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言见她哭得泣不成声,此时很想伸出手,可是全身被五花大绑,根本动弹不了。

“月儿乖,别哭了!快把我身上绳子給解开!”

江袭月哭道:“相公,你这是原谅我了?”

君祁言叹息了一口气。

“我要是再不原谅你,你怕是要哭一屋子的水,把我给淹死了!”

江袭月听到这里,忍不住一笑,瞪了君无疾一眼。

她的眼睛,因着昨日流了太多的泪水,此时已经微微的肿了起来,好似两只小桃子一样,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惜。

身上的绳子被解开……

君祁言一把将江袭月抱进了怀中,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过了许久,怀中的小女人,终于停住了哭泣,但身子还是会一抽一抽的。

瞧着怀里的小娘子不吭声,君祁言便挑起她的下颚,温声道。

“可算是不哭了,再哭的话,整个屋子,可真的都要被大水给淹了。”

江袭月没有说话,伸出胳膊环住了君祁言的腰,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

江袭月脸庞微微一红,心里却是喜悦与甜蜜,只轻轻推了推君祁言的胸膛,小声的嗔了一句。

“你胡说!我的眼泪哪有这么多!”

君祁言捏了捏她哭红的小鼻子。

“还不承认,敲你这小眼哭得,肿的就和桃子一样!”

江袭月自知理亏,也不敢再顶嘴,只是将自己整个身子,蜷缩在君祁言的怀中。

瞧着她这般依恋自己,君祁言淡淡笑了,也是揽紧了她的身子,微笑道。

“都当人媳妇了,还像个孩子!”

江袭月觉得此时的气氛正好,眼瞳清润的盯着君祁言,柔声说道。

“相公,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往后,咱们就好好地过日子,好不好?”

君祁言闻言,微微一震,瞧着江袭月清纯柔婉的小脸,倒是有些开不了口。

这安稳的日子,已经开始一去不复返了……

他们还能像之前那样,好好的过日子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见夫君不说话,江袭月有些不安起来,抬起头向他看去。

君祁言攥住了她的小手,沉声道了句“乖!”,便再也没有说话。

他伸出胳膊,重新将她揽住,想起君无疾,想起楚相思,想起现如今的思国,笑意逐渐的从他脸上隐去了,他的眉目深沉,细瞧下去,却透出一股深切的倦意,与无法言说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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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

皇宫。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的彼岸花。

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歌舞声声入耳,大殿正中,十几名歌姬,舞姬,正使劲浑身解数,正为对面那一道红色身影,展尽风姿。

软塌上的男子,眯着一双狭长妖娆的眼,面上已有了几分醉意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