司,就别再掺和公司的事情了,我自己有办法对付柳烟离,不需要任何人帮助。
陈冬杨最后被轰了下车,当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这样?
这过去的一天,事情起了什么变化了?
他给柳烟离打电话问,柳烟离说没变化,今天一天她都在忙着找律师咨询这一场官司怎么打,说完匆匆挂电话,这给陈冬杨一种很不对劲的味道。
以就她现在的性子,她应该怪吕薇才对,毕竟计划没成功,昨晚她和白石吵了,反而导致事情更糟。
她不怪吕薇,转性了?还是……
调虎离山?陈冬杨脑海里面闪过一个很不好的念头,慌忙翻出吕薇的号码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