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杨在一家红酒贸易公司当销售,应酬完客户已经夜晚十点钟,他回公司准备合同,刚进大办公厅就看见老板娘柳烟离的办公室开着门缝。

柳烟离的声音隐约从里面传了出来,声音之中带着强烈的惊慌:“黄哥,你,你,弄疼我了,你不要这样,你喝醉了,你……回家吧,啊,……不要……”

黄哥是陈冬杨的直属上司,三十五岁正值壮年,三观不正,手段毒辣。他平常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对柳烟离献殷勤。

事实上全公司四十多个男人都喜欢对柳烟离献辛勤,这女人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是绝美的那一款,而且还有着文静优雅冰清玉洁的气质。最关键是,她老公刚出车祸死了,正值感情真空期,如果能够获得她的青睐,财色兼收,少奋斗几十年,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陈冬杨对柳烟离也有感觉,但那种感觉,更多的是对美的一种欣赏,他可没有想过借女人上位,或者吃软饭。

其它同事就不一样了,大多数都趋之若鹜,而且表现得非常的直接。柳烟离刚办完丧事恢复上班,他们看她的目光就已经起了很明显的变化,原来压抑在内心不敢轻易暴露的欲望,一瞬间全部都如雨后春笋般跑了出来,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其中,黄哥是最有表率的一个,亦是最悲剧的一个,他前后已经被柳烟离拒绝了三次,还搞得人尽皆知。

老黄这家伙,不会是因为被拒绝多了想霸王硬上弓吧?陈冬杨心里想着,被好奇心驱使着,轻手轻脚就靠近了柳烟离的办公室。

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老黄把柳烟离按在了柔软的沙发上面,并且把人家的裙子都已经扯下了一小片。

柳烟离冰清玉洁岂会甘心就范,她用自己的双手死命顶住老黄的胸膛,不让老黄有进一步侵犯自己的机会,嘴里惊慌失措的继续劝说加警告:“黄哥你真的喝醉了,你不要乱来了好吗?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老黄闻言并没有罢休,他脸上挂着色色的笑容,上下其手的招呼着,嘴里无耻的说着:“小离,我没喝醉呢,我喜欢你很久了,日思夜想,满脑子都是你。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待你的……”

“我不要,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你,放开我……”纵然使尽吃奶的力气在做抵抗,无奈相对于老黄而言,柳烟离是那么的娇小柔弱不堪一击。老黄稍微一用力就架开了她的双手,整个身躯一分分往下靠,一张大嘴亲向她的樱桃小嘴。她吓得花容失色,无助地闪躲叫喊,“我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

面对一个柔弱女子的苦苦哀求,老黄却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和悬崖勒马的意思,反而柳烟离越是殊死抵抗,这畜生就越是丧心病狂。

他空出一只手去扒柳烟离的衣服,只听见几声啪啪响,柳烟离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已经飞掉。

柳烟离急了起来,本能地一嘴咬向老黄的下巴。

老黄嗷一声猪嚎,疼痛和流血,加上酒精的影响,让他失去理智,他猛地给了柳烟离一巴掌,嘴里大骂:贱人,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柳烟离摸着自己被打过的脸,身体哆嗦着,眼中露出委屈而恐惧的目光来。她也是够悲催,才二十六岁的年纪,结婚三年,刚打算怀孕就死了老公。现在老公尸骨未寒,自己就遭到员工欺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在心里祈祷,上帝啊,求求你派个男人打救打救我吧,我愿意以身相许,这总比被老黄玷污了要强。

老黄的表情,因为角度问题,陈冬杨没能看见,但他能想象,他觉得那一刻的老黄肯定怒目圆睁,狰狞着脸,什么都敢干出来。比如再扇柳烟离耳光,或者直接粗暴地把柳烟离的衣服撕个粉碎。

陈冬杨可不想看见悲剧发生,他在老黄有进一步动作之前,急急冲进去大声呵斥:“畜生,放开她。”

老黄稍微一愣神,陈冬杨趁机揪住他的衣领就往后面摔,出手非常重,他生平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了,如果不是杀人犯罪,他真想一刀宰了这畜生。

“哎呦。”老黄被摔了一个四脚朝天,抬头看清楚了来人,嘴里立刻叫骂起来,“陈冬杨你敢打我。”

老黄骂骂咧咧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着身体,一拳头朝陈冬杨的面门打了过去。他喝了不少酒,拳头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力量可言,陈冬杨轻易就能架住了他的臂膀,然后稍微用力一撞,他的身体随即轰一声撞上了文件柜,直接人就没了动静,明显是已经晕了过去。

这,这,就是上天派来打救自己的人么?但,怎么是他?

柳烟离哇一声放声痛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死里逃生的情绪失控,还是因为来的是陈冬杨,而不是别的人。

看她哭的梨花带雨,衣着混乱春光乍泄了都没想起来整理一下,陈冬杨亢奋之余也是脸红耳赤又亢奋不已。下腹部更甚至一分分的冲动了起来,他赶紧挪开目光不敢乱看,嘴里说道:“咳咳,经理,你整理一下你的衣服吧,你那个……有点……暴……露了……”

话说完,陈冬杨都傻了,自己这说的啥啊?不打自招么!

他不敢做任何的逗留,生怕被柳烟离发现了自己的窘态,赶紧拖着老黄往外面走,他要去报个警。

听见陈冬杨说要报警,柳烟离慌忙的说道:“不,不,不能,不能报警。”

“不能报警?”陈冬杨停住,愣愣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内容,片刻才反应过来问,“他那样对你为什么不能报警?”

“就是不能报警。”

“你不用怕,我会给你做证的。”陈冬杨以为她是害怕,所以这样说了一句。

“不。”她说的很坚决,语气里面隐隐的透着某种难言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