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连月见状,脸色一敛,脚踏清风,避开了那道攻击,不等她站稳,另外几道攻击又袭了过来。

避开其中两道,却没有避开另外一道。

她嘴里溢出一丝黑血,她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站稳身形看着扶桑,淡淡笑道。

“皇兄何故突然发这么大脾气呢?连月今日来,不过是向皇兄赔罪的而已!”

“赔罪?”

扶桑嘴角一丝嘲讽的笑。

“你何时这般好心过?”

扶桑抚在琴弦上的手指,并没有拿开,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那琴声悠扬,宛如涓涓细流,却又跌宕起伏。

时而雄浑,时而清婉,宛若戛玉鸣球,又如万壑松涛。急时如火山喷发,狂风骤雨,缓时如轻歌曼舞,置身瑶池凤阙。

好一会儿,琴声骤然落下,余音却是回荡在倚梅园之内,一圈一圈的盘旋着,缓缓沉淀着,渐渐的只剩下细微的风声,在空气中安静的回荡。

南宫连月笑道:“是皇兄太过偏见,将连月想得太过阴险!连月还是之前的连月,一直未变,变得是皇兄而已!”

扶桑冷笑连连。

“巧言令色!以前的南宫连月可不敢这般和我说话!”

南宫连月皮笑肉不笑道:“以前的皇兄,也不会这般对连月!”

“你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南宫连月扬眉冷笑:“待会,说不准是谁要掉眼泪呢!”

“你倒是愈发的牙尖嘴利了!我记得我可没交过你这样!”

扶桑沉声道,眼里的阴冷有些浓郁了起来。

南宫连月道:“皇兄是没交过连月,但是这些东西,却是连月从皇兄身上学来的!”

扶桑看着南宫连月,神色内敛沉静,深沉锐利的眸子里泛着淡淡的凉光,宛如寒夜里那弯冷月折射出来的淡淡冷光,清冷而遥远。

“废话少说,今日的事,你若是不收手,这倚梅园你定然走不出这倚梅园!”

他说话间抬头,看向南宫连月,他脸上,虽然带着几分笑容,却是邪魅异常,那双妖治邪气的眸子里,此时是无尽的杀气。

即使沐浴在午后的暖风之中,也没让他脸上的寒意,融化几分下来。

南宫连月心中一惊,讪笑道:“皇兄是何意?连月不明白!”

扶桑脸上的冷意又增加了几分,挑眉,眸光幽深的凝视南宫连月。

“那我提醒你几句……”

“连月愿闻其详!”南宫连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眸中带着几分冷意。

“昨晚,杨右相和那十几位的大臣家中妻儿和家禽,突然发狂咬人,其原因不明!今早,杨右相又联合那些大臣一同上奏,让皇后和亲南梁……”

扶桑说着,狭长的眼眸微挑,定定的看着南宫连月,那低低沉沉的嗓音,张扬着无尽的杀意,异常清晰地传入南宫连月的耳中。

南宫连月一楞,咬牙切齿道:“皇兄真是本事,思国皇宫的内的事情,皇兄都能第一时间的知晓,连月佩服!”

扶桑并没有,被她的冷嘲热讽所激怒。

起身,缓缓最近身后的凉亭,坐下后,拿过的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好似漫不经心般,开口道。