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拿着手机刷了一会电影,觉得真难看,于是退出播放器。
这时,仿佛心有灵犀一样,苏霈然又给她发来信息,“睡着了吗?”
林初夏撇嘴,这人今晚怎么无聊!
庄琳琳不是说有很多话要跟他倾诉吗?他怎么还有空给她发信息?
林初夏不予理会,继续装死,却跟霍春燕热烈地互发着语音聊天。
大约过了半个钟,苏霈然再发来一条信息,“想不想知道陷害你舅舅的人是谁?”
这条信息,让林初夏一下子来了精神,她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光速回复了他的信息:“你知道陷害我舅舅的人是谁?”
他也很快回复:“原来你还没有睡!”
隔着屏幕,她都似乎能感觉到他略带薄怒的目光。
“呵呵,刚才没看见信息,不好意思哦。”她连忙陪笑。
他又来一条,“你不会以为我前面给你发的那两条信息,是想泡你吧?”
林初夏对着手机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尽扯别的,让她心里干着急。
“陷害我舅舅的人是谁?”她单刀直入问。
“我告诉了你,我能有什么好处?”他反问。
林初夏咬牙,这人,明明都那么有钱了,还老跟别人斤斤计较!还老跟她讨好处。
她特么真不想理会他!
但是她又极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陷害她舅舅的。
当下她咬咬牙问:“你想得到什么好处?”
“我提出来的,你都能满足我吗?”他问。
隔着手机,她也能想像出他脸上挂着邪魅的笑意。
“我尽量满足你想要的好处。”
“你很痛快,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我的要求是,在旧历二月份之前,你陪我演戏,戏演得好,我就告诉你是谁陷害了你舅舅。”
林初夏懵逼,“演戏?你要我演什么戏?”
“演我的情妇!”他答。
林初夏怒了,“去你的!苏霈然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有那么多女朋友还不够你消遣吗?为什么要来消遣我?”
苏霈然发了条语音过来,语气悠悠的,“还说你会尽量满足我的愿望,我没有消遣你,我是当真的。”
“你特么是当真的才可恶,我祝你以后生一窝女儿,全部女儿都是别人的情妇!”林初夏在宿舍里不方便发语音骂人,只好恶狠狠地打出一行恶毒的字眼。
够恶毒的诅咒!
林初夏气哼哼的,觉得他那个要求简直是在侮辱她。
“你小心说话,说不定以后我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他似乎并不生气,还有心情调戏她。
“滚!我不想跟你说话!”
林初夏生气了,她把手机摔在床边,躺着用脚跺着床板出气,把床板跺得砰砰响。
幸得她下铺没人,旁边相连的铁架铺也没人。
其他三个室友都睡在另一侧。
听到砰砰床响的声音,何芝芝诧异问:“初夏你怎么了?”
“气死我了!”林初夏憋出一口气。
“能气到你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李少瑜说。
黄金玉因为刘子冲的事,跟林初夏渐行渐远。
所以,现如今虽然在同一宿舍住着,但差不多已成了陌路人,所以黄金玉装死,并不吭声。
听到李少瑜出声,林初夏好奇问:“少瑜你跟乔鑫彻底断了吗?”
“还没断呢。”
林初夏皱眉,“那种渣男玩耍你的感情,你不踹他,难道留着过清明?”
“乔鑫说他爱我,我提出分手,他就不停地打电话发信息给我,低声下气求我原谅。”李少瑜的语气,竟然因为乔鑫低声下气求她原谅,而有点骄傲。
“你别傻了,他都订婚了你还要跟他维持关系,他把你当成什么了?把你置于何地了?情妇吗?”林初夏一说起“情妇”这个词,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少瑜略有不悦,“但乔鑫说他爱我!”
林初夏冷笑,“他若爱你,会跑去那个卖海鲜的老女人订婚?他就是想享受齐人之福,一边花着老女人的钱,一边享用你这个美少女的青春。真是美的他!” 李少瑜很爱乔鑫,根本不愿意接受现实,一听林初夏血淋淋地剖析乔鑫的心路,她就受不了,反唇相讥,“初夏你别说了,你这人太暗黑了!眼中容不下美好,非要把我和乔鑫美好的爱情说的那么不堪
!”
林初夏错愕,“他已经跟别人订了婚,你已成了第三者知不知道?你和乔鑫的爱情,竟然也能算是美好的爱情?”
“怎么就不能算!”李少瑜不服气,她觉得自己的爱情故事很是荡气回肠呢!
林初夏呵呵两声。
眼看两人相持不下。
何芝芝忙出声解围,“初夏,算了,子非鱼,蔫知鱼之乐。有那个操心别人的时间,还不如赶紧睡个美容觉。”
林初夏当下不再出声,何芝芝说的对。
她替李少瑜着急,觉得李少瑜太傻,但她蔫知李少瑜不是乐在其中。
李少瑜幽幽地来一句,“他只是订婚而已,又还没结婚,所以我不算是第三者。”
林初夏再懒得理会她。
时下有句很流行的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现在,也叫不醒执迷不悟的李少瑜。
林初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想起她舅舅的事情来。她先前觉得,她舅舅一定是被黄甲六陷害的。
因为她弄残刘子冲的子孙根,所以黄甲六就报复她舅舅,一报还一报。
但是从黄甲六前些天的表现来看,又不像是他陷害余子安的。
因为当她说起她舅的事情时,黄甲六一脸茫然,不像是个参与者。
黄甲六横惯了,他不会装茫然,也不屑于装茫然。
所以陷害她舅舅蹲大牢的人,必定另有其人。
到底是谁要害她舅舅?
林初夏想了一夜,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完毕,林初夏拿着手机捏在手里,心中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打苏霈然的电话,问他那个陷害她舅舅的人,到底是谁。
但她又怕他再提地什么过分的要求来,再说她昨晚都喊他滚了,万一他恼羞成怒了呢?自己这会儿再往他跟前凑,岂不是自找没趣?
她犹豫不决。
心头猛地想起,她舅舅被扣着手拷带上警车,眼底那惶恐无助神情。 他舅舅的眼神让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