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期待,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随即是小二的轻轻的询问声。

“姑娘,你睡下了吗?您要的鸡汤好了。”

许是因为,时间不早了,客人都睡下了,小二的声音并不大。

“没睡,你把鸡汤送进来吧!”

“好的,姑娘!”

小二应着声,端着鸡汤走了进来。

“姑娘,鸡汤我放桌子上了。”

“嗯,桌子上放着赏钱,你拿了去,出门将门給我带上!”

小二看着桌子上那一锭银子,双眼放光,高心的开口。

“好嘞,姑娘!”

说着拿个桌子上的那锭银子,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后,云浅月放下手指的梳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邪魅。

“君无疾,今晚,你就是我的囊中物!”

说罢,她起身走到桌子边,打开汤盅,从发间取下一支银簪。

只见,她轻轻一拧银簪顿时分成两半,银簪的簪身是空心的,她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了鸡汤之中,随即用簪子搅了搅。

做好这一切,云浅月端起桌子上的鸡汤走了出去。

君无疾躺在床上,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帐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脑袋早已不疼了。

应该是,在他不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脑袋就瞬间,停止了那种剧烈的疼痛。

那种痛,好似,是谁用一把上锈的铁杵,一点点钻进了他的大脑之中,却挑他的神经一般,几乎痛的他全身冷汗直冒。

可是,只要一去想,那种几乎,能让人瞬间会痛死的剧烈疼痛,便又会马上停止。

就好似他的大脑中,被谁下了一个什么咒一样。

让他忘记了过去和自我!

不让他不可能会有一种,几乎失去了全世界的东西!

他闭上眼睛,手按住自己空落落的胸口。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到底忘记了什么,这里才会这样的空!

好像什么都没了!

是一个人?

还是一个物?

或者是一样东西?

他刚要去深究的时候,那种剧烈的疼痛,又出现了。

君无疾抱着自己的脑袋,想要压下这种剧烈的疼痛。

门卫,云浅月在君无疾的房门前停下,她敲了敲门道。

“十二,你睡下了吗?”

君无疾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几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浓重厌恶和杀意。

“你有什么事吗?”

君无疾说话的语气格外的冰冷。

门外,云浅月楞了一下,随即着急的询问道。

“十二,你怎么了?你的声音怎么……怎么这样?是月儿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要是月儿真的做错了什么事的话,十二,你就和我直说好不好,月儿不想十二讨厌我!”

听云浅月极为矫情又哀怨的说了这么一番话后,不知怎滴,君无疾觉得异常的恶心。

他此时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免得她再像乌鸦一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废话。

但是,心底却有一道宛如指令般的声音,不断的在催眠他,不能这样对云浅月,因为,云浅月是他最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