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不,咱们再联系一下崔少洪,跟他谈谈。”李元建议。
苏霈然一个凌厉的眼刀朝李元射过来,接着他摆摆手,“不必,崔少洪的条件我无法接受,不用找他谈。”
李元瞥了他家老板一眼,弱弱说:“我的意思是,可以让初夏跟他谈,毕竟,初夏跟他是校友,崔少洪说不定会顾念到校友之情,看在她的面上,放过咱们一马。”
李元的声音越来越低,以至最后低如蚊蚋。因为他感觉到苏霈然向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冷如刀霜。
“这是我跟崔少洪的事,我绝对不会让初夏去跟他谈。”苏霈然一口拒绝。
高扬,也就是崔少洪,那家伙明显对林初夏怀着非分之想。他要是让林初夏去跟高扬谈判,岂不是正中高扬下怀。
“可是,咱们不能任由芯片的市场份额被蚕食,直至渣都不剩。”李元愁眉苦脸。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串“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苏霈然说。
总裁办公室的房门被推开,赵雅之走了进来。
李元看见赵雅之,眼睛一亮,立即想起她强大的背景,他笑着说:“苏总,那我先走了。”
他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并把房门给关上。
赵雅之悄悄瞟了眼苏霈然,“苏总,我听说盛宋文通蚕食天河集团市场份额的事情了。”
苏霈然叹了一口气,“是啊,盛宋文通来势汹汹,让我很是头疼。”
“找崔少洪谈判吧,看看跟他合作需要什么条件,咱们都答应了他,不就结了。”赵雅之说。
“跟他没什么好谈!”
顿了顿,苏霈然看着赵雅之,说:“我从京城得到小道消息,听说你父母和崔少洪的父母,有意要把你跟崔少洪凑成一对。”
赵雅之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那只是父母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我绝对不会嫁给崔少洪的,再说崔少洪另有所爱,他也绝对不会娶我的。”
苏霈然点头,“没想到,小道消息竟然是真的。”
赵雅之见苏霈然满脸忧愁,她于是主动问:“苏总要不要我帮忙?”
“我想请你去游说崔少洪,让他抛弃米国的文通公司,转而跟我们天河集团合作。”苏霈然坦白说出他的想法,一点也不遮遮掩掩。
他看着赵雅之,问:“你能办得吗?”
赵雅之笑,“我是游说不了崔少洪的,但我可以用其他的途径,逼迫盛宋传奇抛弃文通公司,跟咱们天河集团合作。”
她作为总统的女儿,手中多少还是有些特权的。
苏霈然面露喜色,“雅之,那就拜托你了。”
赵雅之看向苏霈然,目光含情脉脉,“可是苏总,这事我虽然办得到,但需要动用我手上的特权,所以,我能不能索求一点回报?”
“当然可以!”苏霈然大方答应,“如果这事办得成,每年年底,你都有丰厚的分红。”
赵雅之却说:“每年丰厚的分红,说真的,对我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那你需要什么样的回报,你说说看。”苏霈然又大方说道。
赵雅之再次含情脉脉地看向苏霈然,“苏总,我想要你这个人,你看可以吗?”
苏霈然愣了几秒,继而平静说:“对不起,我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我是绝对不会抛弃我老婆的。”
赵雅之听了,表情瞬间有些颓废。
她一直以为,苏霈然是个工作狂,他把事业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可没想到,原来在苏霈然心目中,所谓的事业,并没有林初夏这个女人重要。
赵雅之走近苏霈然,从他身后一把抱住她,“苏总,我知道你舍不得你老婆。其实你不用舍下她的,我只要她把妻子的身份让给我就好。我可以允许她以情人的身份留在你身边。”
赵雅之的这番说辞,动摇了苏霈然的心。
如果既可以分化盛宋文通,又可以留下林初夏,他何乐不为。
苏霈然掰开赵雅之的手,“你所索求的回报,对我来说有点难办,所以,我还要考虑一下。”
赵雅之点头,“好的,苏总请好好考虑吧,我等你的回复,但愿你不会让我等太久。”
话说到这里,赵雅之已没有理由再在总裁办公室逗留了。
她退了出去。
但很快赵雅之又折回来,她从口袋里拿着一支药膏,站在苏霈然跟前,“苏总,我表妹用滚烫的茶水泼在你后背上,你背上应该被烫伤了,让我来帮你涂药吧。”
苏霈然脸上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他说:“有衣服隔着,只是开始的时候有点痛,并没有烫伤。”
赵雅之“哦”了一声,拿着她专门跑去买的价值不菲的
当天晚上。
苏霈然回家,他拿着锁匙打开门。
门刚一打开,忽然一个树熊似的东西朝他扑了过来,紧紧猴在他身上。
他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竟然是林初夏。刚才所受的惊吓,瞬间全化为绕指柔。
他就这样托抱着她,一路穿过玄关,来到客厅,把她轻放在沙发上。
林初夏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坐下,然后扳过他的背部,“来,老公,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中午本来想给你送药过去的,但我忙得走不开,只好作罢。”
苏霈然不乐意了,“你竟然为了忙于工作,也不关心一下我背上的伤,真是枉费了我给你挡了泼向你的茶水。”
林初夏掀起他的衬衫,一边给他检查伤口,一边回答他:“唉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个院长是很忙很忙的。”
她是个工作狂,一忙起来就六亲不认。
她检查了一下苏霈然的后背,发现他背上被茶水淋到的地方,有些轻微的破皮。
“你不痛吗?早上送我到医院的时候,你就应该吱一声,然后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再去上班的。”林初夏埋怨他。
“烫伤的药都有味道,我可不想带着一身难闻的药味去上班。”他说。林初夏瞥了他一眼,“我在医院上班,成天身上都是药味,你怎么不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